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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賞。咸陽宮是分得一樣,具體分了多少那不知道,只知道兩人得的一樣多。” 要說在這宮里,有什么人能讓她完全放心的話,這個人不會是皇后也不會是貴妃,卻是非何惠妃莫屬。徐循干脆跑去咸陽宮找她閑話,問何惠妃道,“你這都是怎么給分的?!?/br> 何惠妃不在乎道,“鳳鳳那一份我給貼補了點,不讓她比別人少也就是了。唉,反正都是表面功夫,隨便應(yīng)付一下,就你還當(dāng)回事地在那頭疼?!?/br> 咸陽宮就管了兩個人,一個是何仙仙自己侍女提拔起來的劉鳳鳳劉美人,還有一個是焦昭儀,何仙仙多賞劉美人一點,沒有人會多說什么的,那畢竟是她的老部下了??尚煅@里情況又不一樣,青兒、紫兒和她又有交情又不是故人,徐循從何仙仙這里也得不到什么幫助。回去想了半天,只好分派道,“都從我份額里添補一些,趙昭容意思意思,青兒、紫兒多添補一點,讓她們最后拿的比趙昭容少一點,比現(xiàn)在又多一些?!?/br> 趙嬤嬤臉都苦了——幾個主位之間的待遇差距,就這么說吧,到了冬天,徐循一天用炭五十斤,用乳品五斤。趙昭容一天用炭二十斤,乳品兩斤,兩個美人一天用炭十八斤,乳品一斤半。就是因為妃到宮嬪差距大,宮嬪之間差距小,所以宮里才認(rèn)為宮嬪是沒有等位區(qū)別的??蓡栴}就是出在這里,本來差距就小了,徐循還要體現(xiàn)出差別來。這不是給趙嬤嬤出難題嗎?別到了最后出現(xiàn)什么一天用炭十八斤八兩的笑話,那就真好笑了。 可也沒辦法,主子把道道劃下來了,底下人只能想著法子去做。最后趙嬤嬤給徐循開了一張單子,把炭、米這些大宗都給添了點,三人平齊,乳品、胭脂水粉這些名貴的小宗就還維持原樣不變。這樣也算是又體現(xiàn)出差距,又體現(xiàn)出恩義了。 徐循看了也覺得過得去,遂將三人招齊,拿了單子笑道,“今冬用度大略是都下來了,東西都收在庫房里。炭呀什么的每日會送來,別的還有什么你們要用時,只派個人過去開單畫押支取便是了?!?/br> 遂令趙嬤嬤把用度都念出來給三人聽了,方道,“按說咱們住在一塊,本是喜事,應(yīng)該聚在一起熱鬧熱鬧的。但昭皇帝周年沒過,也不便有什么動作,這一頓先記下了,日后我再補請三位meimei吧?!?/br> 其實說起來,青兒、紫兒都比她大,不過這會兒也沒人會和徐循挑語病的,都起身行禮謝過了徐循的抬舉。徐循又囑咐道,“咱們宮里好吃的好玩的竟有,不過還是那句話,眼下周年沒過,除了得閑四處坐坐,給長輩們請安說話以外,無事還是謹(jǐn)慎在自個兒屋內(nèi)安穩(wěn)讀書為好。畢竟是心喪三年,有些規(guī)矩也是不能不守的?!?/br> 這說的是正理,太后不說了,皇后到現(xiàn)在都盡量穿著素服,各宮也都是如此,太鮮亮的顏色不可能上身的。雖說出于更迫切的需要,皇帝沒有茹素禁欲,但有些表面功夫也不能不做。徐循身為永安宮主,當(dāng)然要把這個精神傳遞給底下人。若是三位嬪妾鬧出什么不是,她面上也沒光輝。 青兒、紫兒都應(yīng)了,趙昭容也笑道,“jiejie吩咐得是,得了空我只在咱們宮里走走,若是jiejie不嫌棄,我便多來尋jiejie說說話?!?/br> 說起來,她也是過來請安過幾次了,都沒和徐循照上面。