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中心?。俊彼糯罅说貥?,地圖上顯示藝術中心在這個巷子繞進去的后邊。她隱約想起之前柯奇提到過有個學長的攝影展好像就在這邊?,F(xiàn)在反正還早,就去看看吧?她繞進了巷子。 “禹陶?”葉紹培喊了一聲突然走神的禹陶,往他注視的地方看過去,劇院的側門對著的一條小巷,小巷里什么也沒有,“怎么了?” “沒什么,”禹陶移了眼,“眼看花了。” “我們趕緊進去吧,劇剛結束不久,劉老師他們應該還在后臺卸妝。” “嗯。”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結果施蔻吃了個閉門羹。她站在緊閉著大門的藝術中心面前,門口掛著一個牌子:周二9:00~21:00~周六9:00~21:00開放。今天不開門?。堪鬃吡诉@一趟,她看了眼時間還早,只能回去等著了。 沿著原路返回,這條巷子是一塊藝術改造區(qū),小巷墻上的墻繪很獨特,全是黑白的紋理,畫的詭異又精致。施蔻拿起手機拍了一張,誒,沒拍好。 她又重新舉起手機,“咳”有人咳了一聲。 施蔻聞聲看了一眼,在巷子盡頭有個人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帽檐壓的低低的,手指間隱約有火星。是抽煙嗆到了吧,她收回了視線,繼續(xù)著眼于拍攝黑白墻繪。 “蔻蔻?”背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聲音里夾雜著不確定的試探。 不知道是不是舉著手機的手酸了,她的手微乎極微的抖了一下。 施蔻沒有小名,從小到大家里人都是直接叫她施蔻施蔻的。裴怡是第一個不叫她施蔻的人,裴怡愛叫人疊字,她說覺得直接連名帶姓太生疏,就開始蔻蔻蔻蔻的叫她。后來認識了禹陶,禹陶一開始是叫她施蔻的,被裴怡聽見了之后,硬生生改成了蔻蔻。 “好久不見。”禹陶在確定是她的那一刻同時吐出了這四個字。 是真的好久不見,從高三到現(xiàn)在。但仔細算算其實也不算是好久不見,有時候路邊的宣傳廣告上還會偶爾見到你。 “好久不見,禹陶?!迸徕缓坝硖崭绺?,但施蔻從見禹陶的第一面就喊他哥哥。 禹陶哥哥,連名字一起。 禹陶聽到她的稱呼,愣了一下笑道:“你長大了很多?!?/br> 他笑起來的樣子和以前一樣,連嘴角揚起的弧度都沒變,就像,還在從前。 安靜的巷子里突然響起一陣突兀的鈴聲,禹陶摸了口袋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巷子太靜的緣故,電話里的人催問的聲音格外清晰:“你在哪里,怎么人突然就不見了?我們現(xiàn)在要和劉老師去吃飯了,你快過來,就等你了。” “好,就來?!庇硖盏幕卮稹?/br> 果然,時間還是在變化。 “你手機號是多少?我們下次再聯(lián)系?!庇硖樟晳T性的抬了手想揉她的頭發(fā),施蔻偏了頭,手和發(fā)絲擦邊尷尬的停在空中。 他無所謂的收回手笑笑,伸手拿過她的手機。等施蔻反應過來想拿回手機時,他已經往里面輸入了一串號碼。 他把手機遞還給她,笑著說:“倔強的性子和以前一樣,我現(xiàn)在有事,之后我再聯(lián)系你?!闭Z氣親昵,像在哄孩子。說完,他轉身往側門走,余光瞥到了巷子盡頭的人。 “你是不是覺得當作沒發(fā)生過,就真的沒發(fā)生過?”施蔻盯著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吐出這句話,離去的背影僵了一下,又好似沒聽到一樣繼續(xù)往前走。 她慢慢的靠墻滑下,蹲在墻邊,環(huán)臂深深的埋著頭。 - 當歌手這件事,禹陶一直都很明確。 禹陶的爸爸是音樂教授,他大學讀的是音樂系。像施蔻第一次遇見他的那個晚上一樣,禹陶有很多個晚上都會在不同的公園或者廣場唱歌。每次放學施蔻和裴怡都會趕緊寫完作業(yè)只為了趕去公園或者廣場給禹陶鼓氣。就算裴怡去了美國之后,施蔻還是照例每天都會去給禹陶鼓氣,那樣在為了音樂夢想努力的禹陶是那段時間支持她拼命寫作的榜樣。 每日復每日,知道禹陶的人越來越多,他有了不少粉絲。那時候施蔻的一篇短篇投稿也被一家雜志社選中了,兩個人好像都在離各自夢想越來越近的走著。 有時候兩條線看著越來越近,其實在一個交點相遇之后,才發(fā)現(xiàn),漸行漸遠。 那個交點的出現(xiàn),是隨著戴子惠來的。 在一個周日施蔻見到了聯(lián)系她的安雅,反復確認了她的會被出版這個事實之后,她連簽約細節(jié)也沒來得及談就背著書包先離開了。因為不知道禹陶今天在哪里表演,她幾乎是一路連跑了三個地方。等她氣喘吁吁的找到他的時候,天都黑了。 禹陶的旁邊站著一個女人,嗯,是女人,一個抹著紅唇著了黑裙踩著高跟的張揚女人。 “你好,我叫戴子惠,是你禹陶哥哥的經紀人?!彼幸庖е亓烁绺鐑蓚€字。 “你……好,我叫施蔻?!彼蟠瓪獾慕榻B了自己。 那之后,施蔻很少能見到禹陶,大概好幾個星期他們才聯(lián)系一次吧,說是聯(lián)系,其實只是禹陶寥寥幾句的相同回復。她一直都知道禹陶心里只有音樂,從來沒有什么多余的期待,在這場人際關系里她本來就是meimei的角色,那點喜歡被深深的埋藏起來。 高三她的第一本書出版了,所幸銷量還不錯。 禹陶那時候已經是一個出了幾次單曲的新歌手,每首單曲都不溫不火,他的外形優(yōu)勢好像并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人氣。她還是照例的幾個星期的問候,既擔心他現(xiàn)狀又怕打擾到他練習。 直到高三寒假的一天禹陶告訴她,公司給他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會回家,問她要不要出來玩一天。 她心心念念數到了那一天,逃了畫室的課。 禹陶在畫室門口站著,帶著口罩的臉看不清表情,但是施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頹落,歌手這條路應該走的很辛苦吧。她吐了口氣,假裝不知道嬉皮笑臉的跑了過去,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拉他去了電玩城,直到他臉上的陰云好像消散了很多,她才悄悄的舒了一口氣。他們?yōu)榱藳]被飛鏢扎破的氣球一起懊惱,為了打中了的游戲槍而歡呼,為了在跳舞機上傻傻的搖擺而大笑,施蔻那時候自私的想過,如果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但生活太殘忍了,總要給你敲上一個悶棍。 新聞是安雅打電話讓她看的,標題是:新晉歌手禹陶疑似與高中生小女友約會。照片有很多張,因為隔得遠雖然不清晰,但大致能認出來是誰。 她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禹陶,畢竟他是公眾人物,對他的影響才比較大。禹陶隔了很久才回了消息,兩個字:沒事,公司會處理的。 八卦是人們共同的特性,這條新聞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