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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刀變成了妖怪嚇他。 然后就把膝丸鎖進天滿宮閣樓的最高層。 據(jù)天滿宮的宮人所述,半夜常常能聽見閣樓里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幽怨哀慟,分外瘆人…… 而博雅則暫時搬離了天滿宮,隨身的刀劍也改換成了髭切。 于是,現(xiàn)在變成髭切日日苦思,該怎樣同自家一根筋的小主人解釋前因后果,讓博雅把委屈至極的弟弟放出來。 如今,面對用術(shù)法魘住博雅的妖怪,髭切腦海中只有“斬妖護主立功勞”這唯一一條能讓博雅對他刮目相看的辦法,便不管玉藻前那身份以及自己的體質(zhì),決意正面扛一波。 瑤池趴在玉藻前的胳膊上,視線從髭切身上逡巡一遍。 靈體的雙眼微微上挑,容貌出奇的清秀,再加上那副甜美軟綿的聲線,一時間很難將他同鋒利的殺器聯(lián)系在一起。 至于他手中的太刀本體,純金配色的刀有著極優(yōu)美的反,刀刃打造地冷冽干凈,月色下籠罩著一層寒輝。 無論是本體還是靈體,都是華美漂亮的存在。 瑤池的前爪不由按在玉藻前的手上,不希望他對這么漂亮的靈體動手。 大家都是美人,美人何苦為難美人,有話好好說嘛~ 比起瑤池赤誠的善意以及髭切赤誠的敵意,玉藻前卻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態(tài)度,甚至無趣地看看自己修剪干凈的指尖,又摸了摸懷里小貓的下巴。 “緊張什么,我們根本打不起來的?!?/br> 公狐貍美艷的面龐染著愜意閑適,仿佛髭切拿的不是刀,而是一根棒棒糖。 “才剛學會化形的靈,連付喪神都算不上,能有什么戰(zhàn)斗力。” 狐貍一語道破天機,髭切手上動作微微一頓,繼而淺笑一聲,聲音柔和又無奈:“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嗎?” 靈體高挑的身軀微微有些透明,很快,他的形體難以握住本體了,那造型優(yōu)美的太刀穿過他半透明的身軀再度落在地上,安靜躺在博雅身邊。 見狀,瑤池頓時懂了。 九十九神付喪神,舊物滿百年才有成為付喪神的資格。 而太刀髭切鍛造成型才一個月,如今,他只是處于幼年期的靈,換句話說,面前的靈雖然化形成二十來歲的青年模樣,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寶寶呢! 像是為了印證瑤池的想法,髭切身形一晃,逐漸變矮,縮水,最后,一個三頭身Q版的小髭切站在原地。 靈體那雙金色的大眼睛幾乎占據(jù)了半張臉,眼角微微上挑,像個精致的娃娃。 他仰著頭看著房間里的人們,最后視線落在瑤池身上,太刀逐漸彎起金色的大眼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無奈道: “沒辦法,畢竟我才剛出生一個月~勉強化形為成年人的姿態(tài)唬人,但維持不了多久呢~” 看著這樣的髭切,瑤池眼睛一亮。 唔,好可愛寶寶,膚白金發(fā)大眼睛,聲音軟糯又甜美! “咪~” 瑤池被萌地嚶嚶叫,徑直從玉藻前的懷里跳出,繞著太刀寶寶左三圈右三圈打轉(zhuǎn),末了,抬爪子想摸一摸,可粉色的rou墊卻穿過了靈體的身子。 “瑤池小姐。”