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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去哪兒吃宵夜,討論得熱火朝天。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蘇格。 屋子里圍了一堆大老爺們,個個嗓音震天響。而她就這么安靜地站在那里,頭上還戴著厚重的耳機。 似乎在聽什么,過了片刻聽完了,她取下耳機,跟身邊坐著的男人聊了幾句。對方撥了幾個鍵,她又重新戴上了耳機。 屋子里的人漸漸安靜下來,都盯著他看。江眉沖他一笑,正準(zhǔn)備走過來,又像是想起什么,走過去扯扯蘇格的袖子。 蘇格正跟老徐討論自己剛才配的一段,她覺得有點問題,想重新再錄一遍。老徐說明天再錄,她正在那兒猶豫,江眉把她叫了過去。 于是她就跟他見面了。 蘇格以為自己會激動,心跳卻異常平靜。她很自然地笑了出來,沖對方一伸手:“好久不見,恭喜你?!?/br> 旁邊江眉一臉疑惑,拿手肘捅捅她:“恭喜什么?結(jié)婚的人是我,該接受恭喜的人也是我。關(guān)他什么事兒?!?/br> 這下蘇格愣住了。她本以為江眉的結(jié)婚對象是他,所以是她想錯了? 她的手頓在半空,那人也沒有回握的意思。僵持了片刻后,蘇格尷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他自始至終沒說話,連個單音節(jié)都吝嗇給她。 房間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歡呼,那點小小的尷尬瞬間被拍了下去。老徐提議去吃宵夜,他請客。蘇格本不想去,但她心里清楚,老徐是因為她才大方一回。 他從前的摳門樣兒,蘇格記得清清楚楚。 盛情難卻,她不能讓人花冤枉錢。 其他人也都同意去,包括他。這叫蘇格很意外,印象里他頂討厭這種應(yīng)酬。 他能去,老徐特別高興,覺得倍兒有面子。在場這么些人,沒有不認(rèn)識他的,也沒人不知道他的來頭。能和他同桌吃飯,與有榮焉。 眾人收拾東西下樓去,蘇格走的時候見他在走廊的盡頭打電話。他站得很直,整個人有種挺拔的氣勢。他穿一身黑色風(fēng)衣,手插口袋的時候衣服下擺被輕輕一撩,簡直要把蘇格平靜的心湖給撩亂。 她別過頭不去看他,假裝那個人并不存在。 一幫人搭電梯下樓,蘇格到樓下大廳才想起自己的箱子留在了棚里。她問老徐拿了鑰匙,一個人上去拿。 有個從前的同事?lián)乃瑔栆灰闼先ァLK格帥氣一擺手,一個人走進電梯。 上樓出了電梯,她就著走廊不甚明亮的燈光找到錄音棚的大門。開門進去后她開了燈,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藍色行李箱。 一回頭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個人,要不是蘇格定力好,當(dāng)場就要尖叫出聲。 他居然沒走,電話已經(jīng)打完了,這會兒兩只手都插褲子口袋里,就這么面無表情盯著她看。 蘇格本來挺鎮(zhèn)定,還想約他一起下樓。被他這么看了兩分鐘后,頭慢慢低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只覺得眼下的氣氛壓抑得叫她喘不過氣來。 隔了這么長時間不見,一見面還是被逼到了絕境。她知道,他就是在逼她。 蘇格琢磨著要不要繞過他離開,卻聽他開口叫她的名字:“蘇格,你剛剛是不是以為,跟江眉結(jié)婚的人是我?” 蘇格深吸一口氣,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好意思,誤會了。” 他的嘴角就揚了起來。他臉上在笑,可眼底看不到一絲笑意。 她感覺更難受了。 他又開口:“難受是嗎?你憑什么覺得,我會一直等著你。我是傻瓜嗎?” 蘇格心一抽,想起他開的那輛白色雪佛蘭。她覺得她能懂,可現(xiàn)在她又不懂了。 他說完這話轉(zhuǎn)身離開,沒給蘇格一句解釋的機會。 事實上蘇格也沒什么可解釋的,他說得很對,她從來沒有資格要求他一直等她,從來沒有。 他下樓后碰到江眉,和她說自己有事先走,叫她搭同事車回去。出了大門后他走到自己的雪佛蘭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半天沒有啟動,他整個人顯得有點煩燥。他終于掏出手機,寫了一條短信。 “是,我就是那個傻瓜?!?/br> 第2章 心軟 四年前,中非小國乍得邊境,一個叫烏里的小城。 這里與利比亞接壤,臨近沙漠地帶,一年四季炎熱干燥。 除了滾滾熱浪,這里還有常年不間斷的各種武裝沖突。槍械、炮彈、流血、轟炸,成了這里的人們最熟悉的東西。 正午時分,一枚炮彈落在了城市的中央。一棟三層磚房被炸出一個巨大的洞,磚塊紛紛往下落,露出內(nèi)里的鋼筋和水泥。 短暫的沉寂后,是混亂嘈雜的聲音。哭喊聲叫罵聲,還有指揮救人的聲音,交織在了一起。 離此不遠(yuǎn)的綜合醫(yī)院里,手術(shù)室的燈晃了兩下,眼看就要滅掉,卻又頑強地重新亮了起來。金發(fā)護士莎拉松了一口氣,然后就聽到手術(shù)器械被扔進盤子的聲音。她抬頭一看,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對方開口:“把病人推回病房,嚴(yán)密觀察二十四小時?!?/br> “好的,李醫(yī)生?!?/br> 莎拉又看他一眼。東方人,白凈、斯文、削瘦卻不單薄。她有一次無意撞見李醫(yī)生在換衣服,文弱的外表下是一副精壯的身體。 難怪他能在這里待這么久。 李醫(yī)生和她一樣,都是來非洲支援的醫(yī)療人員。他們這一隊人一共八人,除他是亞洲人外,其余清一色來自歐美。 剛來的時候,李曾被懷疑能否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下來,他看起來太像個斯文教師了。但后來他用實力證明,他比他們?nèi)魏我粋€更有韌勁。 像是今天,他清晨五點做手術(shù),到現(xiàn)在已連續(xù)工作近八個小時。他們該吃午飯了,可傷患還是一個個不停地往里送。 剛才外頭的炮聲無比清晰,顯然落在了平民區(qū)里。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有新的病人被送進來。 血rou模糊,奄奄一息。 她提醒李該去吃點東西,對方?jīng)_她點點頭,摘了口罩的臉線條柔和精致,是東方人特有的俊美。 李默摘掉手套,去水池邊洗手。一只手剛洗完,又是一記炮彈炸開的巨響。他充耳不聞,只在心里計算時間。 他可能只夠回辦公室喝口水。 走廊里碰見同為支非的法國同事,一個高大帥小伙,臉色發(fā)白站在那里,精神有些崩潰。 他沖他喃喃道:“不行李,我不能再待下去,我要回去?!?/br> 巨大的精神壓力幾乎將他壓垮。 李默鎮(zhèn)定地看著他:“去哪里?” “回法國,我要去機場?!?/br> 說完法國小伙就要跑,李默不大卻堅定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如果我是你,就會老實待在這里,至少等這波沖突過去。你知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