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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一點端倪來,可是那張臉上,除了沾著的一些灰塵,還有那一如即往的玩事不恭表情,再也看不出更多來。 母后真得會說那種話?母豬能上樹什么的……很難想象啊。 “母豬能上樹是我說的……你不是要快嘛,皇后說了好長一串,大意就是這樣的,如果你想知道皇后原話,那就要保證不扣我月錢,我就全說給你聽?!?/br> 原本鳳歌是不想聽的,但是,她心念微動,還是點點頭:“你說吧?!?/br> 靠在椅背上一副懶得好像沒骨頭似的金璜,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手虛空狀扶著袖擺,分明一身短打扮的她,此時卻好像一個身穿廣袖長袍的宮妝女子,那眉眼間的頑皮,也忽然消失無蹤,倒有幾分母儀天下的端莊。 “你便是那在競技場之上不輸男子的金璜?” “你可知今日勝者將會做什么?” “不錯,卻也不限于此,將來大公主登基稱帝之后,相隨的暗衛(wèi),亦將成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掌握皇宮衛(wèi)戍重責。” “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只可惜輸了一招?!?/br> “大公主自幼嬌生慣養(yǎng),好奇心頗重,只怕關(guān)林森一人無法照應(yīng)周全。你可愿意做大公主的貼身侍女?月銀照關(guān)林森的給付?!?/br> “以你的身手,怎能做鋪床墊被端茶送水的活?只要你好好守在她身邊,在關(guān)林森無法照拂到之處襄助于她,令她平安得返。將來你雖做不得禁軍統(tǒng)領(lǐng),本宮也斷不會叫你吃虧,大恒國之內(nèi),三公九卿之外,其余官職,只要你能做,愿意做,盡管開口?!?/br> 金璜一番唱念做打俱佳,將皇后的神情語氣模仿了個十成十,若不是親眼見過,又怎能有如此維妙維肖之舉。 方才那信上的筆跡,又確實為父皇手書,鳳歌早已信了八九分,讓金璜復(fù)述母后的話,就是想聽聽她的言談口吻是不是真的見過母后,如果不是,母后常年居于深宮,像金璜這樣在江湖上打混的人,又怎么能學得這么像,如今鳳歌對金璜是母后派來保護自己的事,深信不疑。 鳳歌對金璜的態(tài)度也和緩了許多:“今天我看見你在大街上飛跑,本想叫住你,結(jié)果你一下子就不見了,什么事這樣急?” 金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什么,不小心得罪了人,躲躲。” “得罪了什么人?”鳳歌開始揉太陽xue,這金璜啊,到底是誰照顧誰,剛到西夏王都就得罪人,可別再鬧出什么是非來。 “也沒什么,我就是去城外湖邊走走,看著花花草草甚是可愛,不由往山里多走了幾步,就被幾個兇神惡煞的人拿著棍子擋住,說那山是他家的,我怎么能服?我就說,我是皇后派來的。他們一聽更生氣,說‘燕雀湖畔之地是先帝賜予藥廬,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然后,他們就拿著棍子追出我好遠?!?/br> 金璜說者無心,鳳歌卻是聽者有意,顯然他們是誤會金璜是曾經(jīng)的西夏皇后,現(xiàn)在的符太后派來的人,還能把她攆得跑,分明是積怨已久,否則,豈有聽見皇后派來,反而更怒之理? 不如去問問獨孤懷信,到底燕雀湖藥廬與皇家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去紅芳閣一趟,你可有落腳之處?”鳳歌問道。 金璜搓搓手:“當然有,你們不是在客棧開了兩間房嗎,總也不去住,白放著也是浪費錢,我就去住了?!?/br> 鳳歌點點頭,正要走,金璜卻飄到她面前:“我有個好東西,你拿著,給獨孤懷信看看?!?/br> 接著鳳歌覺得手中多了一樣東西,她攤開手一看,卻是一顆長橢圓形的黑色球果,表面看如蜂窩狀,在大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只是那果子形狀,卻似乎在哪里見過。 “這……看起來有點像阿芙蓉?”鳳歌問道。 金璜點點頭:“就是阿芙蓉,我在燕雀湖后面的山里發(fā)現(xiàn)的,好大一片紅艷艷的花,當真是‘鶯粟花殷紅,千葉簇’,就像金殿上從門口鋪到御座前的紅毯?!?/br> 阿芙蓉,又名罌粟,花開一片,紅艷似火,著實絢爛華美,當初大恒國有許多人家種之以為觀賞之用,后來發(fā)現(xiàn)此果可治久咳不止,但是再后來,有許多人發(fā)現(xiàn)了它更多的用途,并發(fā)展為濫用,曾有幾處村鎮(zhèn),因家家吸食果中提取之物,整日神思不屬,只想更多的吸食,最終一命嗚呼。 因此,大恒境內(nèi),嚴令禁止種植此物,除皇家太醫(yī)院的藥圃中仍留有幾株,其余地方,發(fā)現(xiàn)野生者即燒,若有人違令種植,則入刑,為此事被斬殺者無數(shù)。 聽說,吸食之后會有極大的愉悅感,那是無論什么東西都無法給予的,如果不想吸了,巨大的反噬就會侵襲而來,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一個壯漢若是吸食久了,犯癮的時候,甚至打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藥廬這種地方種有阿芙蓉,并非不可理解的事情,這東西用的好是藥,用不好是毒,只看使用者的心思如何。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有人濫用這東西?”鳳歌問道。 金璜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跳坐在窗邊,兩條腿晃晃悠悠:“不是濫用,而是想要賣掉,有一批貨,就是要賣到大恒的,半路正好遇上我,被我截住了,這個,就是從貨物的其中之一,其余的我都燒了,這些人帶的不多,可能只是做為樣品送去給買家看一看?!?/br> “是誰這么大膽?!”鳳歌震驚,大恒嚴令禁售,想要進關(guān)都是不能,如果有人想要把這些害人的東西運進大恒,那一定是在大恒之內(nèi),已有接應(yīng)的人,這人,會是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鳳歌揉了揉太陽xue,以她的經(jīng)驗與閱歷,很難一下子找到罪魁禍首,她緊緊抿著嘴唇,生自己的氣。 關(guān)林森見她這般苦惱,心中不忍,開口勸道:“大殿下不必煩惱,燕雀湖是獨孤懷信的地界,尋常外人不得進,平日又有守衛(wèi),想要將阿芙蓉運出,想必藥廬中也有內(nèi)應(yīng)?!?/br> “嗯,我還是去一趟紅芳閣好了?!兵P歌說著,推門而出,她忽然想到,萬一這事就是獨孤懷信主使,還是帶一個人去比較好些,她轉(zhuǎn)頭想叫金璜,卻發(fā)現(xiàn)后窗大開,金璜蹤影全無,鳳歌不由一怔,關(guān)林森上前兩步:“我陪大殿下去?!?/br> 到底還是關(guān)林森貼心啊,鳳歌心中一暖,微笑看著關(guān)林森:“走吧?!?/br> 兩人到了紅芳閣,卻發(fā)現(xiàn)獨孤懷信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