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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沒人這么做過?!?/br> 鳳歌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想不想試試這個從來沒人做過的事?” “不要?!绷窒栌钕蚝笠豢s,“就算沒吃過屎,也知道屎是臭的,得罪當朝軍功在身的王爺,不是被貶就是被罷免,還能有什么好的?!?/br> “所以,你就是用百姓的幸福去換了進工部的機會?”鳳歌想起那吃不著的香酥rou餅,心中的悲憤又起。 林翔宇的臉上又寫滿了委屈,嘴一扁:“這不是我換的呀,今天二總管雷烈忽然叫我去王府才告訴我這件事,在這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王爺親自對你說的?” “都說了,我哪有資格見到王爺,今天已經(jīng)算給臉了,是二公子接見的?!?/br> 鳳歌皺著眉,律王的二公子,不是王妃所生,而是王妃陪嫁滕妾之子,曾經(jīng)聽父皇提起過這人,據(jù)說雖不是世子,卻自幼聰明過人,王爺待他,基本與世子同例,甚至打仗時也曾經(jīng)將他帶在身邊出謀劃策。 林翔宇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決定去放滿了小雕塑的房間里,看看它們,緩解一下心情。 他剛推開門,就“哎呀”一聲:“誰把它給扔地上了。” 鳳歌望去,只見地上,是兩個人偶,她隨之跟過去一看,不出意料,果然還是那三個人皮娃娃之一。 林翔宇撿起地上的娃娃,從其中一個里,抽出了字條,上面寫著幾個字,鳳歌看得清清楚楚,又是生辰八字。 看著前面的年月日,鳳歌心里一驚,那是父皇的生日。 她將那紙條劈手奪過來,林翔宇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拿著往客房里走去了,桌上的茶壺里有昨天剩下的水,鳳歌抬手便澆在紙條上。 果然,紙條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這個名字,鳳歌實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就是父皇的名字。 緊跟在鳳歌身后的林翔宇雖不知那生辰八字是誰的,但是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全國上下,誰也不敢跟這個名字重名。 “你去把第三個人偶拿來?!兵P歌將字條放下,看著林翔宇。 第三個人偶中果然也藏著字條,寫著的卻是律王的名字。 “這不是我干的?!绷窒栌钫麄€人都軟了,鳳歌平靜的看著他:“當然不是你干的,你如何能得知皇族中人準確的生辰八字,只怕是有人想要害你?!?/br> “你得罪過什么人?身份不低的人?!兵P歌問道。 林翔宇想了又想,最后抱著腦袋:“我能得罪誰呀,我連縣衙里的廚娘都不敢得罪,我……我不知道啊。” “那個巴國行腳商人,你是在哪里遇到的?” 林翔宇還在慌亂之中,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么,鳳歌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靜下來!慌有什么用,要趕緊把事情解決,知道是誰想害你!巴國商人,你到底是在哪里遇到的?!?/br> 林翔宇抬起頭,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眉梢眼角還帶著稚氣的小丫頭,她的眼中卻帶著十分的堅定與鎮(zhèn)定,林翔宇嘟囔了一聲:“跟我媽似的,女人太可怕了?!?/br> “你在說什么?”鳳歌沒聽清楚。 林翔宇胡亂搓了搓臉:“沒事,沒事,那個巴國行腳商人,是我前幾天,去附近的村里探訪民情的時候,在鄉(xiāng)間的小道上遇見的。我一眼就看見放在貨擔上的這三個娃娃,很是喜歡,所以,就買下來了?!?/br> “你喜歡收集人偶這事,有多少人知道?” “嗯……可能整個豐縣都知道吧?”林翔宇急急分辯道,“這只是一種個人愛好?!?/br> 此時,鳳歌忽然發(fā)現(xiàn)一只半黑半白的狗正蹲在門口望著她,還不住的搖尾巴,她覺得有些奇怪,只聽說巴國山中有羆,皮毛黑白相間,從來沒聽說狗也有這般毛色的。 待出得門去一看,什么半黑半白,就是一只黑狗身上被潑了半身的白色粉末。 鳳歌用手沾了一些,聞了聞;“面粉?你們官庫的門沒鎖?” “不能啊,今天早上都運走了呀,哪里還有面粉。”林翔宇更加困惑。 “連做香酥rou餅的人都沒面粉了,它能上哪兒沾這一身?” 鳳歌蹲下來,看著虎子:“喂,你剛?cè)ツ膬毫???/br> 虎子伸著舌頭,眼睛盯著茶壺,呼哧呼哧的喘氣。 “帶我去那里,我就給你喝水?!?/br> 虎子一臉虔誠的看著茶壺,動也不動。 “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說,就沒有水喝了,三!” 林翔宇覺得這個小姑娘白長了一張聰明臉,怎么跟狗還說起話來了。 “它又不是人,怎么會……” 正說著,虎子便站起身,向門外走去,鳳歌隨著它往門外走,見此情形,林翔宇的下巴都快掉了:“說好了,建國后不能成精的?!?/br> 他也趕緊跟過去,想看看這只神奇的狗到底能把他們帶到什么地方去。 走過了大街穿過了小巷,路過了喧鬧的酒樓,經(jīng)過了脂香濃郁的翠云閣,最后,虎子帶著它們,出了西城門。 守門的兵士看著他:“林知縣要出城???這城門可是快要關了,可得抓緊些回來?!?/br> 另一位兵士笑道:“沒看前面那位小娘子嗎,只怕林知縣是想出去跟她干一些刺激的事,不回來便不回來吧,多穿點多蓋點,這天氣著涼了可不好?!?/br> 在兩人的調(diào)笑聲中,林翔宇尷尬的擠出個笑容,一路追著鳳歌往城外去了。 豐縣的西邊是一片平坦的大地,大片大片的田地,農(nóng)戶一般住在離城墻比較近的地方,也方便進城賣菜賣糧,只有在農(nóng)忙時節(jié),農(nóng)戶才會就在這里的地頭住下來,免得一來一回兩頭跑,浪費時間。 再過半個月,這里就會出現(xiàn)一片春播的繁忙景象,不過現(xiàn)在,只是偶爾能見到有幾個農(nóng)人正在修理屋舍,修理溝渠,往往走許久也不見一個人。 鳳歌漂亮的長裙在雜草間時不時被勾住,她也顧不得了,將裙擺攏在手里,向前飛跑,只把林翔宇看的目瞪口呆,誰家娘子也不見這般潑辣。 看出了林翔宇內(nèi)心的崩潰,鳳歌笑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我老師說的。” “對……”林翔宇無力反駁,但仍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男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