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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易佣肆艘槐杷^來,心一沖來寶點點頭,書童側(cè)身讓開道。 “大麥茶。”桃子將茶杯放在心一面前,低聲提醒了一句。 放下茶水,桃子就起身回去了,心一的目光跟著她的身影移動,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雕著白色鳳凰的面具。燭光昏暗,但心一依然能看出面具下的那人和謝凌容今日的打扮一模一樣,赫然就是她本人。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里,素日喜歡高調(diào)的大小姐低調(diào)起來,看上去跟周圍的客人沒什么兩樣。 “原來如此……什么白鳳凰,原來就是指戴著那個面具的客人?!毙囊幻靼琢?,看來人們要想來這個地方,還需得到內(nèi)部人員的推薦,搞得這么神秘,不知道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心一遠遠瞧著謝凌容,不過對方似乎不理不睬的,就在這時,臺上的舞女紛紛下去了,有人抬了張桌子上來,接著就有兩個舞女捧了個木盒子放在桌上。 其中一個舞女將木盒打開,里面是一個外表長滿突刺的球,那球是黃色的,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心一敏銳地聞到了這股臭味里夾雜著一絲清香,不禁一怔:“水果?” 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走上臺,他臉上戴了個太陽圖案的面具,左手拿了個木魚,右手拿了個小錘子,指著臺上的那個黃球,道:“這是今日開拍的第一件寶貝,一顆來自海外的榴蓮果,三兩起拍,每次加價三十文?!?/br> 客人們紛紛掩鼻,鮮少有人對此感興趣。心一大感意外,原來這里竟是一處地下拍賣場!榴蓮果的市價是五兩銀子,帝都好點的水果攤會更貴一些,這里的底價很低,心一敢打賭,這顆水果絕對沒有入關(guān)記錄。 “真有意思。”心一嘀咕,以前他和老大去過邊關(guān),見過商人們走私的種種手段。大胤朝廷重商,只要商人們走私的不是違禁物品,經(jīng)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心一知道,像這種地下拍賣場絕對不會只有榴蓮果之類的東西,不然吸引不了這么多帝都人。 謝凌容讓他來這兒做什么?他想著,目光落到了面前的茶杯上。大麥茶,大麥,心一不自覺笑了,原來謝凌容是讓他來這里買東西的。 白天的時候,謝凌容讓他幫自己做件事,心一問什么事,她故作神秘地道:“出個風頭?!?/br> 現(xiàn)在看來,她是想讓心一在拍賣場大顯身手,試圖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吧? “帶錢了嗎?”心一扭頭問。 “帶了不多?!眮韺毟┥?,“少爺,您要多少?” “不知道,先買著吧!”心一道,然后把右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這位公子出價了!”主持人眼尖,語氣里明顯有一種終于找到了冤大頭的興奮。 帝都人不習慣吃臭味的水果,這種榴蓮果除了有個貢品的身份,其實在這里非常不好賣。心一出價后,再也沒有人加價,他用三兩銀子就把這顆榴蓮果拿下了。 開場很順利,后面的拍賣品漸漸能引起客人們的興趣了,競價的人越來越多。心一毫不手軟,一口氣拍了五六件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稀奇玩意兒。 “這是一支大周朝的步搖,做工精致,只有皇帝后宮的美人有資格使用?!迸耐暌粋€瓷瓶,主持人又興致勃勃地開始介紹下一件拍賣品,他的話還沒說完,坐在角落里的謝凌容就出手了。 “……一百兩起拍?!迸肿友a充完最后一句話,趕緊道,“這位小姐出價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又有人競價了。 “二百兩!” “二百五十兩!” “三百兩!” 另一位競價的夫人猶豫起來,謝凌容出價的氣勢如虹,成功拍下了這支步搖。其實,心一剛剛看到那支步搖的時候便想到了她,她生得那么好看,不管佩戴什么首飾都是錦上添花。他原本想買下送給她,卻沒想到這位事事要強的大小姐親自出手了。 也對,以她的性格,想要什么東西哪里會等別人來送呢,早就自己去拿了。 “下面這件拍賣品是今晚最讓人期待的寶物之一!”主持人道,“我知道,在座的很多朋友都是為了它而來?!?/br> 臺上展出了新的拍賣品,用一塊紅布遮得嚴嚴實實。那東西又細又長,靜靜躺在紅布之下,心一遠遠瞧著,腦子里浮現(xiàn)一個詞:“武器?” “各位請看,這就是破曉!”主持人一把掀開紅布,燭光下,那把細長的劍泛著冰冷的光,渾身透著一股森森寒意。 “英雄譜上第一名,神秘人的佩劍破曉!”主持人激動地宣布。 “天哪!”臺下的人們發(fā)出了接二連三的驚呼。 “咳、咳咳……”心一突然被茶水嗆住了,不住地咳嗽。 “少爺!”來寶趕緊拍了拍他的背,“您沒事吧?” 心一擺擺手,指了指臺上的那把劍,用不可思議的表情道:“這這這……這明顯是假的嘛!” “您怎么知道?”來寶一臉好奇。 “不信?你問勞師父!”心一扭頭看向沉默不語的勞師父,“勞師父,你相信這把劍真的是那個誰的佩劍嗎?” 勞師父的目光在那把劍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這把劍太新了。那個人成名數(shù)年,他的佩劍至少用了五年以上,這把仿得不像?!?/br> “我就說嘛!”心一攤手,“英雄譜上第一名的佩劍,哪有這么容易弄到手?!?/br> “少爺,您聽說帝都的傳言了嗎?”勞師父忽然道,“端王手下有一支探丸郎,負責刺探截殺一類見不得光明的事情,他們當中最厲害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英雄譜的首名?!?/br> “可是,英雄譜的首名不是一個大富商刷上去的嗎?”來寶忍不住插嘴,“那個富商是南方人,從沒來過帝都,根本沒見過什么探丸郎,他為了感謝那個救了他一命的恩人,每年都花大價錢雇人鼓吹那個劍客的劍術(shù),硬生生把恩人刷到了英雄譜的首名?!?/br> “有個說法是探丸郎在南方執(zhí)行任務(wù),偶遇涉險的富商,便出手幫了一把,這個解釋說得通。我們大胤一南一北分別出了一位厲害的劍客,人們對他們的說法又那么相似,有沒有可能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呢?”勞師父突然俯下身,湊到心一的耳邊,用低沉的聲音問,“少爺,您覺得呢?” “我……”心一被他嚇了一跳,突然變得有些結(jié)巴。他覺得勞師父今天怪怪的,迅速看了對方一眼,強自鎮(zhèn)定地道:“我不認識他們,沒、沒聽過這些傳言……” 勞師父若無其事,又恢復(fù)了那個站得筆直的樣子。他看著臺上的那把劍,好像剛才說那些話只是擔心心一被騙,道:“總之,這把劍不可能是真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