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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她被風(fēng)吹著了,一點風(fēng)寒。吃了服藥,發(fā)發(fā)汗也就好了。”林翔宇只希望他趕緊離開。 誰知雷烈一心想要顯得自己做事積極主動,硬是請來了大夫,恰好鳳歌一夜沒睡,神情萎頓,脈象也確實弱了些,大夫也知道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律王府的二管家面前,當(dāng)然是能多坑一點銀子是一點了。 大夫摸著胡子:“哎呀,姑娘身體氣虛血弱,脾胃失調(diào),加之風(fēng)寒入體,經(jīng)脈內(nèi)濕氣積聚,需要祛邪扶正為要?!?/br> 在場的人中,只有鳳歌略通醫(yī)術(shù),知道他在胡說八道,說的都是些放之四海皆準(zhǔn)的廢話,她也懶得去戳穿,閉上眼睛,盡職盡責(zé)的做一個病人。 要來文房四寶,大夫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兩頁紙的藥方:“照方抓藥,一日兩服即可?!?/br> 大夫一徑去了,雷烈看了看方子,上面滿是人參、靈芝等昂貴藥材,他說:“整個豐縣之內(nèi),也只有安家老鋪有這些東西,我估摸著你也掏不出這許多錢來,這樣,你隨我一同去,到時候見了掌柜的,我對他說,把帳記在王府上就是?!?/br> 林翔宇當(dāng)然知道鳳歌根本不需要吃藥,不過這些昂貴藥材,他平時也真是買不起,現(xiàn)在既然有個冤大頭表示要出錢,那不如就買回來囤著好了,說不定哪天就有用了呢? 安家老鋪,那可是豐縣響當(dāng)當(dāng)?shù)睦献痔?,?jù)說有豐縣縣城的時候,安家藥鋪就開業(yè)了,這里的藥材種類齊全,不輸京師里的那些大鋪子。 雷烈一踏進(jìn)藥鋪,便大聲說:“掌柜的,抓藥?!?/br> 掌柜的認(rèn)得他,忙親自上前接過藥方,一看里面人參等物,有些為難:“哎喲,雷總管,您來得不巧,小鋪的人參沽清了?!?/br> 雷烈大聲叫道:“什么?這豐縣里能吃得起人參的也就那么兩三家,你前天才跟我說進(jìn)了兩斤人參,今天就沽清了?難道誰家買了人參當(dāng)柴燒不成?” “是那位客官,剛剛?cè)I了?!闭乒竦闹噶酥溉巳豪锏囊粋€高大背影。 雷烈皺眉:“林知縣,你過去問問,他能不能讓一些給你,照雙倍價賠他。我在這等著掌柜的配其他藥。” 林翔宇根本不想去,但是雷烈緊盯著不放,他也沒辦法,只得順著那個背影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那個男人,個子高,腿也長,林翔宇差一點就失去了他的行蹤,好在轉(zhuǎn)了個彎,就看見他推門進(jìn)了一個小院。 林翔宇跟過去,發(fā)現(xiàn)那個小院門沒有關(guān),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那個男人聽見了,出來看著他: “你是誰?” 低沉的聲音,加上那個男人整整高了他一個頭,讓林翔宇感到了十足的壓迫感,他忙扯出一個笑容:“那個,剛才看見你買了好多人參,我家里也正好有人病了,就想問問,能不能把這人參隨便讓一點點給我?我可以按雙倍給你錢,不讓也沒關(guān)系,我這就走……” 一口氣說完,林翔宇轉(zhuǎn)身就想溜走,卻被那個男人喊住了:“喂?!?/br> “啊?” “可以給你一些,不要你錢,不過你能不能過來幫個忙?”那個男人望著屋里,“你幫我請個大夫來。” “啊?”林翔宇十分不解,藥都抓了,才想起來請大夫,這是鬧哪樣?他問道:“這城里的大夫,術(shù)業(yè)有專攻,外傷的、內(nèi)傷的、還有婦科的、小兒科的,各有所長,不知,你家的病人,是要瞧哪方面的?。俊?/br> 那個男人說:“一直昏迷不醒,我用煙熏土法想讓她醒來,還是不成,到底還是要請大夫。” “昏迷不醒的原因多了,可容我去看看?免得請錯了大夫,耽誤時間?!绷窒栌钫f。 男人同意,讓林翔宇進(jìn)屋,林翔宇的眼睛第一眼看見床上躺著的人時,差點叫出聲來,白凈的皮膚,圓圓的臉,還有兩彎上挑的眉毛,雖然眼睛閉著,但是一睜眼,那活絡(luò)的眼睛就像她的主人似的一刻不歇,東瞧西看。 不是金璜,又是誰。 第二十八章 隱在暗處的關(guān)林森靜靜地守著鳳歌,忽然聞見了隱隱的飯菜香氣,他這才想起,已近午時,鳳歌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便睡了,不知是否應(yīng)該讓她起來吃些東西再睡,免得亂了食序,傷及脾胃。 又怕她好夢正酣,要是就這么被叫起來,只怕起床氣一堵,反倒什么都吃不下。不如先近前觀察一下,他心念一動,便掠至床前,卻見她眉頭微皺,睡得不甚安穩(wěn),看來沒有夢見什么好事,不如將她叫醒。 他剛想出聲,卻聽見鳳歌眼角滾下淚珠,口中低聲道:“我會聽話的,不要殺我?!?/br> 關(guān)林森不由一愣,不知她是夢見了什么可怖之事。 要說打打殺殺,他對自己有相當(dāng)大的自信,父親對他的五年計劃也就是做一個稱職合格的暗衛(wèi),然后等大殿下登基,再進(jìn)一步謀得高位。 在離京之前,他都認(rèn)為,自己只需要保護(hù)好鳳歌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沒想到進(jìn)了豐縣之后,事情似乎有些變化,他一直堅守的暗衛(wèi)守則已經(jīng)被違背了不知道多少條。 現(xiàn)在的狀況似乎還要哄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孩子,而且還是在夢中哭泣的女孩子。 自己在七八歲之后,曾哭過一次,被父親斥責(zé)男兒流血不流淚,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沒僅沒得到任何安慰,反倒被罰晚上不準(zhǔn)吃飯,蹲了半個時辰的馬步。 如果是金璜哭了,這手法興許還可以,但是對鳳歌這個香香軟軟的小姑娘,關(guān)林森實在做不出這樣的事。他又努力回憶自己三四歲,還有隨便大哭特權(quán)的時候,母親是怎么安慰自己的。 稀奇記得,母親將自己抱在懷里,輕輕的拍著背,在耳邊柔聲說:“寶寶乖,不哭不哭……” 還記得在那樣的懷抱里,可以感到十分安心,也就漸漸平靜下來了。 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不如,試試? 關(guān)林森輕輕環(huán)住鳳歌,小心的不壓著她,在她耳旁說:“寶寶乖,不哭不哭。” 眼前玉階金殿,階前左右兩尊巨大的青銅博山爐正燃著從南方密林中采集來的最頂極香料——碧霄云頂香,整個大殿芬芳沁脾令人神清氣爽、精神振奮,那裊裊飄飄的青煙,又將御座上端坐之人的神情遮得模糊不清。 “你無才無德,不堪大用,不能將大恒國交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