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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老何又一陣溫言勸說,許依諾也適時地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耽誤學習,又坦言他們倆的相處模式:只在學校見面,放學后各回各家,各自做作業(yè)。 老何也漸漸放下心來,她是有經(jīng)驗的老師,其實進入高三,很多班主任都不會強制性“棒打鴛鴦”,這個時候?qū)W生本來壓力就大,萬一承受不了打擊,反而會影響學習,再一點,老師和家長越是反對,“小情侶”逆反心理起來,反而情比金堅,更難分開。 其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要影響學習,既然許依諾的成績這樣穩(wěn)定,而駱刃的成績也在穩(wěn)步上升,她似乎也沒有必要多事。 “只有兩點,老師跟你們說,”老何嚴肅道,“第一,你們還小,很多事情不能嘗試,一定要,嗯……注意安全?!?/br> 許依諾被淚水洗得發(fā)白的臉,立即恢復了血色,她是聽懂了,不知道駱刃這熊孩子懂不懂,可許依諾不敢抬頭看,只低著頭裝死,便錯過了駱刃意味深長的笑容和向老師乖巧點頭保證的動作。 老何松口氣,“第二,也是重點,你們高三了,千萬不能影響學習!一旦許依諾成績下滑,我馬上通知你父母!” 許依諾嚇了一跳,急忙點頭,老何擺擺手:“行了,都回去吧,期末考試好好準備,考完試只有一周的假期過年,然后就要倒計時了,都緊張起來?!?/br> 第 58 章 兩人齊聲應好, 出了辦公室,許依諾抽了抽鼻子, 甕聲甕氣道:“馬上過年了啊,真快?!?/br> 駱刃看著許依諾兔子似的紅眼睛, 仍舊是心疼, 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啊?!?/br> 自從進入高三,許依諾的計時方式一直是“月考”、“期中考試”、“月考”、“期末考試”來計算,幾乎忘了進入冬天之后,很快就要過年了。 想到過年,她便有個問題堵在喉嚨里,不吐不快, “那你在哪里過年???” 許依諾不想表現(xiàn)得太明顯, 但仍舊擔憂,不知道駱刃過年會不會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回帝都吧,”駱刃輕描淡寫道,“除了我爸, 還有一大家子人, 如果我不回去, 他們會罵我‘不孝’?!?/br> 說到這里,駱刃很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他不像是在乎別人眼光的人, 可仍舊要因為其他人的看法回去, 總覺得另有隱情。 說不定也是因為駱刃不放心他的父親,許依諾自行腦補, 他雖然嘴里說恨死了他父親,可事實上并不像絕情的人。 總之,他有人陪,許依諾便放了心。 “為什么問我這個,怕沒人陪我過年?”駱刃一眼猜中了許依諾的心思。 許依諾搖頭否認,駱刃卻繼續(xù)問:“如果我一人留在松城過年,那你會不會請我去你家?” 問題變得太快,許依諾不假思索地點了頭,表明態(tài)度之后,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套了話,可以已經(jīng)晚了,駱刃美滋滋地擼了一把許依諾的呆毛,心情好好地保證:“我會在你生日之前趕回去的?!?/br> 許依諾抬起臉,一雙偏圓的杏眼看向駱刃:“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哪天?” 駱刃只道:“我一直記著呢?!?/br> * 高三的時光說慢也快,每天重復地上課、做題,可轉(zhuǎn)眼就考完了期末考,這次成績出來,許依諾依舊是班級第一,年級第三名。 而駱刃進步則更神速,直接考了班級第二,年紀十五名,不止老何,連一向看不上駱刃的英語老師“大熊貓”看向駱刃的時候,也柔情似水,溫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家長會之后,便是寒假,可這次的假期,寒酸得幾乎不能稱之為“寒假”,只有十天而已,比上班族也只多了三天。 不過沒辦法,開學就要升高三,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最讓許依諾煩惱的是,短短十天的假期,還要再減掉三天,假期瘦得所剩無幾。 他們一家要去縣城的奶奶的過年,而后再去楊鳳芹的母親,也就是許依諾的姥姥家拜年。 許依諾只剩下一個姥姥,一個奶奶,姥爺和爺爺都已經(jīng)去世,姥姥是為慈祥的老太太,可惜患有阿爾茲海默癥,有些認不清人,住在楊鳳芹的meimei,也就是許依諾的小.姨家,由保姆照顧,許依諾曾經(jīng)在周末的時候去探望過老人家。 可她重生以后,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奶奶,一則是因為奶奶住在縣城的姑姑家里,離松城開車還有一段距離,自己上高中本來時間就緊張,僅有的周末又被作業(yè)和習題占用。 二則則是楊鳳芹和婆婆的婆媳關系非常一般,奶奶連帶著也似乎很不喜歡許依諾,張口閉口罵她是“賠錢貨”,堅持十幾年如一日地讓許寶林再生一個,因此原主和奶奶的關系也很淡。 不管怎么說,臨近過年時,許依諾依舊坐上了開往了縣城的車,家里的阿姨早就提前請假回家過年,鎖好門一家三口便出發(fā)了。 許寶林負責開車,后備箱里塞滿了各式各樣的保健品、海鮮、有機豬rou等等年貨,楊鳳芹坐在副駕駛,許依諾則在后排塞著耳機聽英語聽力——如果不怕暈車的話,她甚至打算在后座做題。 各科老師可能忘記了“十天”的寒假和真正的寒假有天差地別的差距,每一科留的作業(yè)都足夠做一個月的。 北方的冬天,白雪皚皚,高速公路上,雪被專業(yè)的工業(yè)用鹽融化,干凈通暢,可進了縣城,路面就不大好走,到處是泥濘的黑雪,以及橫沖直撞的行人,速度就慢了不少。 抵達奶奶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半,剛進門,許奶奶的聲音就從臥室里傳出來:“這么晚了才來,還以為你們不回家了呢!” 楊鳳芹也高聲道:“雪天路滑,車當然開得慢,不是得注意安全?”話音未落,就被許寶林拽了一下,許依諾只當什么也沒看到,假裝聽不出來這其中的□□味。 迎接他們的是許依諾的姑姑,姑父,兩口子忙接過許寶林一家手里的年貨,許依諾乖巧拜了年,姑姑姑父便要給紅包,許依諾推辭幾次,收了下來,捏著紅包厚度很薄,但也是一份心意。 許家姑姑姑父兩人都是老實人,寒暄幾句就沒了詞兒,只說“媽一直等著你們才開飯”,便去廚房忙活了。 直到一家三口進了門,許奶奶才慢悠悠從臥室里踱出來,中氣十足地抱怨,“可不是,你meimei妹.夫忙活了大半天,現(xiàn)在一口水還沒喝,就等著你們! 不止你們,連全兒他們也不來!但他們兩口子情有可原,現(xiàn)在也沒什么收入,說不定沒買到長途票,不像你們,有錢,能自己開車!” 早就聽說老太太偏愛小兒子,許寶全一家丟了日升酒店的工作之后,她便打了幾通電話抱怨,一定要許寶林給個說法,說他弟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