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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邁步進門,問:“夫人回來了?” “回來了?!?/br> 魏昭回房后,沐浴更衣,走了一日,又兼來月事,有點困乏,躺在炕上,黃昏窗外飄入陣陣桂花香,闔眼似睡非睡。 聽見徐曜的聲音,支起身子,徐曜進來,看她穿著輕羅裙,頭上松松地挽了個髻,嬌媚慵懶,坐在她身邊問;“何時回來的?” “下午?!蔽赫颜硪幌乱氯梗蜃诳簧?。 抬頭看見徐曜注視著她,目光溫柔如水,垂頭佯作看不見。 “去哪里逛了?” 徐曜沒話找話。 “正陽街,我把銀票存在裕昌隆銀號了?!?/br> 魏昭細細柔柔的聲音,好似窗外吹進來的微風。 “銀子是你自己的,怎么保管是你自己的事。” 她要跟他說一聲,她們現(xiàn)在是夫妻。 珠簾外,香茗的聲音,“侯爺,夫人,大廚房送來晚膳?!?/br> “擺飯,我餓了?!毙礻椎馈?/br> 丫鬟把飯菜擺在東屋。 魏昭道:“我在酒樓吃過了,我不吃了?!?/br> “吃好的也不想著我?!?/br> 徐曜站起身,魏昭也要跟著他下地,徐曜阻止說;“你歇著,有丫鬟侍候?!?/br> 徐曜走出去后,魏昭躺下,一會迷迷糊糊睡了。 一覺醒來時,屋里已經(jīng)掌燈,魏昭問站在炕沿邊的書香,“侯爺呢?” “侯爺在沐浴?!?/br> “誰侍候侯爺?” “侯爺沐浴不要下人侍候?!?/br> 魏昭隨口一問,沒說別的。 魏昭來月事不想動彈,坐在炕桌邊思忖,在正陽街開間皮貨鋪子,大致心里估算一下本錢。 徐曜沐浴后,走進來,拿著白帛擦頭發(fā),問;“想什么呢?” 魏昭坐直了身子,“我想三日回門,我沒回魏家,改日備一份禮派人送去。” 不管她跟娘家親不親,這是基本的禮數(shù)。 “我叫人備了,明日送去你娘家?!?/br> 書香進來鋪床,魏昭陪著小心,瞄著徐曜的臉說;“我這幾日不方便,今晚我去東屋睡?!?/br> 說完,她生怕徐曜反對,穿繡鞋下地,走到床前,抱起自己的被褥,朝東屋走去。 東間沒有床,有一鋪南炕,魏昭把被褥放在南炕上,剛把被褥打開,聽見徐曜的腳步聲,高大的身影遮擋住燈光,魏昭沒抬頭,“侯爺政務繁忙,早點安置吧!” 徐曜站在她身后,“我跟你說一聲,這屋里有個老鼠洞,一直沒找到鼠洞的位置,半夜老鼠餓急了,出來找食,發(fā)出吱吱聲,你別害怕?!?/br> 說完,徐曜走了出去,唇角噙著笑。 他回西屋,剛躺下,就見魏昭抱著被褥又回來了。 魏昭低著頭,把被褥放在床里側,徐曜定定地看著她,魏昭訕訕地從他腳底下爬上床,小聲說;“我怕老鼠?!?/br> 第147章 一張極寬的大床,兩人各占一邊, 中間留下很寬的空隙, 立秋早晚氣溫有點涼,魏昭裹著錦衾,一頭汗, 想等徐曜睡著了, 打開錦衾涼快涼快, 好像徐曜并沒有睡著, 等了許久, 忽聽徐曜說:“明把床鋪往里推一推,別留空隙, 半夜老鼠鉆上來睡著了不知道?!?/br> 話音剛落, 魏昭裹著錦衾滾了過來, 徐曜伸手順勢摟住, “沒想到, 你怕老鼠怕成這樣?!?/br> 沒想到還有東西讓他的阿昭怕。 魏昭的頭抵在徐曜的胸膛, “我從小便怕老鼠,有一年老宅經(jīng)常有老鼠出沒, 后來把老宅翻蓋, 發(fā)現(xiàn)有個鼠洞, 大大小小一窩老鼠。” 