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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就感覺到一陣熱風(fēng)撲面而來,燒得火紅的炭爐壯觀的排成數(shù)排,幾十個精壯的漢子掄錘敲擊鐵塊,汗流浹背。 再向里走,內(nèi)堂又與外面冶煉廠完全不同,綠草碧樹,陣陣鳥鳴,一派清幽景象,如果不注意聽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簟?/br> 正堂門口,站著兩個丫環(huán),見了高真北,其中一位笑道:“高公子可算來了,我家公子等你等了好久,快請進。” 從屋里傳來一陣狗叫,高真北笑道:“雪狼也在?!?/br> “是,它也很想念高公子哩。”丫環(huán)笑著為高真北挑起門簾,推開門。 一團碩大的影子猛然沖出來直撲高真北,高真北被這個強大的沖擊力一撲不由得倒退一步,巨犬僅以兩只后腿著地,將兩條前腿搭在高真北肩上,興奮地搖著尾巴,好像迎接許久不見的朋友。 這只狗……為什么這么眼熟。 門里走出一個身形與高真北不相上下的漢子,朗聲大笑道:“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大漠上的黑風(fēng)暴。”高真北忙著與雪狼周旋,好不容易才把這只熱情過度的狗從身上扯下來。 鳳歌看見那人的臉,不由一愣,這人就是方才在小巷里見過的,這個雪狼,就是與虎子爭風(fēng)吃醋的那只大狗。 高真北笑道:“我來介紹,這位是大恒國的戈鳳姑娘。她把家傳寶刀弄斷了,想要找個可靠的人修好?!?/br> “這位是大夏國最厲害的一個鐵匠石巖,手藝馬馬虎虎還可以吧,反正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上門來要他退錢?!备哒姹苯榻B的也是毫不走心。 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相當不錯,不然石巖聽著高真北的話也不會熱情洋溢的對著他的胸口飛出一腳。 等兩個人親切的傾訴了離別后的友情,石巖才對鳳歌說:“是什么樣的刀,我來看看,勉力一試?!?/br> 鳳歌從隨身的繡花布袋中掏出一柄昨天剛剛被關(guān)林森硬生生夾斷的小刀。 刀柄上鑲嵌著珍珠與藍寶石,那是臨走之前,金璜借給她防身用,鳳歌本不想要,說到了需要她亮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回天無力,金璜又是一番推銷,告訴她就算不能殺人,也能自殺以免受辱。 遞過小刀的時候,鳳歌的心中不是不擔心的。 她已經(jīng)看見了石巖臉上的鄙視,像西夏這樣的地方,無論男女都有隨身配刀的習(xí)慣,隨便一把刀,都比這把要大上許多,看起來氣勢就不一樣。 花里胡哨的裝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刀。 拔刀出鞘之后,石巖的臉色變了:“落月刀!你這是從何得來的?” “這是……我家的……”鳳歌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想這刀別是金璜從他家偷來的,現(xiàn)在又落回到原主手上,那可就尷尬了。 “你家的?”石巖狐疑的看著她,又反復(fù)看著那把刀,心疼的咂著嘴:“這樣好的一把刀,竟然給你這樣的小丫頭用,還能給弄斷了,真是糟蹋東西,暴殄天物?!?/br> 看他現(xiàn)在的表情似乎不是想要表達這把刀是他所有的態(tài)度,鳳歌這才松了口氣:“這刀,是家里人給我用來防身的,說這把刀式樣華麗,適合女孩子用,怎么?這刀有什么講究?” 石巖仔細查看著斷刀處的痕跡:“怎么斷的?” “跟人起了爭執(zhí),被那個人弄斷的?!辨?zhèn)定下來之后的鳳歌,編起故事來特別的利落。 聽了她的話,石巖皺著眉:“這刀是被人用內(nèi)力捏斷的!你跟這人起了爭執(zhí),他竟然只斷了你的刀,而沒有要你的命?” 鳳歌輕嘆道:“是,他想要強迫我嫁給他,我不得已,準備用這把刀自盡,他……他就把刀給弄斷了?!兵P歌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好在,他見我如此堅決,也不再強逼。” “這男人真沒用?!笔瘞r搖頭,“追姑娘哪有用強的,要是我見著他,一定打死他!” 他拿著斷成兩截的刀往冶煉室走去,想著這刀本是金璜之物,鳳歌有些擔憂的問道:“那這刀能不能給修好???我家里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我不想讓他們擔心?!?/br> “你家能給你用得起這樣的刀,你為什么不告訴家里人,替你報仇?”石巖不解。 鳳歌一時語塞,低著頭,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高真北看不下去了:“你一大老爺們兒,關(guān)心人家小姑娘的事干什么,你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對那個人心里有情嗎?不然為什么不告訴家里人,就你聰明,就你話多!” “心里有情為什么不在一起?”石巖這個萬年單身狗完全不能理解。 高真北攬著他的肩,往冶煉室大步走著:“你越來越像村子里的八卦長舌婦了,快走,趕緊修,修完我還要找你喝酒?!?/br> 開了爐,火紅的爐火將冶煉室照了個通亮,火焰升騰起來,石巖甩去上衣,開始修復(fù)工作。 高真北替他拉風(fēng)箱,鳳歌本想幫忙,卻被兩個人攆出去,說火神討厭女人,女人不得入內(nèi)。 沒辦法,有求于人,就得聽人家的話,鳳歌只得出來,有丫環(huán)過來請她到屋里歇息用茶,鳳歌一進門,就看見雪狼躺在地上睡覺,聽見她進門,立馬跳了起來,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又嗅了嗅,大概是聞到她身上有虎子的味道,于是沖著她大聲叫,那聲音震耳欲聾,嚇了鳳歌一跳。 “對不住,這狗平日里不是這樣的,不知見了姑娘為何如此反常?!毖经h(huán)十分抱歉的將狗拖走,雪狼卻死活不肯出去,整個身子趴在地上,幾十斤的體重再加上它有心賴著,丫環(huán)哪里拖得動它,它似乎知道是因為自己剛才對著鳳歌叫了幾聲,所以才會被拖著走,為了表示誠心改過,它坐在鳳歌面前,搖著尾巴,伸出爪爪,似乎要與鳳歌握手。 鳳歌覺得有些好笑,只要雪狼沒有顯露出要攻擊的樣子,她是不怕的,于是便笑道:“算啦,它才是主,我是客,以客攆主總是不好的。” 遞過小刀的時候,鳳歌的心中不是不擔心的。 她已經(jīng)看見了石巖臉上的鄙視,像西夏這樣的地方,無論男女都有隨身配刀的習(xí)慣,隨便一把刀,都比這把要大上許多,看起來氣勢就不一樣。 花里胡哨的裝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刀。 拔刀出鞘之后,石巖的臉色變了:“落月刀!你這是從何得來的?” “這是……我家的……”鳳歌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