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肆意。

    虞歸晚捂住差點(diǎn)叫出聲的嘴巴，羞紅了臉頰，身子不斷的扭動(dòng)，怒瞪著他。

    傅沉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問：“刺激嗎？”

    虞歸晚打了一個(gè)冷顫，咬牙切齒道：“你妹?！贝碳つ忝?。

    話落，傅沉不說話，而是在她嘴巴上懲罰式的咬了咬，抱著她往床上去，很利落干凈地想扒掉她的衣服。

    虞歸晚使勁搖頭，手舞足蹈，雙重阻擾。沒想到她越反抗他越來勁，到后面她重重的呼了口氣，不反抗了。

    換了條挺而走險(xiǎn)的路，糖衣炮彈。

    “傅沉你妹的，是吃了興奮劑嗎？”

    “……你，你放開我，我要給我mama打電話。”

    “你不帶套，敢進(jìn)來試試――”虞歸晚最后這句話真的是心一橫，冷冰冰地下最后通碟。

    “我不進(jìn)去，我就蹭蹭?！甭勓裕党辽碜右活D，啞聲啞氣地說，很無力地喘著氣，最后還真的只是蹭蹭，兩三下吧，后背打濕了，額上全是汗，倒在虞歸晚身旁。

    換了副口吻，聲音暗啞而又溫柔，“晚晚，為什么不想生孩子？”

    “沒有為什么。”虞歸松了口氣，“就是不想唄！”

    傅沉撐起身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試圖從她的臉上，她的眼睛里看出一點(diǎn)微妙的變化。

    虞歸晚下意識(shí)避開，抿嘴不語(yǔ)，而后眼珠子驀地一轉(zhuǎn)，揚(yáng)著笑說：“跟你商量個(gè)事？”

    傅沉挑眉，“什么？”

    “我媽讓我?guī)闳ノ夷棠碳??！庇輾w晚說完，看著傅沉沒有表情，又急忙補(bǔ)充道：“我都跟你回來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這樣不道德?！?/br>
    傅沉說：“我又沒說不去。”

    “可你剛剛也沒說要去，很明顯是不想去?！?/br>
    窗外藍(lán)藍(lán)的天，白白的云，暖陽(yáng)乍現(xiàn)，薄弱的光影透過玻璃窗折射進(jìn)來。

    傅沉微瞇著眼，頓時(shí)來了興致，勾著唇問：“你就這么清楚我心里所想？”

    虞歸晚：“嗯哼……”

    “那你說說我心里現(xiàn)在想干什么？”

    “誰知道呢?！庇輾w晚拿著手機(jī)在通訊錄翻虞mama的電話，久久沒有聽到傅沉應(yīng)聲，她很隨意地問了句：“你想干什么？”

    傅沉笑著，痞里痞氣的，“你呀――”

    “你說話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不能怪她不單純，真的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而她還能無縫對(duì)接上，虞歸晚惱了。

    他懶洋洋地聲音響起，“正經(jīng)是裝給外面人看的?！?/br>
    她瞥了他一眼，“強(qiáng)詞奪理?！?/br>
    傅沉“呵”了一聲，舔了添唇說：“對(duì)躺在一個(gè)被窩里的人都正經(jīng)的話，那不是正經(jīng)……”

    “那是什么？”

    “真想知道？”

    虞歸晚后知后覺這是上當(dāng)?shù)那白?，迅速低頭說，“不說也罷?！?/br>
    “好吧?！备党撂上聛?，側(cè)著身子，閉著眼睛抱著虞歸晚悶聲說：“昨晚真的累了，睡覺。”

    什么時(shí)候這么聽話了？

    叫不說就不說了……

    虞歸晚用手肘拐了拐他胸膛，“誒，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我交不了差啊。”

    他眼皮也不動(dòng)一下，言簡(jiǎn)意賅，“去。”

    “那什么時(shí)候去呢？明天就過年了，后天早上好不好？”虞歸晚翻著日歷看，在這里待兩天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下午。”

    “下午不行，到不了家，我奶奶家在鄉(xiāng)下，而且特別偏僻的那種，下了飛機(jī)還要坐汽車，然后至少轉(zhuǎn)兩次車，我爸爸是正宗的大山里面出來的孩子……”

