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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的所在,聽說早年靜心閣主與真言堂主本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后來由于只有一個弟子可以繼承師父家業(yè),靜心閣主覺得自己不差,不愿屈就師兄之下,一怒跑到北燕,另起爐灶,兩人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還在比著專業(yè)水平,只苦了那些被送進(jìn)去的人,變成他們向?qū)Ψ礁艨帐就陌咐?/br> “你,你你莫非是靜心閣的人?”那人驚恐地瞪著高真北,高真北沒有說話,笑瞇瞇地看著他。 有一個梁晶晶已經(jīng)夠恐怖了,再加上一個高真北,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那人的意志卻已經(jīng)近乎崩潰,終于將實情說出來。 律王府的大總管托他們給黃雕下毒,逼梁晶晶出手殺了那個商人,又讓他們趕過來將黃雕和梁晶晶殺掉滅口,還囑咐說如果被抓住,就說是林翔宇指使的,方才那套話也都是大總管教他們的。 這人也不過是個小嘍羅,領(lǐng)頭的方才被鳳歌射死,更多的消息,也問不出來,梁晶晶捧著臉:“嗯,看來說的是真話了呢。” 那人頭如搗蒜:“絕無隱瞞!” “哦,那你就沒有用了呢。”梁晶晶手起刀落,那人的脖子噴出血花,倒在地上。 這一變故是鳳歌沒有想到的,鳳歌急急問道:“不是說好了不殺他嗎?你怎么可以出爾反爾?” “因為不殺他的話,他就會跑回去叫人把我們給殺了呀,或是懷恨在心,等著我們有麻煩的時候,趁你病要你命呢?” 梁晶晶說的確實有道理,雖然鳳歌覺得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但是,即使是在后宮中,挨打受罰的宮女太監(jiān)尚且要遠(yuǎn)遠(yuǎn)的趕到永巷做苦工,不得再為近侍,生怕他們懷恨報復(fù),像這樣的原本就是刀口舔血之人,只怕要報復(fù)起來,下手會更狠。 鳳歌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柜臺后黃雕慢慢走過來,心疼的看著梁晶晶的傷腿:“還痛嗎?” 梁晶晶笑著搖搖頭:“我果然是骨子里就有虐人的愛好呢,審?fù)晁麄儯艺麄€人神清氣爽,一點都不痛了?!?/br> “咦!”她忽然驚喜的大叫,“你的頭發(fā)變黑了?。。】?,快把天窗打開!” “隆隆隆……”墻壁深處傳來鐵鏈與絞盤在一起摩擦發(fā)出的巨大響聲,原來這黃沙客棧,竟然是可以完全打開來的,刺眼的陽光照下來,將方才昏暗的大廳照得一片敞亮。 現(xiàn)在,廳中的一切,都暴露在了陽光之下,鳳歌這才第一次真正看清黃雕的臉。剛才那頭枯白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成了灰黑色,滿是皺紋的臉,也平整了許多,如果說之前像七十多歲,現(xiàn)在看起來像五十多歲,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黃雕伸出雙手,翻過來覆過去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昨天這雙手,還枯槁如朽木,青筋如老藤,現(xiàn)在,這雙手上已經(jīng)有了肌rou的線條,他將手握成拳,感受到了力量一點點的恢復(fù)回來。 “那藥,真的有效!”梁晶晶激動的不能自己。 她根本就沒有相信過眼前這個小丫頭給的藥有什么用,特別是當(dāng)這藥竟然還讓黃雕更加痛苦之后,她忍了半天才沒把鳳歌當(dāng)場給剁了,當(dāng)然,沒這么做的原因也是因為鳳歌身邊站著的關(guān)林森,她掂量了一下估計打不過。 “可是,可是,那個藥不是根本就不對癥嗎?”鳳歌雖然樂于見到這個結(jié)果,但是她還是想要弄清楚來龍去脈,坐在一旁的高真北笑道:“大概是千日紅起到的效果吧。對了,這千日紅效果這么好,是不是該加點錢?” 鳳歌覺得加錢是應(yīng)該的,還沒等她去取,梁晶晶就說:“你喝了我那么多酒,還敢跟老娘談錢?!老娘沒再跟你收錢就不錯了!” “哎,話不是這么說,黃兄的命,難道在你眼里還不如那幾壇酒?” “對!”梁晶晶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鳳歌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好奇的不得了,終于忍不住問:“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愛恨情仇?” “太有了!”看著黃雕恢復(fù),梁晶晶心情簡直好得不得了,她笑道:“反正我們以后大概是永遠(yuǎn)不會見了,不如說給你聽聽?!?/br> 二十年前,梁晶晶是寒山鐵騎中一位出色的軍醫(yī),黃雕的真名是黃義山,因其出手如閃電,如金雕捕獵一般,因此得綽號“黃雕”,他是寒山鐵騎的一名偏將,一次與北燕的戰(zhàn)斗中,黃雕與高真北相遇,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你追我打,跑進(jìn)了離開主戰(zhàn)場很遠(yuǎn)的山中,梁晶晶擔(dān)心黃雕,便追了出去。 是夜,天降暴雨,山洪暴發(fā),山中有一個村子被大水沖毀,原本已經(jīng)殺得眼紅的兩人,聽見村民的哭喊聲,不約而同的放下武器,躍入山洪之中去救人。 天黑水急,當(dāng)時兩人的心中只有救人二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村民到底是北燕人,還是大恒人,盡力將所有村民救出之后,兩人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癱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梁晶晶趕到,不由分說就要一刀結(jié)果了高真北的性命,卻被村民擋住。 在救人的時候,兩人都被洪水中夾帶的石塊與巨木撞擊,各自帶傷,梁晶晶細(xì)心照顧著黃義山,對高真北就是隨便包一包,高真北的傷口感染化膿,黃義山知道無法說服梁晶晶替他醫(yī)治,便自己替他吸去傷口上的膿,被梁晶晶看見。 梁晶晶這才不得不認(rèn)真替高真北醫(yī)治,就在三人準(zhǔn)備離開村子的時候,北燕派出來搜尋高真北的隊伍也到了,他們兵強馬壯,將梁晶晶與黃義山包圍,手中強弓利箭隨時可以將兩人射成刺猬。 他們也的確是想這么做,卻被高真北喝止,甚至高真北還留下了兩匹馬給他們,讓他們順利回營。 “你當(dāng)時告訴我們,你是軍中的校尉,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年我怎么就這么天真,信了你呢?”梁晶晶把玩著手上的頭發(fā),“派出找你的人都有一二百號,見了你畢恭畢敬,還差點跪下,被你阻止了,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說不讓他們殺我們,他們就沒一個敢動的,你一定是他們的大官。高真北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吧?” “你那時候,最多十三四歲吧?校尉?我怎么就相信了呢。這么小的校尉,莫非北燕無人?”梁晶晶望著高真北,“如今我和老黃都不是寒山鐵騎的人了,你就跟我們說說真話唄。” “這么久遠(yuǎn)的事,你怎么還記得這么清楚?!备哒姹睙o奈的嘆道,“女人家心里少裝些事,老得會慢一些,皺紋會少一些?!?/br> “呸!老娘青春常駐?!绷壕ЬШ吡艘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