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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錯,否則侯爺不能翻臉無情?!?/br> 二房這幾個大丫鬟攆出府,真是天順人愿。 徐老夫人生病這段日子,徐曜每日來積善堂看望母親,慕容蕙住在積善堂后抱廈里。 傍晚時分,徐曜回府,直接到積善堂,剛走進積善堂,看見慕容蕙擺手招呼他,徐曜走過去,慕容蕙捧著一件夾袍,熨燙得工工整整,“這是我比照侯爺?shù)纳砹孔龅模顮攧e嫌棄蕙兒的活計粗糙,將就穿,侯爺為北安州的百姓辛勞,這是蕙兒的一點心意?!?/br> 徐曜鄙夷的目光看著她,“不是什么人做的衣裳我都穿,在我眼里你跟芙蓉幾個沒有分別,甚至你還不如她們,你永遠都要記住別妄想覬覦不屬于自己的,你這件衣裳還是送府里的小廝穿。” 徐曜說完掉頭走了,慕容蕙愣在原地,徐曜這番話對她幾乎致命的打擊,徐曜已經(jīng)明白地告訴她,她在侯府的地位跟下人丫鬟一樣,甚至不如他幾個貼身大丫鬟,她特意一針一線縫制的衣裳送府里的小廝,言外之意,她只配嫁給小廝。 這對慕容蕙是極大的侮辱,慕容蕙臉色煞白,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直到把下唇咬出血來,她在徐曜眼里一文不值,卑賤如螻蟻。 她托著衣袍的手顫抖著,反身進了抱廈,拿起針線笸籮里的剪刀,想把衣裳從中剪斷,一下剪子,手卻停住了,用袖子狠狠地抹掉唇邊的血跡,徐曜言外之意她嫁給小廝,她不配嫁入徐家,妾通房都不配。 徐老夫人病愈了,徐家一家人歡喜,徐家三兄弟,兩姊妹,兩個兒媳,都留在徐老夫人屋里用飯,徐曜夫人對丫鬟春蘭說;“蕙兒呢?怎么不出來吃飯,我這陣子有病,她忙前忙后的照顧我,受累了?!?/br> 春蘭笑著說:“奴婢去叫蕙姑娘來吃飯。” 春蘭走去抱廈,看慕容蕙坐在床邊垂淚,“老夫人叫蕙姑娘去吃飯,怎么一個人哭上了,誰惹姑娘心里不痛快了?” 慕容蕙跟春蘭要好,她的心事告訴過春蘭,遂把徐曜的話對春蘭學說了,春蘭坐在她身旁,安慰地說:“蕙姑娘才貌雙全,別說給侯爺做妾,做正妻也不遜色,各花入個眼,二房芙蓉幾個那個不是標致的,侯爺說攆就攆了,二夫人是絕色美人,別人在侯爺眼里有二夫人比著自然看不上了,你就歇了這個心思,日后還怕沒有好的?!?/br> 徐曜一直對她冷漠,慕容蕙心里放不下徐曜,今日徐曜話已說絕,她方明白自己在徐曜心里跟府里的下人一樣,因愛生恨。 春蘭說;“我們快過去吧!” 慕容蕙擰了一條手巾擦臉,隨著春蘭過去吃飯。 這頓飯,一家人團圓飯,徐老夫人把慕容蕙當成家人,同徐家人一桌吃飯,慕容蕙有心事,吃得慢,抬頭看見對面徐詢有意無意地看她,徐詢對她產(chǎn)生情愫,她焉能看不出來,從前她的心在徐曜身上,佯作不知道,今日,她朝徐詢笑了笑,徐詢瞬間晃神,自己沒看錯,慕容蕙朝自己笑。 魏昭挨著徐曜坐,徐曜給她夾菜,大家都看著,徐曜也不避諱,魏昭伏在他耳邊小聲說;“不用給我夾菜?!?/br> 徐老夫人看二兒子和媳婦兩人親昵,心里挺高興,“曜兒,一會吃完飯,跟你媳婦回去吧!我這里不留人了,省得你背后埋怨我霸著你媳婦不放?!?/br> 徐曜笑著說;“我那里敢埋怨母親,她替我盡孝,我高興還來不及?!?/br> 徐玉嬌看著旁邊的四哥徐詢,徐詢看著對面的慕容蕙,忘了夾菜,徐玉嬌叫了一聲,“四哥,看能看飽?” 