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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出一串血珠子,疼得他連連跳腳,不辨東南西北。 簡華追上,一木棍朝他后腦勺掄去,這是最危險的地方,掄著了,人也就暈了。 牛蛋一側(cè)身,后腦勺沒掄上,倒掄在了腦袋殼上,簡華也不管了,沒頭沒腦朝他身上打去。 挨了幾下打,牛蛋倒是清醒過來了,一個女人,難道他還打不過,他揮起手上石斧,砍在了木棍上。 大力震動傳來,簡華再握不住木棍,虎口酸麻,木棍脫手,星暉如水中,只見著一把石斧,閃著寒光就朝她腦袋劈來。 “??!”簡華短促尖叫,一個蹲身。 抬起的眼中,只見著牛蛋雙眼木愣愣,然后腦袋一歪,有鮮血飆射出來,淋了她一頭一身,guntang。 “啊……”簡華再忍不住,尖聲大叫。 牛蛋的身體軟綿綿倒下了,血霧朦朧中,他身后站立著木野,右手還作著石斧砍下的動作,那般的堅定有力,望來的目光中盛滿了擔(dān)憂和柔情。 “這人死了嗎?”她顫聲問。 “死了,都死了?!彼麖澭銎鹚?/br> “兩個女人逃了。”她腿軟。 “她們逃不了的。”他淡然道。 第118章 我們成婚吧 火堆重新燃了起來, 大鼻子和牛皋的尸體都被木野拖走了,可山洞內(nèi)還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簡華呆坐在火堆邊, 她的手上身上全都是血。 木野急著去追兩個女人了。 眼皮上黏黏糊糊,簡華抹了把臉,雙手放到眼前, 全是鮮紅鮮紅的血。 她殺人了,她親手殺人了。 用石塊兩下重?fù)?,她感覺到手上石塊上都是黏糊的液體, 那個人是被她殺死的。 無法控制住雙手的顫抖,她殺人了。 這跟殺只雞不一樣,太不一樣了,心中似是空空落落, 又似滿滿蕩蕩, 只覺惶然,恐懼, 好似急跑完幾萬米,整個人腦中如同一團漿糊, 喘不上氣來,快要崩潰, 可又感覺連崩潰的力氣都沒有。 那個人被擊上后腦勺,她好像聽到了他的悶哼聲, 對,他發(fā)出悶哼聲了,她聽得很清楚, 那是頻臨死亡的聲音,是在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道聲音。 她親手結(jié)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不能怪她,不是她的錯,是他們來偷襲的,他們不來偷襲,就不會死了,她這是自保,自保,她是正義的,她做得對。 可她是救死扶傷的醫(yī)生,她殺人了。 簡華就這樣呆呆坐著,支著兩只手,直到木野捆著兩個女人回來,她都沒換個姿勢。 “簡華,我問過了,她們一人是虎族的,一人是鹿角部落的,她們愿意跟著我們?nèi)パ鬃迳?,這兩個女人是被牛皋他們抓來的,沒做過惡事?!?/br> 木野走進洞來,歡快說道,可當(dāng)他目光放到簡華身上,他愣了一下,然后一巴掌拍到自己腦袋上,急急把兩個女人系到一塊大石上,上前緊緊抱住簡華。 “簡華,沒事了,惡人都死了,別害怕,別害怕。” 簡華木呆呆推開他,眼珠子定到他臉上,輕聲道:“木野,我殺人了?!?/br> “嗯,那個惡人是被你殺掉的,簡華,你真是勇敢,我都不敢相信,你殺了他,你救了我們倆,簡華,你真勇敢?!?/br> 木野摟緊她,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大大的笑容來。 那黑亮的眸瞳,倒映著渾身沾血狼狽的她,可他眼中全是贊賞和愛戀。 “簡華,你救了我們倆。”木野還是在笑,“你知道嗎,等那個人把火點起來,他們?nèi)齻€人要是一起來打我的話,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不受傷殺了他們。簡華,我們都沒事,你沒受傷,我也沒受傷。真好,真好,你真勇敢?!?/br> 簡華露個虛弱的笑容,“是嗎?真好,真好?!?/br> “嗯,簡華,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勇敢的女人,簡華,你是最最好的,最最好的?!?/br> 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是這般的無用,除了會醫(yī)術(shù),什么都不會,他還這般地夸贊她。 簡華惶惶急跳的一顆心慢慢平復(fù)下來,要是為了她和他的安全,那她做個惡人又何妨。 來偷襲的是惡人,惡人就該死。 簡華張開雙手,緊緊,緊緊抱住了木野,眼淚一滴滴滑落下來,“木野,你沒事,真好?!?/br> “我沒事,我們都沒事,惡人都死了,我們安全了?!蹦疽芭闹蟊?,如同哄個小娃娃般,“簡華,我?guī)闳バ∠呄聪窗伞!?/br> “好,去小溪邊洗洗,是該洗洗,洗洗?!焙喨A想起身,腿腳一軟,險些摔一跤,木野趕緊扶住她。 他扶她站好了,“你稍等一下?!?/br> 木野過去,飛快拿出烤獐子,用石刀切了兩大塊rou,遞到兩個年輕女人手里,“吃吧,吃了就睡,不要有壞心,不然我一定殺了你們。我可不會因為你們是女人而手軟。” 兩個女人連連點頭,接過rou塊,飛快啃食起來,再不敢往簡華身上投看一眼。 冰涼的溪水在身上流淌過,簡華把發(fā)熱的腦袋埋進了水中,使勁搓洗,頭發(fā)上,身上,指甲縫里,流水帶走了鮮血,可鼻端還充斥著血腥味,那般濃烈。 “簡華,好了,很干凈了,沒有血了。” 木野清洗完自身,才發(fā)現(xiàn)簡華的不對勁,她竟然把衣服全都脫了,用手使勁在頭發(fā)上,臉上抓撓,嚇得他急忙上前抱住她。 “干凈了,沒有血了?你聞聞,真沒有血腥味了?”簡華把雙手伸到他鼻前,愣愣問他。 在這一瞬間,木野的心如同泡在酸水里,酸澀生疼,他究竟沒有護好她。他使勁聞了聞,然后特意露出個燦爛笑容,“嗯,干凈了,沒有血腥味了?!?/br>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衣服上濺的全是血,我也得好好洗洗,洗洗干凈。”她推開他,拉過一旁的衣服,使勁搓洗起來。 木野拿過她的褲子,要幫她洗。 “我來,我來,你洗不干凈。”簡華推開他,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般說道。 “簡華,其實那個倒在火堆里的人,還沒死,我就在他脖頸里砍了一刀,他才死的。是我殺了他。” 木野在簡華身側(cè)垂頭站了一會,然后嘣出這句話來。 簡華的手一頓,慢慢抬起頭來,木野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有水珠滾過高挺的鼻梁落下,一雙眼瞳幽黑,恍如最美的寶石。 這個傻瓜啊,她能說她真的被他這句話治愈了嗎。 簡華伸手,拉過他的腦袋,把唇貼上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咬到血出來,然后一下跳上他的身體,雙手雙腳纏緊他,低聲道:“木野,我們成婚吧?!?/br> “?。俊彼蛄讼鲁鲅淖齑?,恍惚道。 “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她雙手摟緊他脖頸,把額頭抵在他額頭上。 木野的雙手托住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