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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死亡,心愛的丈夫白瑞德離她而去,她也堅強的說出“明天是新的一天”。 此時此刻,沒有哪句話,比這一句,更符合唐嘉虹此時的心情了。 唐嘉虹依靠在林書彥的懷中,看著如錦緞的玫瑰花,心中塊壘瞬時全消,有什么事是過不去的呢? 就算將來要與林書彥分開,這段時間也將成為她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忽然陽光被烏云擋住,夏日特有的產(chǎn)物鋒面雨即將到來。 已經(jīng)連續(xù)好多天的午后都會痛快的下一場,時間不長,也就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左右,但是雨量很大,足夠?qū)⑷肆軡瘛?/br> 第65章 雨勢來得非???,剛發(fā)現(xiàn)烏云蔽日,想要跑回屋里,已是來不及,傾盆大雨兜頭澆了下來。 唐嘉虹很擔(dān)心奶奶,萬一淋了雨,對她的身體健康不好,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她和林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大宅門口,向外張望著,似乎還向唐嘉虹和林書彥招了招手。 唐嘉虹這才松了口氣,奶奶沒事就好。 “先避避吧?!绷謺鴱├萍魏缦蚯熬o趕了幾步,躲進花匠用來擺放工具的小屋子,屋內(nèi)擺滿了花鋤花剪以及等等各種工具,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就連站兩個人都有些勉強。 烏云太濃,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唐嘉虹四處摸,想要找燈的開關(guān),在墻上摸到一件雨衣。那件雨衣是粉嫩的天藍色,是蓬蓬的款式,像女孩子穿的,不是她平時見過的那種黑乎乎的工人用的工作雨衣。 唐嘉虹好奇的摸了摸,發(fā)現(xiàn)一個口袋,此時就聽見林書彥說了一句:“雨小了,回去吧,反正也得換衣服?!?/br> “嗯。”唐嘉虹應(yīng)了一聲,把從口袋里摸到的東西迅速放進自己的口袋,向林書彥跑過去。 回到屋內(nèi),唐嘉虹直接鉆進了客臥自帶的浴室,將主臥的浴室讓給了林書彥。 借著這獨處的機會,將從雨衣口袋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來。 那是一塊棉布手帕,淡粉色的,手帕邊是一波一浪的樣子,很明顯這是個女孩子用的,手帕上用拙劣的手法繡著一朵簡筆畫風(fēng)格的玫瑰花,還繡著一個大大的花體英文字母“L” L?漓?小漓? 唐嘉虹默默收起那塊手帕,閉了閉眼睛,想要將它扔進廢棄筐,想了想,最終還是將它塞在浴室抽屜最角落的地方。 林書彥幾百年也不會進一次客臥,更遑論用客臥里的浴室了,他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 用完晚餐,雨已經(jīng)停了,林家大宅內(nèi)外燈火輝煌,雨后的空氣無比清新,帶著林中花草的香氣。 唐嘉虹站在湖邊,看著一輪明月倒映在湖中,那樣的清晰,好像天上的明月真的來到自己身邊一樣,記得自己小時候很喜歡月亮,也曾經(jīng)像很多任性的孩子一樣,對奶奶說想要天上的月亮玩,奶奶對她說,月亮是大家的,雖然漂亮,但也只能讓它掛在天下。 記得當(dāng)時自己倔強的說:“才不是呢,我不管走到哪里,月亮都一直跟著我的,月亮喜歡我!我要和它一起玩!” 奶奶只是笑笑,說了句:“傻丫頭?!?/br> 是啊,月亮始終只是可望不可及,不可能下來,所謂的陪伴,也只不過是因為月亮太大,而它又離人太遠,身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遮擋住它的光輝,并不是月亮在跟著人走,而是人逃不開月亮的范圍,如同孫悟空逃不開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一樣。 而人覺得月亮在追隨著自己,也只是因為相對運動產(chǎn)生的錯覺,不是月亮跟著,而是人自己在走而已,說白了,就是人的一廂情愿而已。 唐嘉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向湖中心月亮的倒影砸去,平靜無波的水鏡被砸開一圈一圈的漣漪,月亮也隨之破碎,水波蕩漾許久,漸漸又恢復(fù)了平靜,水中的月亮又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 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吧。 唐嘉虹倚著大樹坐下,出來之前,她帶了一瓶紅酒,本來只是想尋些意境,還有奶奶說女人少量喝一些紅酒,對皮膚好。 夜風(fēng)清冷,她慢慢打開了瓶蓋,她的酒量很好,往日喝手中的紅酒就算來個三瓶,也不會醉。 可是現(xiàn)在,她想醉。 醉了就可以忘記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她并不想再記起,只是卻怎么也無法忘記,每每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釋懷,可是當(dāng)觸景生情之時,往日種種又會再次從心底浮起,始終頑固地在她的腦海中往復(fù)盤旋,揮之不去。 比如在校園中與何致遠的初見,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手里夾著課本,他快要遲到了,飛快的從她身后超過去,帶起的風(fēng)刮起了她的裙擺,引得她一聲驚呼,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笑,又帶著些許驚訝,說了聲:“啊,是你,對不起。” 然后留下了自己的電話:“我快遲到啦,回聊?!?/br> 他就像一陣風(fēng)一樣的消失在教學(xué)樓里,只留下一臉慒逼的唐嘉虹站在原地,以為自己遇到了新式搭訕模式,直到身邊的女同學(xué)羨慕的說:“哇,是系草何致遠哎,你什么時候認識他的?” 那個時候,唐嘉虹的眼中只有學(xué)習(xí)打工學(xué)習(xí)打工,以及拿到獎學(xué)金,讀研,然后找到給錢最多的公司進去,拿到同級生中最高的工資,讓奶奶mama和jiejie過上好日子。 同宿舍的六個人,只有她沒有男朋友,舍友都嘲笑她掉進錢眼,嫁給鈔票了,她不僅不覺得有什么,反而大大方方的說那可太好了。 卻不料只是一眼,便被那個白色的身影勾去了全部的心神。 雖然還是在打工、讀書、參加各種校內(nèi)校外的活動以爭取更多的機會,但是,在選擇的時候,在考慮選擇的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個篩選條件,凡是參加活動,她一定會問一句:“何致遠報名了嗎?” 甚至,在爭取一個國際比賽名額的時候,她聽說需要從她和何致遠中間只能選一個人的時候,她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那個機會,何致遠因為參加了那個比賽而得到了組委會里一位大師的好評,并邀請他參加自己的項目。 唐嘉虹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就好像自己被大師邀請了一樣。 只是后來,她才知道,其實對于何致遠來說,那個機會只不過是個雞肋,可有可無,不過是去認識認識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