    旁邊人兒念叨著，傅沉皺了皺眉，睜開眼說：“那就遲一天?！?/br>
    終于得到肯定的答案了，虞歸晚蹭的下坐起身來，連忙拍手說：“好好，那就說定了，不能反悔。”

    她眼眸帶笑，波光流轉(zhuǎn)，眼尾上揚(yáng)，彎成月牙形，皮膚是真的剔透白皙，臉頰帶點(diǎn)緋紅，很好看。

    傅沉看著看著，嘴角也忍不住彎了彎，她纖細(xì)的手指在手機(jī)上點(diǎn)點(diǎn)按按。

    忽地提醒了他，掀開被子起身去衣架上的黑色外套包里摸了摸。

    傅沉耶，這么忙的人，居然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虞歸晚興奮得馬上給虞mama打電話，“嘟嘟”了幾聲，那邊接起來。

    她甜甜的叫了聲，“mama。”緊接著開始求表?yè)P(yáng)，“我跟傅沉初二回來，應(yīng)該要晚上到了?！?/br>
    虞mama“嗯”了一聲，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在傅家？”

    “嗯?！?/br>
    “別任性啊，要勤快點(diǎn)，嘴巴要甜點(diǎn)?！?/br>
    虞歸晚打斷，撒嬌道：“媽，你怎么就不問問我有沒有被欺負(fù)?。俊?/br>
    虞mama：“多大人了，還這么幼稚?！?/br>
    “好啦！等會(huì)我跟你還要去土里挖折耳根，不跟你說了?！?/br>
    虞歸晚撇撇嘴，“好吧?！笨粗鴴斓舻碾娫挘荒樀奈?。

    忽然間，手上傳來不一樣的溫度。

    她低頭一看。

    右手無名指上多了個(gè)戒指，鉆石不大卻很亮，花型也好看，手有點(diǎn)抖，虞歸晚努了努嘴，抬頭看著他。

    傅沉說：“今天是情人節(jié)，送你的禮物。”

    禮物？

    原來只是禮物？

    還真是稱職得可以。

    虞歸晚淺淺地笑了笑說：“謝謝?！闭f完就放下手機(jī)，側(cè)身躺在床上睡覺。

    身后久久沒有聲響，她翻了個(gè)身，伸手過去拉著他的手搖了搖說：“睡吧，眼睛有點(diǎn)痛?！?/br>
    ――她似乎沒有想象中高興。

    傅沉想著，蹙眉著，無力著，便只有把她緊緊抱著，鑲在懷里，感受蝕骨溫柔。

    次日是除夕。

    大家都很早就起來，一起準(zhǔn)備團(tuán)圓飯，忙前忙后，一派和諧。

    傅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笑得嘴都合不攏，眼睛瞇成一條線，這就是所謂的兒孫滿堂，家和萬事興也吧！

    吃飯的時(shí)候，傅老爺子目光掃了一圈，視線落在傅川身上，語(yǔ)重心長(zhǎng)地說：“傅川啊，你也二十四五了，有合適的也可以結(jié)婚了，你看看你傅顯哥哥，大學(xué)畢業(yè)沒多久就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日子過得多滋味啊，可別跟你三叔學(xué)，都三十來歲了，可喜的是現(xiàn)在終于迷途知返了?！?/br>
    這一番話，惹得大家一陣低低哄笑。

    傅川抬頭，直起身子，聲音洪亮有力地說：“爺爺，我女朋友。”

    “喲，不錯(cuò)不錯(cuò)?！备道蠣斪友劬Πl(fā)光，笑著說：“川比你三叔厲害?！?/br>
    一旁的何淑琴連忙盤問：“你什么時(shí)候有女朋友了？”

    傅川：“有幾個(gè)月了?！?/br>
    “多大了？”

    “比我小兩三歲?！?/br>
    “是盛城本地的嗎？家里都是干什么的？”

    傅川把筷子一放，不耐煩地說：“媽，你干脆去查戶口算了?！?/br>
    何淑琴還想問什么的，卻收到丈夫閉嘴的眼神，張了張嘴硬是沒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