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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回點值錢東西?!?/br> 魏昭把戒指放回錦盒里,放在梳妝臺抽屜里鎖了, 昨晚一整夜沒睡,爬上炕, 說了句,“吃飯別叫我?!?/br> 困極了,腦子里像漿糊, 什么都不想了, 一會便睡著了。 萱草跟金橘躡手躡腳地出去, 金橘守在門口, 怕人來打擾夫人。 魏昭一覺睡到中午,正午的陽光從南窗照進來,刺眼,魏昭用手擋住陽光,慢慢醒轉(zhuǎn),慵懶地不想起來。 夏季天熱,南窗戶支摘窗半開,魏昭聽見窗外廊蕪下有說話聲,兩個丫鬟在小聲說話,一個小丫鬟好像是她屋里做粗使的,另一個丫鬟聲音不熟。 那個不熟悉的丫鬟正說話,“我跟你說侯爺昨晚對我們姑娘可體貼了,我們聽了都臉紅,鬧到后半夜屋里才沒動靜了,兩人才睡了?!?/br> “容兒姐,那你們姑娘可受得了?” 傳來吃吃笑聲。 “侯爺體恤我們姑娘昨晚吃了苦頭,今早沒讓叫醒我家姑娘?!?/br> 魏昭聽著二人對話,極不舒服,心想,叫容兒的一定是高芳華的丫鬟,才來不過兩三日,就跟這院里的丫鬟混熟了。 廊蕪里的說話聲沒了,大概兩人走了。 魏昭躺著,東跨院里徐曜跟高氏的畫面,總在腦子里,門外傳來徐玉嫣的聲音,“你家夫人還沒睡醒?” 萱草把手指橫在嘴上,“小聲點,二姑娘,我家夫人正睡著?!?/br> “進來吧!我醒了?!?/br> 魏昭在屋里發(fā)話。 徐玉嫣走了進來,“二嫂,你可真能睡,我都來了一趟,看你睡著,我就回去了。” 魏昭這回睡足了,無精打采的,徐玉嫣卻精神頭十足,“二嫂,我想以后跟你畫盤子,你不是缺畫工,我練好了,能頂半個畫工?!?/br> 有徐玉嫣鎮(zhèn)日鬧她,魏昭心稍寬解些,鼓勵她道;“玉嫣,你繪畫很有天賦,你如果想學(xué),練好了,能頂一個畫工,不是半個畫工,也許頂兩個三個畫工。” 徐玉嫣驚喜,“真的嗎?二嫂,你不是騙我嗎?” 魏昭笑說;“我沒騙你,你的畫很有靈氣?!?/br> 徐玉嫣跳上炕,“二嫂,那我現(xiàn)在開始學(xué)瓷畫。” “玉嫣,你是學(xué)著好玩?還是真喜歡?” 如果是玩玩,出不了好作品,如果真心喜歡,徐玉嫣未來能有很大成就,一套精美的瓷器價值連城,官窯出品的瓷器,精品數(shù)量稀少,更加珍貴。 徐玉嫣一個千金大小姐,不缺吃少穿,一時興趣而已。 “二嫂,我非常喜歡,我喜歡在潔白的瓷器作畫,意境非常美?!?/br> 其實,徐家子女都非常有才華,據(jù)說三爺徐霈除了習(xí)武之外,對書畫琴非常有造詣,四爺徐詢不喜打打殺殺,卻是個名副其實的才子,徐玉嫣的畫,細膩有靈氣,不輸于大家,徐玉嬌喜歡習(xí)武,文采稍差,比肩一般的閨閣女子。 兩人正說著話,大房一個丫鬟走來,“二夫人,我家夫人請二夫人過去?!?/br> 魏昭對徐玉嫣說:“跟我去大嫂屋里。” 徐玉嫣閑著沒事,跟她一起去了,兩人來到大房,大房院里剛走了幾個回事的管家媳婦,趙氏端著茶盅喝了一口茶,魏昭和徐玉嫣進來。 趙氏放下茶盅,“我這一個人從早到晚忙的,連口消停飯都吃不上。” 二房納妾,四房娶親,大姑娘定親,府里一宗事接著一宗事。 “大嫂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做的嗎?” 家事有趙氏管,魏昭躲了清凈,主動問一聲。 “你跟二妹你們倆沒事,四弟娶親,現(xiàn)在修繕房屋,你們倆去四房看看,怎樣修繕拿個章程,算幫大嫂一個忙?!?