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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借助刺客之手。” 趙用一下噎住,這不是耍賴嗎?氣得半天才說出話,“侯爺,刺客已經(jīng)死了,你要我們?nèi)ツ睦镎掖炭?,侯爺這是袒護夫人。” “趙管家要找刺客,我倒是有辦法?!闭f完,徐曜一揮手,“來人,帶上來。” 幾個男仆把高芳華的丫鬟拖上來,那個丫鬟嚇得哆嗦著癱倒在地,徐曜道;“你把說過話再說一遍?!?/br> 丫鬟嚇得頭不敢抬,“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我家姑娘派容兒給外面國舅府的人傳信,殺夫人時奴婢什么都沒干,萱草丫頭把我點了xue位?!?/br> 丫鬟叩頭如搗蒜,“侯爺饒了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沒干,都是容兒往府外傳遞消息。” 徐曜揮揮手,“帶下去?!?/br> 高芳華的丫鬟被拖了下去。 徐曜對趙用道;“這是你國舅府的丫鬟,所說的話都聽清楚了嗎?國舅府的人想謀害我夫人,應(yīng)該追究的是我徐曜,而不是你國舅府?!?/br> 趙用當然抵賴,“侯爺,這丫鬟胡說,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國舅府的人害夫人?不能只憑這丫鬟一面之詞,這丫頭說不定早被人買通,故意陷害我家姑娘。” 徐曜不是好眼睛看他,“大家心里有數(shù),不消說了。” 歐陽錦趕緊出頭打圓場,“侯府和國舅府各執(zhí)一詞,國舅府的高姨娘受傷了,夫人被遣送走,各退一步,兩家的爭端可以平息了,鬧下去,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br> 國舅府這回吃了個大虧,沒辦法,也不敢真把徐曜惹毛了,太監(jiān)王喜來時太后授意,如果不能把魏氏殺了,就休了,現(xiàn)在看徐曜強硬的態(tài)度,也是不可能,認真追究起來,兩家撕扯不清,道:“咱家回宮回稟太后交差。” 三個人同來,兩個人都打退堂鼓,趙用一個人勢單力孤,好像嚴懲魏氏不可能,把魏氏送走,對國舅爺也算個交代,就不再堅持。 趙用臨來時得韓姨娘所托,看看自家小姐傷勢如何,韓姨娘聽到女兒受傷,就病倒了,要跟著來,國舅爺不允許。 他提出要看高芳華,合情合理,徐曜應(yīng)允。 一個家下婆子帶路,趙用來到高芳華住的東跨院,常婆子看見國舅府的人,就哭開了,訴苦說:“我家姑娘在侯府受盡了窩囊氣,徐侯十天半個月不來姑娘屋里一趟,夫人刻薄嫉妒,黑心害姑娘?!?/br> 趙用看這老婆子不勝其煩,看高芳華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趙用上前施禮,“奴才拜見姑娘?!?/br> 高芳華木然的臉有點些微表情,“我姨娘還好嗎?” 趙用看了一眼高芳華的臉,暗自一皺眉,姑娘白皙的臉上一道極深的刀疤,刀口從眼睛往下一直到下顎,幾乎毀了半邊臉,刀口剛愈合,長新rou,外翻內(nèi)里的rou紅鮮鮮的,看著瘆人,毀容這還罷了,手臂沒了,暗想,這侯夫人可真不是好惹的。 趙用報喜不報憂,“韓姨娘很好,叫奴才捎個話給姑娘,侯府里姑娘是住不下去了,韓姨娘叫奴才接姑娘回國舅府。” 