徐詢訕訕地往嘴里扒拉飯,慕容蕙朝他又笑了一下,徐詢這頓多吃了一碗飯。 用過晚膳,陪徐老夫人說了一會話,徐家子女告退。 徐曜站在門口等著魏昭兩人一起回東院。 兩人走出積善堂,徐曜側(cè)頭看魏昭,“你好像瘦了,這幾日照顧母親累的,我告訴大廚房給你進補,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 “我身體結(jié)實,補睡眠,幾日rou就長回來了?!?/br> “謝謝你,阿昭?!?/br> 盡管魏昭為了逃避自己,可是侍候母親不是裝裝樣子。 “別客氣,我不是為了侯爺。” 一陣涼風吹來,魏昭穿著薄羅裙,徐曜剛想伸臂摟著她,魏昭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突然朝前跑去,離開他伸手可及的距離,回過頭,“侯爺,我追玉嫣meimei去?!?/br> 魏昭追徐玉嫣去了,把徐曜冷落在后面,徐曜生氣,又覺得小題大做。 拿她沒辦法,連走路都不愿意跟他一起,魏昭心里對他本能的的排斥。 “二哥?!彼臓斝煸儚暮竺孀邅?。 徐曜等他,兄弟倆邊走邊說話,方才晚膳桌上的情景徐曜看見了,對這個讀書讀傻了的四弟他不得不提點幾句,“四弟,你也該正經(jīng)娶一門親,千萬別動母親屋里人的念頭?!?/br> “二哥,我不明白你說的什么意思?” “我說的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別說我沒提醒你,你一頭栽進去,將來有你吃虧的時候?!?/br> 徐詢躊躇片刻,問:“二哥,你要納蕙jiejie為妾嗎?” 徐曜眼底一片深濃,晦暗不明,“四弟,我警告你,慕容蕙你最好想都別想?!?/br> “二哥,蕙jiejie那么好的人,你對她好像有偏見?” “我說你就是個書呆子,一腦子漿糊,記住我的話?!?/br> 徐曜跟徐詢分開,徐曜步子大,快走攆上魏昭跟徐玉嫣姊妹,從三人旁邊經(jīng)過,也沒理三人,徐玉嬌挑理,“二哥,你跟二嫂不高興,我們又沒惹你?!?/br> “誰說我跟你二嫂不高興?” 書香看見侯爺和夫人一前一后進門,夫妻不一起走。 魏昭回房后,命丫鬟備水,去耳房沐浴,書香服侍魏昭脫衣衫,小聲說:“夫人,侯爺把芙蓉、獨幽和香茗三個丫鬟攆出侯府了?!?/br> 魏昭不驚訝,徐曜拿著傷藥盒讓自己鑒別,她就猜到了,“這三個丫鬟都讓家人領(lǐng)走了嗎?” 書香道;“聽說芙蓉沒有家人,侯爺吩咐府里一個老實的婆子照顧芙蓉,獨幽的家人賣的賣,發(fā)配的發(fā)配,侯爺派人送獨幽投奔舅父家了,香茗她兄嫂老早就想求主子恩典放出她,聽說想把她賣給一個商人做妾,侯爺派人跟她家里人說,香茗已經(jīng)賣身侯府,以后終身有主子做主,她的賣身契沒交給她家里人?!?/br> 魏昭心想,徐曜處置幾個貼身丫鬟看似絕情,把她們妥善安置,徐曜沒有表面冷漠,道;“不管怎樣這幾個丫鬟侍候侯爺這些年,人非草木,主仆總有感情?!?/br> 魏昭靠在木桶壁,長發(fā)垂落,萱草端著銅盆替她洗頭,“奴才聽說是錦兒挑唆獨幽和香茗來侯爺跟前告狀?!?/br> “我就說獨幽和香茗怎么能斗得過芙蓉,錦兒丫頭不能留,這樣的丫鬟留著,屋里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