她說到這里,身體緊縮在徐曜的懷里, 小腦袋直往徐曜懷里拱, 把徐曜拱得心火旺盛, 呼吸漸重,褻褲悄悄支起,魏昭沉浸在老宅老鼠洞回憶里,沒有留意。 徐曜輕撫她的后背,安慰說:“有我,沒事,安心睡。” 魏昭找到安全所在,一會呼吸均勻,安心睡了。 今晚月色明亮,銀白似的月光灑在床上,徐曜低頭看著懷里已經(jīng)熟睡的魏昭,給她捋了捋頭發(fā),譙樓鼓打三更,卻沒有絲毫睡意,今生他要把懷里的女子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夏末秋初,北地天亮得早,魏昭覺得臉上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出現(xiàn)徐曜的臉,近到兩人鼻尖都碰上了,隨即魏昭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摟住徐曜的脖子,腿搭在徐曜的修長健碩的大腿上,兩人樣子過于親昵。 魏昭尷尬地把手臂從徐曜的脖子上拿下來,不易察覺地挪開搭在徐曜身上的腿,一臉赧色,“對不起,我睡相不好?!?/br> 急忙爬起來,從床尾溜下地,急急忙忙往凈室去了。 徐曜的頭枕著雙臂,留戀那軟軟的手臂,促狹地笑了。 徐曜出門后,魏昭對萱草說:“你去把常安叫來?!?/br> 萱草到前院找常安,魏昭琢磨店鋪的事,想什么理由出府看鋪子,手無意中放在桌上,書香沒在屋,芙蓉站在一旁,上前斟茶,捧給魏昭,魏昭接過,看了她一眼,這個丫鬟極有眼色,又看一眼束手站立的徐曜的三個貼身大丫鬟,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自己不知道在侯府待幾年,徐曜如果有個通房,兩人以后不用每晚守在一起,輕松自在多了。 魏昭的目光掃過,從芙蓉、獨幽,然后湘繡,香茗,四個人仔細看了一遍,芙蓉溫婉,獨幽當夫人看到她時,目不斜視,魏昭看出她跟其她三個丫鬟的不同不像小戶人家出身,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湘繡一副老實模樣,香茗尖臉,面貌清秀,可面相薄,不是福厚相。 三個人里初見印象,芙蓉細心,湘繡看似厚道,相比之下,魏昭對芙蓉和湘繡略有點好感,人心隔肚皮,無法從外表下定論。 給徐曜挑個通房,丫鬟賣身給主子,雖說是奴婢,丫鬟也是人,魏昭不想強迫,啜了一口茶水,“我要給侯爺挑個通房,幫我打理家事,侍候侯爺,侯爺說了,你們如果不愿意留下的,念在侍候侯爺一場,盡心盡力,放出去自行擇配,贖身的銀子不要了,如果愿意留下,做通房也好,做丫鬟也好,安分守己,我是不會虧待的?!?/br> 四個大丫鬟聽了,互相望望,不知夫人的話是存心試探還是真心話,魏昭放下茶盅,又補充一句,“我打算從你們里頭挑一個開臉放在屋里,有愿意離開的,想好告訴我,我做主把賣身契還給她,當然,這件事不急,你們想好告訴我?!?/br> 她說完,四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丫鬟提出離開,難道都愿意做通房,當然,對丫鬟來說,給主子做妾,比嫁給小廝和家仆強,嫁給小廝和家仆,子孫世世代代家生子為奴為婢,妾好歹是半個主子,錦衣玉食,如果能生個一子半女的,地位穩(wěn)固。 魏昭看芙蓉,芙蓉見夫人看她,微微抬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