髭切軟軟喚了聲,顯然,他陪伴博雅的這一段時間里,已經(jīng)聽說過瑤池的大名。 “喲~髭切寶寶~”瑤池親近可愛溫順的孩子,而髭切的幼體明顯滿足她的喜好。 太刀俯下身,指了指自己的本體:“碰不到我的話,可以去摸摸我的本體,我一樣能感覺到哦。” 聞言,瑤池扭身踩在太刀修長的刃反上。 粉色的rou墊貼在那月牙一般的刀背的瞬間,玉藻和荒不由身形一動,目光全落在那一小只身上。 爪爪的傷才剛好,就去碰那種鋒利的東西? 然而,瑤池身輕如燕,輕松避開鋒利的位置,姿態(tài)像跳舞一般。 髭切微微偏過頭,他凝視瑤池,目光溫柔道:“瑤池小姐真的很柔軟溫暖吶,我感覺得到哦?!?/br> 忽的,瑤池湊近太刀尖端的小刃,好奇舔了舔。 太刀一直被博雅當做飾品,還未斬過活物,周身很干凈,瑤池嘗到的只有淡淡的甜銹味,很涼,像舔到了冬天的鐵欄桿,會讓舌尖微微麻木。 小貓不由吐著舌頭齜牙咧嘴一陣,然后沖年幼的靈體嗷嗷叫著:“髭切寶寶,你的味道就像一塊鐵,不好吃啊?!?/br> 髭切先是微微一愣,白皙的臉像是潮涌一般泛起紅色,他有些結(jié)巴著低聲嘟囔:“嗯……我、我的本體就是鋼鐵……沒事不要去舔啊?!?/br> 聞言,小貓瞇起眼,那模樣像在笑。 “可是,你看著卻十分的可口呀?!?/br> 太刀的靈猛地咳了聲,單手捂住嘴別過臉去,半晌,金色的眼睛又看回來,因為難堪,靈的眼中水霧彌漫,露出的耳尖充血通紅,整個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哎呀,好單純的,稍稍逗一下,就害羞成這樣。 收斂了欺負靈體的心思,瑤池本想安慰安慰對方,可髭切自顧自在那臉紅冒煙,根本不打算聽自己的話,而現(xiàn)在對方是靈體,自己也沒法安慰著祭出一身軟毛蹭一蹭對方的腳踝,好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最后,瑤池心生一計,扭頭來到博雅身邊。 武士昏倒后姿勢并不雅觀,四仰八叉躺在那毫無形象,瑤池晃了晃尾巴,扭頭對髭切道:“你不是想解開博雅的迷煙嗎?我?guī)湍阊絶” “恩?” 髭切放下手,事關(guān)他主公的安危,什么調(diào)戲害羞都先丟在一邊,靈單膝點地跪下,鄭重道:“你有辦法?” 玉藻前也好奇,這一小只有什么辦法解開他的術(shù)法。 瑤池轉(zhuǎn)過身,祭出自己的尾巴,靈活的斑尾布滿蓬軟的毛,瑤池晃了晃尾巴,抬起又落下去,緩緩滑過博雅的鼻尖。 一下劃過去了,博雅吸吸鼻子,沒什么動靜。 不要緊,再來一下。 斑尾毫不客氣地撩撥人類的嗅覺,一下又一下,不厭其煩。 終于,小武士忍不住了,吸氣多出氣少,最后一個噴嚏崩出來,驚天動地。 “啊切?。?!” 狐貍的迷煙讓人類噴出鼻子,浮在空氣中化成一張蒙克吶喊款鬼臉,最后緩緩消弭。 博雅哼哼兩聲,幽幽轉(zhuǎn)醒。 目睹瑤池解咒過程的諸位均是一陣:“……” 絕世狐妖玉藻前表示:還有這種cao作? 博雅揉著太陽xue緩緩坐起身,口中喃喃:“我好像夢到我的刀又成精了……” 髭切幼體見狀,面龐逐漸浮起笑容,他跪在博雅身邊,十分開心道:“主公。” 博雅整個人愣了會,看著面前一小只的髭切幼體,他先是發(fā)呆,但慢慢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 于是,髭切不笑了,那雙金色的眼睛定定凝視博雅,薄唇顫了顫,卻沒敢出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