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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是過來扶自己的,正想著應(yīng)該說什么感恩戴德的話,結(jié)果她就這么無視了他求救的目光,蹲下,撿起火把,繼續(xù)往前走。 關(guān)林森目不斜視,緊跟著鳳歌。 林翔宇只得認命的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鳳歌指著前方的亂石堆說:“原來這里被堵上了,她來過這里,把石頭扒開,爬過去的?!?/br> “真是一個執(zhí)著的人?!绷窒栌顭o奈的搖搖頭,“要是這條道直通東海,她是不是也會一路走到海邊才肯回頭?!?/br> “這事,她還真做得出來?!兵P歌拎起裙子,準備爬上亂石堆。 關(guān)林森上前:“殿下請讓開?!?/br> 鳳歌依言退開幾步,關(guān)林森雙手揮動幾處,只見亂石滾落,原本僅夠一人爬過的小洞,變得可以讓人彎腰鉆過去,雖然還是很逼仄,不過總比毫無形象的爬過去強些。 等等,暗衛(wèi)的工作不是只用來救命嗎,什么時候還管開路搭橋了? 當然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關(guān)林森一馬當先鉆過石洞,鳳歌緊隨,看見關(guān)林森對著她,伸出手,她不明所以,自顧自的從亂石堆成的石坡上下來了,沒注意到關(guān)林森的眼里露出一抹失落。 再后面的林翔宇鉆過來的時候,衣服被勾了一下,腳下又沒站穩(wěn),大呼小叫的要摔下來,正巧關(guān)林森的手還沒收回去,便扶了他一把。 林翔宇感恩戴德:“太謝謝這位侍衛(wèi)大哥了?!?/br> 目睹了一切的鳳歌十分困惑:“不僅管開路搭橋,還扶人?而且還什么人都扶?” 暗衛(wèi)手冊雖然不薄,但是鳳歌一向覺得自己過目不忘,怎么好像從來沒看過似的,果然要好好的再重新看一遍。 林翔宇決定繼續(xù)強調(diào)一下自己的清白:“這個故事,那是我在做主簿的時候聽來的。” “你原來在哪里做的主簿?”鳳歌從未聽說過什么地方有這等慘絕人寰的事件,心想回宮之后也許可以調(diào)到這個案卷來看看。 “到了?!痹谇胺介_道的關(guān)林森吐出兩個字。 可是前方明明是一條死路,磚頭砌成半圓形的墻,難道有機關(guān)? 想到這個可能,林翔宇激動的不能自己,在韓王墓沒有來得及學(xué)習(xí),這回一定不能錯失良機。 “有機關(guān)……”林翔宇的后半句話卡在喉嚨里,鳳歌也十分為難。 兩人齊齊抬頭仰望。 滿天星斗閃閃發(fā)光。 井底之蛙的視角,原來是這樣啊,一定要寫在今天的閱歷日志里面。鳳歌腦中跳出這樣的想法,又馬上揮去。 關(guān)林森幾經(jīng)縱躍已經(jīng)跳出井口,一根粗大的麻繩垂了下來,尾部結(jié)實的打了一個結(jié),鳳歌用力扯了幾下,沒有散,林翔宇摸著下巴:“這是叫我們上吊的意思?” “你和金璜還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對?!兵P歌笑著搖搖頭,一只腳踩在繩環(huán)里,雙手緊緊抓著繩子,當她一切就緒之后,繩子緩緩上行,她時不時用腳點一下墻壁,以免整個人與墻面發(fā)生摩擦。 鳳歌消失在井口之后,林翔宇伸著脖子仰望,等著繩環(huán)降下來,可是等到他脖子都痛了,也沒有等到。 這是……被拋棄了嗎? 他蹲在地上,低聲哼唱著一首歌:“姑娘你好象一朵花,美麗的眼睛人人夸……你把我引到了井底下,割斷了繩索就走開啦……” “你在唱什么……”鳳歌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井口,把他嚇了一跳,接著繩環(huán)和另一根繩子一同被拋了下來。 鳳歌大聲說:“他說,把你拉上來超出了他的工作職責(zé),讓你自己上來。我拉不動你,就把繩子繞過一棵樹,那個,你加油吧?!?/br> 看著手上的繩子,林翔宇頓悟了,他只得認命踩在繩環(huán)里,一面死命的拉著那根繩子。 腦中一時思緒萬千: “繩子繞在樹上的定滑輪不能減少拉起一個物體所需要的力量,如果這個滑輪是固定的,但是會動,應(yīng)該能省一些力,能成三成還是五成,或是更多呢?如果多用幾個動滑輪,能不能在省力的基礎(chǔ)上再省力?” 最終,當他千辛萬苦從井底爬上來之后,腦中所有的想法匯成一句話:“早知道晚上就不吃飯了。” 井外,是一片村莊。 在星光下的村莊,卻沒有一點動靜,難道全睡著了?鳳歌向前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看似完好的房子,其實已經(jīng)塌的只剩下正面的一堵墻了,枯干的樹枝如鬼影一般在坍塌的房屋旁張牙舞爪。 村口的石磨盤還靜靜的放在那里,好像在等待有人往里倒上豆子或是麥子,再一次讓它吱悠悠地轉(zhuǎn)動起來,鳳歌湊近一看,只見石磨盤中間的那個不大不小的眼里長出了一根不大不小的雜草,在風(fēng)中晃晃悠悠,頗為自得。 看來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鳳歌轉(zhuǎn)頭問林翔宇:“這是什么地方?人呢?” 林翔宇皺著眉頭:“這里在豐縣的西北面,離城門有十多里的距離。這一片,以前從來沒聽說有個村子啊?!?/br> “你身為豐縣的知縣,卻不知道這里還有村子,豈不是失職?” 鳳歌深知人口對于國家的重要性,一個村子無聲無息的存在過,又無聲無息的搬空了,而知縣卻什么也不知道,她不得不懷疑林翔宇是個無能。 林翔宇大叫冤枉:“現(xiàn)在我們是在與夏國的邊境上啊,這村子還不定是誰家開的呢,說不定他們本來就是夏國的子民,后來因為我國得了這片地區(qū),才搬回本國的呢?” 聽起來似乎的確有點道理。 鳳歌忽然想起:“在地下鉆了這么久,你怎么還能弄得清方向?” 難道林翔宇不是無能,而是天縱英才?有鴿子一般超級厲害的人體定位系統(tǒng)? 林翔宇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羅盤:“這是我自制的羅盤,就算是在磁山那種地方,也能測出東南西北!” 他一臉的驕傲,鳳歌卻神色復(fù)雜的繼續(xù)往前走。 原來不是有神功,而是有科技。 好吧,不愧是一個一心想進工部的人呢,也許他真的只是不擅于考試而已?;厝ィ€是求父皇給他一個機會吧。 再往村子深處走,有些房子的保存還是比較完好的。 這里雖然是山村,但是比起鳳歌遇到的大寶二寶家強了許多,房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