她出事,府里嫡母和其她兄弟姊妹沒人真正關(guān)心她,她那幾個異母meimei,有跟她不合的,指不定心里怎樣高興,嫡母恨她母親,對她冷淡,真關(guān)心牽掛她的只有生養(yǎng)她的姨娘。 她回國舅府,現(xiàn)在她這個丑樣子,又殘了,國舅府的人用什么眼光看她,她姨娘得寵也是個妾,她回去就算被徐侯休了,終身不能嫁了,賴在國舅府沒的惹人厭煩,背地里笑話她。 高芳華毀容后就不照鏡子,斷的是左臂,右手還能吃飯寫字,她現(xiàn)在萬念俱灰,連死的心思都有了,心里沒有像常婆子那般怨恨,她屢次害魏昭性命,魏昭手下留情,不然用她擋刀時,就不會避開她要害,她倒寧愿當時一刀結(jié)果了她,愿賭服輸,沒什么好抱怨的。 趙用耐著性子等姑娘發(fā)話,眼睛溜過姑娘的手臂,袖子是空的,不覺憐憫她,看她面如死灰,怕她想不開,鬧出人命,問;“姑娘如果回國舅府,這次就跟奴才一起走?!?/br> 高芳華沒有一點生氣,“我就留在這里,去青山寺。” 趙用想想,高芳華出家或者代發(fā)修行,也只有這樣的選擇,回國舅府日子更不好過。 也沒反對。 夜里,東院正房,徐曜跟魏昭沒睡,徐曜道;“阿昭,你在寒城最多等半年,我就接你回來?!?/br> 半年時間,他已經(jīng)準備就緒,明年春,天一暖,他揮師南下。 魏昭沒說話,徐曜抓住她放在錦被上的纖白的小手,“阿昭,你怨我嗎?” “不怨?!?/br> 其實從嫁給他那日起,她就知道徐曜不能像普通的丈夫一樣,守著妻兒過安穩(wěn)日子,她嫁的就是這樣有野心的男人,這男人也有不得已。 徐曜聽她的聲音過于平靜了,加重了語氣,“阿昭,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希望將來跟我并肩站在最高處的人是你?!?/br> 魏昭相信此刻他說的話,可是通往峰巔的路有太多變數(shù),走向那九五之尊的寶座踩著多少人的尸骨。 次日一早,魏昭穿戴整齊,同徐曜,帶著書香、萱草、金橘到積善堂。 魏昭跪下給徐老夫人叩頭,“兒媳不孝,不能在母親跟前盡孝?!?/br> 徐老夫人眼圈一紅,“二兒媳,你我婆媳相處融洽,我喜歡你這性子,你跟曜兒小夫妻相親相愛,暫時分開,我婆媳還能見面,兒媳你一個人住在寒城,有事給府里捎個信。” 魏昭答應(yīng),徐曜扶起她。 魏昭又跟趙氏告別,“大嫂,魏昭年紀輕,自從嫁到侯府,大嫂待我親厚,為我行方便,凡事你跟我不計較,魏昭謝謝大嫂?!?/br> 說吧,蹲身行下禮去。 趙氏慌忙扶住,“你這一說,好像你不回來似的,我心里難過。” 說著,拿繡帕擦眼睛。 徐老夫人嗔怪道:“你弟妹是我侯府的人,以后能不回來嗎?你倒招人的眼淚?!?/br> 容氏走過來,“二嫂,聽說我的新房都是你設(shè)計的,我很喜歡,我們沒相處幾日,盼著你早些回來?!?/br> 徐玉嫣過來拉住魏昭的手,哭了,“二嫂,你這一走,我一個人孤孤單單,我也跟你去寒城?!?/br> 趙氏看眼婆母,嗔怪道;“胡說什么,你跟你二嫂去干什么?” 徐老夫人道;“看你們,別跟生死離別似的?!?/br> 徐曜別過臉。 四爺徐詢道;“二嫂保重?!?/br> 魏昭和徐曜離開積善堂,趙氏、容氏和徐玉嫣跟在身后送。 魏昭回頭笑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都回去吧!” 趙氏說;“我們看著你出府。” 一行人往外院走,徐玉嫣挎著她的胳膊,小聲說:“二嫂,我真想跟你去,不然你跟二哥說說,我去陪你?!?/br> 魏昭看眼徐曜,小聲說;“你二哥不能答應(yīng),你快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