這還是正兒八經(jīng)第一次給宮主請安,態(tài)度特別熱誠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選秀選進來的,肯定都是長相清秀舉止文雅的小美女,趙昭容又是笑口常開的性子,面上一直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配合著她的圓臉,看起來很可愛,很惹人好感。 徐循見她小心翼翼又有所期盼地望著自己,不知如何,便想起了自己當(dāng)時剛進宮的那段時間,心頭也是一軟,因笑道,“好啊,有了空,你們都常來。咱們既然有緣住在一宮里,就得和家人一樣相處?!?/br> 青兒、紫兒和她也是熟慣的,聞言也都露出笑來。徐循再和她們說了幾句家常,三人便很有眼色地逐一告辭了。 徐循自己歪在炕邊,手里拿著一杯茶,慢慢地拿杯蓋撩著茶水,和炕邊的孫嬤嬤閑話道,“可憐趙昭容,也是挺孤單的。” 青兒、紫兒一起伺候了皇帝多少年?又有太后舊主,在新人里根本自成一派,別人是插不進去的。這兩人也是很恭謹(jǐn)?shù)膽B(tài)度,皇后、貴妃乃至她這個本主康妃都沒少去請安。和趙昭容顯然不會一起行動。至于別的嬪妾那住得就有點遠(yuǎn)了,孫貴妃手底下的吳婕妤、曹寶林年紀(jì)相當(dāng),位分也相當(dāng),又算是一個科室的同事,關(guān)系肯定緊密的。劉美人跟著何惠妃混,焦昭儀是個很甜美很本分的小姑娘,成天沒事也不懂得去皇后和貴妃那里行禮,就是在自己屋子里悶著,無形間只剩下一個沒冊的小吳美人,她又是宮女出身,和趙昭容根本沒什么話題可說。趙昭容之前去孫貴妃那里請安賀喜,就是和吳婕妤一起去的,說起來也不能算她趕得快,她當(dāng)時是去找吳婕妤玩嘛,估計也是選秀時候的交情了。吳婕妤要過去,她還能不跟著過去? 不過,徐循提起趙昭容,也未必就是只關(guān)心她一個,孫嬤嬤聞弦歌而知雅意,便給徐循報告?!斑@批新人被冊封以后,多有未承寵的,也就是焦昭儀侍寢了一次。” 她若有所思,“這幾日,皇爺都沒翻別人的牌子,而是晚晚往坤寧宮去。” 說起來,徐循上次承寵也是快十天前的事了。她笑了一下,不以為意。“最近皇后娘娘身子還算康健,可以侍寢,再說,又是太醫(yī)局算的適合受孕的日子。” 至于孫貴妃,這幾天又在床上躺著呢,就算生了個女兒,她這個痛經(jīng)的老毛病也還是沒有改好。 孫嬤嬤肯定不敢對皇帝的選擇有什么異議的,她屈指算了下,也感慨道?!榜R上就要過年了,說起來,她們?nèi)雽m也有三四個月啦,也難怪趙昭容看著是心事重重的?!?/br> 趙昭容的確是比較清減——徐循想到自己以前,也是心有戚戚焉?!按蟾绗F(xiàn)在事多,也沒以前那么體貼了。我那時候,就是不侍寢都被叫過去好幾次呢?!?/br> 的確,雖然徐循等的時間長,但那主要是因為太孫一開始出差在外,等他回宮以后,徐循很快就被叫過去過夜了——甚至還是在不那什么的情況下過夜的。 “所以說您是趕上好時候了?!睂O嬤嬤不緊不慢地給徐循端了一碟子絲窩虎眼糖。“甜食房的衛(wèi)忠剛孝敬過來的,說是請您嘗嘗甜淡……那時候,院子里人少,還顧得過來。才剛?cè)⒂H,還有新鮮勁兒,又還在潛邸,有這個閑工夫……” 徐循想到太孫和太孫妃對自己說,‘以后就是一家人’時,面上的笑意,不免也是略帶惆悵地笑嘆了口氣?!皨邒哒f得是,現(xiàn)在大哥哪還有這份閑工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