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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西涼王室,解藥也掌握在西涼人手里,我就得有西涼血統(tǒng)?但我?guī)煾冈朴嗡暮?,天賦秉異,得到一種藥的機會多,做出解藥的幾會更多?!?/br> 王放道:“那就是秦夫人自身的問題了。朕只不過隨口問了一句,秦夫人立刻就應了朕,真不知道眼下還有什么值得計較的。” 羅敷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人家只說了幾個字,她就實實在在地回復了,過后還問他是怎么分辨出來的,不是多此一舉是什么?但他說隨口,她是絕對不信的。 “阿姊現在可否應承?” 羅敷勉強地笑了笑,道:“陛下要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下官受之惶恐?!?/br> 王放閉目養(yǎng)神:“秦夫人要辛苦了,你的夫人之位還得繼續(xù)坐下去,藥局是宣澤的地方,朕管不著?!?/br> 羅敷心想這兩人真是心有靈犀,一個用她來做招牌賺錢,一個意圖不明,總之都不是好人。 “夫人留在宮中聽旨后再回城南,先見見同僚下屬。” 羅敷無力地肯首,王放心情反好上不少,道: “秦夫人昨日下刀的時候不是很果斷?” ……所以他是在報復么? “日后進了太醫(yī)院,秦夫人用心記一記同僚的長相?!?/br> “……讓陛下憂心,下官罪過?!?/br> 第61章 春社 羅敷乘著車壁繡銀的大馬車回了城南。 藥局門口人流不絕,出售的成藥銷量日益增大,羅敷看著像模像樣的藥局,嘆了口氣。師父一手將她推向南齊,她幾個月來過得雖然忙碌,卻很充實,如果沒有那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她很樂意在惠民藥局繼續(xù)待下去。 王放說他管不著藥局的事,她覺得是他不想和鬧翻的好友交涉,所以要她自己和方瓊說么? 趕車的侍衛(wèi)道:“秦夫人且先在藥局待上三天,等禮部的大人過來與您說事宜?!?/br> 羅敷道了謝,轉身便把這件事告知了方繼。 方繼早就認為她會入太醫(yī)院,笑道:“太醫(yī)院水雖深,但全天下的醫(yī)者,哪個不想去禁中當值?生藥庫里儲著許多人一生都難以見到的的藥材,執(zhí)掌太醫(yī)院的人更不僅憑家世,還要從地方的藥局一層層提拔上來,都是經驗豐富、技巧精湛的醫(yī)師。秦夫人年紀輕,老朽以為有這個機會就要抓住,再說是陛下讓你直接進去的,同僚下屬都不敢有怨言。” 羅敷道:“方先生是拿好話安慰我,我曉得?!?/br> 方繼見她又沉默,便道:“丫頭不要想多了,有些事我們不能預計將來如何,但是一些東西還是可以避免的。” “……是的。”她笑笑,“不管怎么樣,我就把藥局交給先生了,每個月我會把配成的藥方送過來,先生不要擔心我見異思遷欺上瞞下?!?/br> 舒桐在方府中照顧陳潛,曾高只隔了一天就來藥局當班了。 羅敷欲言又止:“伯伯沒有事吧,他讓你來的?” 曾高眉頭一蹙,雙手抱在胸前,道:“爹把我趕過來了,說藥局里事多,府里事少,他有舒桐那廝陪著就夠了?!?/br> “……看起來身體還好,伯伯心很寬?!?/br> 曾高冷笑一聲,“寬什么,對那小子寬才是正經。話說回來,聽說你要入太醫(yī)院了?” 羅敷拉著她在房間里踱圈子,搖著她的手道:“那天晚上院子里清場,我見他受了傷便一直留著,然后他撐不住倒了,內衛(wèi)就把我?guī)Щ貙m給他解毒。” 她一五一十地和曾高說了司嚴和袁行之事,曾高沒有責怪她瞞著,反而想了想道: “你一無閱歷二無家世,陛下將你直接從流外提成了正五品,從城南調到了千步廊東,必然有所圖?!?/br> 羅敷道:“我當然知道他居心叵測。他還有幾個要求:只管做自己的職司,聽從大使命令;監(jiān)督生藥庫,輔助配藥;以及他暗示的讓我盯著右院判?!?/br> “那么第一個原因,我大概能猜到。協(xié)助謀害人命是大罪,司大人卻好好的當著右院判,陛下卻把事外的袁大人給革職了。這說明司大人對陛下還有用,而袁大人卻沒用了。你覺得袁大人在太醫(yī)院除了治病,最大的用處是什么?” 羅敷想起那日方瓊在馬車里說的話,就道:“制衡司嚴,兩人不睦日久?!?/br> 曾高道:“左院判的職位高于右院判,你賺了,直接壓過上峰。我們藥局以后就靠你了!” 羅敷皮笑rou不笑地呵呵兩聲,聽她道:“你說左院判已經知曉了司嚴提供毒.藥給細作的事,陳于陛前時又被訓斥了一頓,那就是陛下有意打壓他,嫌他揭發(fā)太早。事實上,太醫(yī)院內部的平衡早已被徹底打破了,袁行占有絕對的上風。但是司嚴的用處大到陛下暫時要保他,削減袁行的風頭,所以剔除了左院判?!?/br> 羅敷接著道:“然后我正好就撞上來了?一個毫無背景、毫無經驗的人,頂了左院判的職,多少壓制了司嚴,卻又不會得到任何人的認同,完全孤立。但是這樣的人挺多的啊,我瞧著那個為陛下施針的御醫(yī)就很好,木的不行,容易控制。” 曾高坐下喝茶,閑閑道:“你以為太醫(yī)院是什么地方?這么說吧,我們陳家是百年的醫(yī)戶,在家鄉(xiāng)面子極大,但我爹只能混上一個侯府的良醫(yī)正,離太醫(yī)院尚有一段距離。那里面的人都是真正的世家子,就是再木,身后也是一個醫(yī)戶大族。勢力盤根錯節(jié),陛下需要一個孤臣。” “你這個理由我可以理解大半,但是……他找誰不好?” “別忘了你從頭到尾就知道司嚴的事,與方氏關系密切、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還有一個沾親帶故的世外高人作師父。嘖嘖……”曾高感慨道,“我要是陛下,我也想提拔你,眼神不好腦子又慢,所幸技術不錯?!?/br> 羅敷抽了抽嘴角:“謝謝你啊。那第二個原因呢?” 曾高道:“剛說過了,你救過他的命,又是方氏最先看中的人,陛下在對方氏表明態(tài)度。方氏重視的人他也重視,你身兼兩職,他很方便通過你向方氏傳達信息。當然,這兩點都是我猜的,你聽聽就罷了?!?/br> 羅敷嘆道:“你說的有道理,我都記著呢。還有第三點?” 曾高悠悠地倒茶。 “第四點?第五點?” “問題恁多?!?/br> 曾高托腮細細地打量她,眼神看得她寒毛直豎: “女郎,他看上你了?!?/br> “……” 藥局分工如常,其實羅敷當了夫人也只是給藥局供藥方,只相當于多了一個普通的醫(yī)師,讓她到昌平門內也就是換了一個辦公地點。她拎著補品去侯府探望陳潛,順便想跟方瓊說一聲。方瓊何嘗不知道她升任左院判的事,只是每日都早出晚歸,她連影子都見不到。 三日后禮部來人,送來院判的五品冠帶和印信。譙平本想托人給她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