/br> 趙氏開口了,魏昭和徐玉嫣答應(yīng)接下這個差事。 從大房出來,魏昭和徐玉嫣直接去了四房,四房在二房后面。 魏昭跟徐玉嫣來到四房,四爺徐詢沒在屋里,徐詢的大丫鬟叫雙喜的迎出來,上前施禮,“奴婢拜見二夫人二姑娘?!?/br> “你四爺出去了?”魏昭問。 “四爺有事出去了?!彪p喜說。 “我們是奉命跟四爺商量房屋修繕的事?!?/br> 魏昭腹誹,別人成親,修繕房屋都自己親自參與監(jiān)工,四爺甩手掌柜的,連問都不問,好像成親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的事,態(tài)度一點不積極。 不滿歸不滿,趙氏幫了她許多忙,盡管她現(xiàn)在自己心亂如麻,沒心情管別人的,趙氏派的差事,她不能不幫這個忙。 四房跟二房結(jié)構(gòu)相似,比二房面積小,屋里顯得不寬綽,魏昭看了一圈,跟徐玉嫣說;“把兩間屋打通,臥房小,炕拆了,放一張大床,這樣空間大了…….” 魏昭對跟在身旁的雙喜說;“拿紙筆來?!?/br> 雙喜拿來筆墨紙硯,魏昭把紙張鋪子桌上,畫了一張草圖,跟徐玉嫣研究房屋動哪里。 大體方案出來,正巧四爺徐詢匆匆忙忙回來,看見魏昭和徐玉嫣在屋里,微微驚訝,施禮,樣子也不太親近,叫了一聲,“二嫂。” 魏昭手里拿著圖紙,道;“四弟,我和玉嫣meimei奉大嫂之命,來幫你設(shè)計修繕房屋,我們房屋改造圖紙畫好了,四弟你看看哪里不合適需要修改,過兩日開始動工?!?/br> 離婚期只剩一個多月了,不能再拖了。 魏昭遞過去圖紙,徐詢看都沒看,“二嫂,二妹,我還有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br> 進屋里取了什么東西,匆忙走了。 徐玉嫣看看魏昭,“四哥娶親不是大事?他有重要的事還比娶媳婦重要?” 四爺不想要的婚事,他當然不上心,這樁婚事以后的路難走,就看容家小姐能不能把徐詢的心拉回來,以徐詢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恐怕很難。 魏昭又想起徐曜,自己跟徐曜耍性子,徐曜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徐曜心里裝著大事,能對她陪小心,哄著她,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耐心,可要自己不介意,又做不到。 兩人望著徐詢的背影匆匆走出院子,徐玉嫣擔憂地說;“四哥這個樣子,我真替未來的四嫂擔心?!?/br> “說不定你未來的四嫂能降服你四哥,走吧!我們也回去了?!?/br> 魏昭收起圖紙,兩人走出四房院子,分開了,各自回房。 黃昏時分,徐曜騎馬進了侯府大門,在前院下馬后,把馬鞭扔給小廝莫雨。 徐曜朝內(nèi)宅方向看了一眼,心想,魏昭這女人敢給自己甩臉子,他何時對女人這般縱容過,唯君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近則不遜,遠則怨。 留白跟在侯爺身后,看侯爺往慶泊堂書房走去,心想,完了,侯爺跟夫人又鬧別扭了,遭罪還是他們這些下人,加著小心,不敢觸侯爺逆鱗。 天黑了,徐曜沒回后宅,魏昭倒安心了,徐曜沒回后宅,也沒去高芳華屋里,她住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