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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圈,倒是養(yǎng)眼了不少。 比如,她斜對面的男人,帶著金絲框眼鏡,鼻梁微挺,薄唇一啟一合,下頜線很好看,喉結(jié)微凸,西裝革履,身姿挺拔。 咦, 不對?。?/br> 很眼熟??!難不成喝了酒出現(xiàn)幻影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怎么可能是他…… 虞歸晚自嘲后,又抬眼望去。 那男人一手插在褲兜,一手端著紅酒杯,怡然自得跟對面的男人碰了杯,微仰頭抿了口酒。 “傅沉……” 虞歸晚右手搭在腿上,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識用力,微微靠攏,痛意傳來才松了手。是他,她看著他咬牙切齒。 她用力將他的身影從她腦海里趕跑,不知道用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總是在夜深人靜時,不眠不休的對峙著。 他倒好,一聲不響又出現(xiàn)了。 好啊! 很好?。?/br>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不死不休。 忽然間,鼻子發(fā)酸。 cao! 不能哭! 老子不能哭。去他媽的女人就要楚楚可憐,她傲著呢!背脊筆直,肩膀削弱,黑色長發(fā)及腰,發(fā)尾微卷。 成薇疲倦的折回來,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在虞歸晚旁邊,“去打個招呼,我們走了?!?/br> 沒人應(yīng)。 隔了兩分鐘,還是沒人應(yīng)。 她坐起身來,疑惑地朝她看過去,白白凈凈的臉蛋,一雙眼睛里滿是執(zhí)拗,淚珠子都滾出來了,無聲無息。 有這么委屈嗎?不就上來打個招呼,她才是腳不沾地好不好。 這幾年來兩人形影不離,拍攝力度再大也沒見她抱怨一聲,更何況是哭了。須臾間,成薇滿腔的愧疚感瞬間就把睡意都趕跑了,抽了張紙無措的遞給她,溫柔勸慰,“擦擦眼淚,該回家睡覺了?!?/br> “老子才沒哭。” 虞歸晚站起來,狠狠地回了句。搶過成薇手里的高腳杯,里面還剩了點紅酒,邊搖曳著,回頭看著她笑靨如花,氣吐幽蘭,“等著?!?/br> 成薇抬眸一怔。 她徐徐朝傅沉走過去。 “三少,我手里有個項目……”旁邊有個年輕男人正端著酒杯,陪著笑。 傅沉斂眸看了眼腕表,抬頭打斷:“明天……”就此頓住,收回目光抿抿唇,慢條斯理品著紅酒,又像是在思考般。 虞歸晚趁虛而入,笑著主動跟兩人碰了杯,算是打招呼。 旁邊男人談生意被打斷了,笑得勉強。 而傅沉看著她輕笑,沒說話。 混娛樂圈的都不傻,她知道,那個笑容背后的意義,冷淡疏離,很正式。 可……沒什么?。?/br> 虞歸晚朝他的方向挪了挪步子,近了點,一米七的她站在他面前還是矮了一頭。隨即面帶微笑捋了捋耳發(fā),手握紅酒瓶低著頭替傅沉斟酒,滿滿的一大杯,眼里帶絲狡黠,媚眼如絲,“傅叔叔,好久不見!” 他并沒有制止這場惡作劇,只是看著這杯酒略傷神。 今晚上,空腹喝了不少酒。 “先干為盡?!彼罋獾陌驯锶种坏募t酒喝干,還將杯子倒過來驗證,挑釁地看著他。 傅沉靜靜地看著她,沒動作。 她咬著下嘴唇,直勾勾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還是沒動,只是握住杯柄的手緊了緊。 虞歸晚很執(zhí)著,雙手抱胸,仰頭執(zhí)拗地看著他,死磕到底的架勢。 傅沉整個過程面無波瀾,無奈的伸手扶了扶框架,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眸很深,深不見底,不知到底在想什么,還是把整杯酒干了。 還是個小女孩, 有啥好計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校園小甜餅還不過來抱抱我5.15開。 文案戳專欄可看, 喜歡不喜歡都給個機會呀! ☆、chapter2 不知何時,外面竟下起了秋雨,一時風(fēng)雨交加。后知后覺的虞歸晚回到保姆車才打了個冷顫,至于怎么回的,完全沒有意識。 大概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累了就瞇會兒,到公寓我叫你?!背赊边€是好奇,又問,“那啥,上面那個長得挺帥的男人,你們什么關(guān)系?” “長輩唄!” “只是長輩?”成薇顯然不信,看著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哪門子長輩。就之前那情況來說,沒點貓膩都說不過去。 “我同學(xué)的小叔?!庇輾w晚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突然睜眼看著窗外,說:“不是我同學(xué),什么關(guān)系都算不上?!?/br> 有些事說不清道不明,成薇“噢”了聲,沒再多問。 到了公寓,虞歸晚是被桃子扶著進門的,也不算醉,意識是清醒的,只是全身乏力。 桃子去廁所接了洗臉水折回來,正好聽到她問,“你交過男朋友嗎?” “大學(xué)交過。” “現(xiàn)在呢?” “分了?!?/br> “難受嗎?” 桃子說,“不愛了就分了,既然都不愛了還難受個什么勁?!?/br> 虞歸晚一時無言以對,只是頭漲得疼,接過她手里的濕毛巾敷在臉上,讓自己清醒清醒。 她對桃子說:“過去休息吧,很晚了?!?/br> “我知道?!碧易痈杏X她今天情緒不對,不放心的說,“那你趕緊上床休息?!?/br> 桃子非要看著她上床了才離開,虞歸晚也很無奈。 房間空蕩蕩的,漆黑一片,虞歸晚滾了兩圈后,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數(shù)羊,祈禱能早點進入夢鄉(xiāng)…… 注定今晚是不太平的。 她又夢到傅沉了。 虞歸晚初中畢業(yè)那年,一群玩得好的都去傅顯家辦party慶祝,也都隨著傅顯叫傅沉的三叔,也就比他們大了四五歲而已,還故作深沉,哪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不知何時起,虞歸晚有了小女生心思,所有的都是關(guān)于他,可從來沒有靠近過。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頭腦發(fā)熱,還是酒精使然,反正強吻了他。 依稀記得,傅沉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輕輕推開她,說她喝醉了。 自從那次以后,她膽子越來越大,想法設(shè)法跑到他家去,央求傅沉給他講作業(yè),實際上每次都是打游戲,打擾他看書也不生氣。 那個暑假,兩人朝夕相處,卻相對無言。 虞歸晚就好想看看他生氣的樣子,不管怎么無理取鬧,他看她的眼神跟他看他小侄女一樣,從來沒有變過。 他自持身份,就像是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她才不要叫他三叔。 后來傅沉出國了。 虞歸晚不管遇到大的小的,好的壞的都會給他發(fā)郵件,偶爾也會寄禮物。 從來沒有過回應(yīng)。 她快高考的時候,破天荒的收到一次,只有幾個字,一眼就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