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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李文叔,擠到前排收攝心神,認認真真地便聽起了宋先生的即興評講,只是聽了一會,望著宋先生時,忽然不覺又走神暗想,“嗯,粵娘生得更像她爹一些。” 想到此,不知為何,他唇邊竟是浮上了一抹柔和的笑意,這上翹的弧度,仿佛是被誰勾著一樣,遠超過一般微笑的時間,久久也未曾消去。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蕭禹完全不解風情哈哈哈…… ☆、第52章 追求 蕭禹到底中意不中意她呢? 若是不中意的話,又該怎么讓他喜歡上自己呢? 宋竹萬萬沒想到,自己居 然會被這兩個問題給難倒。她原以為這其實是挺簡單的兩件事——一個人是不是中意另一個人,其實還挺容易看出來的,好比二姐夫?qū)Χ?,又好比李文叔對?也 許還有周霽對她,其實都是昭然若揭。那種格外的關(guān)心和回護,還有一旦見面便不想分開的感覺,都是中意一個人最好的證明。 只是,她知道自己中意蕭禹,卻不知道蕭禹是不是中意她,雖然心里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中意的,但言行舉止之間,卻又少了李文叔、周霽那明顯的傾慕。所以這個問題也只好存疑了。 這 第二個問題,宋竹卻又不知該怎么解決,她從小就討喜,別人仿佛自然而然就會喜歡上她,也就很少需要去刻意地討人喜歡,身邊的友朋姐妹……更不需要去討人喜 歡了,那都是別人來仰望的,就是想要學,都無從學起。唯獨知道一個顏欽若,是想讓蕭禹喜歡上她的,但結(jié)果卻也是凄慘無比,蕭禹躲她躲成那個樣子,可見她的 例子也不好學。 宋家家教嚴格,宋竹從未看過不規(guī)矩的話本,偶然聽些雜扮故事,那對小郎君示好的小娘子多數(shù)也都是送手帕、送詩句、 送銀兩(不知為何,這些故事的主角都是窮書生,總是需要周濟),而小郎君總是收到一點信號便心領(lǐng)神會。可到了蕭禹身上……帕子都送了,他還和木頭人似的無 知無覺,她還能怎么辦?難道直接和他說?。?/br> 唉,算了算了,他那親近兄長身子不好,想必現(xiàn)在也沒什么心思想這些雜事,若是他舉一反三,把病重的兄長拋到腦后,那反倒是品行出問題了。宋竹無可奈何中,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且喜家里似乎也察覺到了她對蕭禹的心思,想來一兩年內(nèi),不會將她許給別人。 至于周霽和周家的事情,她卻是全不關(guān)心,周霽就是再好,她不喜歡也是無用,同理,即使是再不好,也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雖然此事未定,她心里總是不太舒服,但宋竹眼下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只好暫且將此事捺在心底,尋思著等蕭禹那位兄長痊愈了以后,再想法子和他暗示一番。 能讓她高興一些兒的,便是她送給蕭禹的那張帕子,蕭禹雖然沒有再用過,但也的確沒有還她。 # 不 知不覺,又是一年秋收,今年各地的收成倒都是不錯,久已sao亂困擾的西京,又開始新一輪緊鑼密鼓的防秋工作,畢竟今年從夏天開始,關(guān)西一帶戰(zhàn)事就是吃緊,按 照慣例,若是收成不好,秋收以后,各地總會出現(xiàn)許多不甘在家中餓死的流民,往繁華的城市移動,尋找生存下去的辦法。如此一來,西京一帶的治安,當然也就立 竿見影地成了問題。 宜陽身為洛陽門戶,又有蕭傳中這么一個銳意進取的縣尊在,當然也不能落了人后。宋先生親自帶了學生去巡視書院 名下的田莊,查看防御工事的修筑力度,更是要給村民們提供一些趁手的兵器,以備今冬應(yīng)付盜匪?!苍S是去年宋竹一行人遇險的事刺激了他,這回,宋苡和宋 竹這兩個會騎馬的小娘子都被帶上了不說,就連才剛學會騎馬的宋艾,也跟著二姐坐在一起,跟在宋先生身邊,和他一道下鄉(xiāng)去巡視莊田。 這 一年多以來,盜匪殺人的事件時有與聞,宋家已經(jīng)不禁絕女兒學習防身武藝,宋竹對此早有興趣,不但弓箭上有了成就,也跟著父親、哥哥學了一些防身的技巧,宋 先生疼愛她,把一張弓給她背著,馬邊上也懸了一壺箭,雖然沒有明說,但明顯一會兒到了地頭,也許還能打獵。因此她興致不錯,騎在馬上顧盼自豪,若不是身邊 還跟了許多師兄,幾乎就要和jiejie大聲說笑了。 “朝廷法度,肯定是要重視的。讓鄉(xiāng)民拿弓箭、刀劍,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事,但這木棍 就不犯忌諱了?!彼蜗壬袢张d致也不錯,一邊走,一邊和一道來的幾位教授議論,“今年我想,應(yīng)該要把莊戶習練武藝的事抓起來了,農(nóng)閑時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 么閑著,一莊人聚在一起,練武、演習陣法都好,這樣,不但村里有事可以迅速支應(yīng),日后若是入了行伍,也比一般兵丁要更知道號令?!?/br> 若是往常,他一番話說出來,早就惹得眾人喝彩附和,但今日宋先生的話卻只有寥寥幾人應(yīng)和,大部分人的反應(yīng)都很冷淡,更是有人小心嘀咕道,“這不就是保甲法……” 朝 廷里,北黨、南黨關(guān)于‘變法’,從去年到今年,不知興出了多少風波,青苗法、保甲法的聲勢已很浩大。而小王龍圖日前已經(jīng)出外到地方上去了,雖然領(lǐng)的是邊疆 重鎮(zhèn),不能說是貶謫,但再次回歸中樞,還不知是什么時候,眼下北黨在朝中的代言人,只剩下陳參政,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幾乎要一敗涂地。在這樣的情況下,宋先 生的說法還隱隱傾向于南黨,他身后這些北黨子弟,就是再尊敬老師,也不可能繼續(xù)附和。倒是幾位教授都道,“不錯,這樣一來,往后宜陽北邊這一帶,就更太平 了。去年便是因為各地只有宜陽匪患少,商賈都在宜陽歇腳,雖然是災(zāi)年,但縣里卻還要比往年繁榮,居然沒有餓死人,這也算是異數(shù)了。” 周霽亦朗聲道,“先生所言甚是,眼看關(guān)西一帶,戰(zhàn)事越發(fā)吃緊,若是后方再大亂起來,輜重怎么往前方送?前方又如何頂?shù)米。繎?zhàn)事一壞,北方全面糜爛,只怕不幾年就要往民間征兵了,嘿,一樣是受訓(xùn),到那時受訓(xùn)的心情,和現(xiàn)在受訓(xùn)的心情,可是大不一樣了?!?/br> 這 話說得十分直白,就差沒對保甲法大唱贊歌了,自然有人受不得,出來和周霽辯論。但宋竹聽了,倒是覺得有力,不由暗暗點頭,想道?!叭母绾臀艺f的周家那 些事,固然是不好的。但周師兄這人,雖說是心思深沉,但其實也有不得已之處,他父親內(nèi)寵多,兒女多,祖父母對他也是平平,那樣的人家,各房爭斗厲害,說是 從兄弟姐妹,其實反而和仇人一般,若不是這一番算計,如何能入國子監(jiān)讀書?又怎么能把他親meimei安排來宜陽上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