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3
山鐵騎之后,她在整個黃沙道上還是橫著走,說一不二,誰敢對她怎么樣?!?/br> “你呀,就是沖動不考慮后果,剝皮倒是容易,然后呢?夏國我們是不能呆了,恒國也回不去了,你還想去哪里?燕國嗎?還是去東寧在船上討生活?” “嗯?在船上討生活?聽起來也不錯?!绷壕ЬКF(xiàn)在就是明擺著跟林青鸞對嘴。 林青鸞不以為意,笑道:“嗯,也只是聽起來不錯,幾個大浪過來,保準你把五臟六腑都吐得干干凈凈?!?/br> 梁晶晶做了個鬼臉,不再吭聲,林青鸞又說:“別不服氣,當日元帥那烈火樣的性子,面對敵人叫關的時候,也沒有沖動的馬上帶兵攻出去,直到布署完整,才發(fā)起總攻,最終奪回了豐縣,如果沒有一擊必勝、永絕后患的把握,就得忍,引而不發(fā),只會害人害已。方才你要是把那幾個北燕人殺了,你倒是解氣了,有沒有想過,如果北燕人以此為由,殺進來,這些百姓,又該怎么辦?” 道理是沒錯的,但是忍下這一口氣也實在是太憋屈了。 鳳歌正為林青鸞抱不平,從廚房里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獨孤懷信,他臉色紅撲撲,額上滿是汗,他見鳳歌打量著自己,笑著說:“那幾個北燕人吃的東西,是我下廚燒的。” “哦……”鳳歌看著是他,嘴角揚起,獨孤懷信可不是什么善碴,“藥廬的主人在此,總不會吃虧的。” 被鳳歌說出自個兒剛才做的事,獨孤懷信得意一揚眉:“謹遵紅芳閣訓條:不吃軟,不吃硬,不吃眼前虧。” “還有這種訓條?我怎么不知道?”林青鸞看著他。 梁晶晶懶懶的站起身:“我剛想出來的?!?/br> 林青鸞有些擔憂的看著獨孤懷信:“他們吃了紅芳閣的菜,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要找我們麻煩?!?/br> “不必擔心,來白吃白喝的人一共有十個,我只在四個鬧得最兇的人杯中下了藥,十個人吃了一樣的菜,喝了一樣的酒,只有四個人拉肚子,難道還能怪得上我們不成?” *** 如果只是四個人拉肚子,自然是不能怪得上他們,但是…… 當天晚上,那四個北燕人上吐下瀉,到最后吐出的盡是血水,雖有太醫(yī)親臨診治,但是他們很快就一命嗚呼,剖開尸體一看,胃部幾乎被腐蝕成了一團血rou泥,看不出來。 太醫(yī)只能看出他們是吃下了腐蝕性極強的毒藥,卻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樣的毒藥。 安西瓜爾馬上調查他們今天都吃了什么。 除了在皇宮奉華殿吃了一頓之外,便是在紅芳閣了。 其余在奉華殿宴飲的人都沒事,在紅芳閣同吃的其余六人也沒事,安西瓜爾一時也沒有頭緒,只是深夜召來了大夏官員,要求他們三日之內給一個交待。 這可上哪兒給交待,大夏王都中所有的事情都由巡城司負責,西夏王都平靜了那么些年,巡城司守備這個職位對于西夏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愉快的混吃等死的養(yǎng)老之所,本來到這個月底,守備就可以告老還鄉(xiāng),萬萬沒想到,還差五天,居然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北燕使節(jié)團的人死在了金亭驛館,還一死死了四個。 第六十五章 得知這個不幸的消息之后,老邁的守備無語問蒼天:“到底是誰干的!這是跟北燕人有仇,還是跟老夫有仇?。 ?/br> 再怎么不高興,事也得做。 守備命人點了十幾只大蠟燭,瞇著昏花的老眼,仔細閱看調查得來的資料:那四個北燕人,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進宮領了宴,然后就回了驛館,然后又去了紅芳閣,這紅芳閣的菜是由禮部替他們訂下的,吃完之后,又回到驛館,晚上又繼續(xù)喝酒至三更,睡下后沒多久,同屋有人進來,聞見了nongnong的血腥氣,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死了。 北燕使節(jié)團在大夏王都一向專橫跋扈,要說他們有什么仇家,那可太多了,他們所過之處,都是仇家。 只不過,這幾日,他們去的多是鐵匠鋪子,想買趙家的鐵傀儡,被大恒國的璇璣才女給搶了先,然后是去了石巖那個自稱大夏第一的鐵匠鋪,似乎也沒討到什么便宜,如果說要打擊報復,也應該是他們去報復別人,而不是別人殺他。 現(xiàn)在所有的目標就只指向了一處:紅芳閣。 他們吃完飯沒有給錢,還將紅芳閣里的柜面給拍壞了,這是街上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守備將卷宗擱在桌上,命手下去紅芳閣拿人。 不多時,林青鸞便來了,見了守備就大呼冤枉,守備不聲不響的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然后,他命所有在場的人都離開,說要單獨審問犯人。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乖巧懂事的手下不僅離開了,而且還離得遠遠的,生怕聽見什么不該聽的。 守備站起身,死死的盯著林青鸞。 林青鸞被她瞪得心里發(fā)毛:“不知大人有何見教?” “大人?呵呵……”守備蒼老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他背著手,佝僂著腰,一步一步向林青鸞走來,林青鸞發(fā)現(xiàn),他的右腿有些跛。 “你是……”從那段已經(jīng)被記憶塵封的往事中,林青鸞回憶起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卻又不十分清晰。 守備站在她面前,比劃了一下身高:“當年,我可比你高好多?,F(xiàn)在,唉……” “嚴震天!原來是你!”林青鸞忍不住叫出聲。 “林校尉,林大姑娘,死綠鳥臭丫頭,當年你就專門給我找麻煩,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又是你給我找麻煩!”嚴飛卿看著她,渾濁的眼睛中多了一抹神采,那是屬于大夏邊境衛(wèi)戍部隊的飛揚,隨著寒山鐵騎的消失,大夏衛(wèi)戍部隊也在北燕人的花言巧語下被先帝下令解散。 同樣是隊伍被撤銷了建制,林青鸞只能離開大恒,在西夏尋一處容身之所,開了紅芳閣。 嚴震天則是服從了安排,成為王都巡城司的一名小小校官,又過了五年,原先的守備告老還鄉(xiāng),于是便由他接替了這個職位。 兩人曾在街上相遇,卻沒有過多的往來交集,當年在戰(zhàn)場上,你陰我,我陰你的事情,發(fā)生太多了,見面也是尷尬。 “真沒想到,還會再見面?!绷智帑[喃喃道。 “臭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