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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體貼孫玉女的話說出來,太孫的臉色倒是微微一變——看起來,他之前倒是沒考慮過此事。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又笑了,“好吧,不出門就不出門,在家養(yǎng)著也好,你還算是好的了,阿翁的怒氣,也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連大臣被他吼病的都有得是呢——不過,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你孫jiejie,你這委屈是代太孫宮受的,體面也是代太孫宮得的,這一點,大家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 徐循很直接地問,“那串佛珠,難道也是太孫宮里人人有份的嗎?” 太孫有點語塞,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才說,“佛珠就是為了補償你大年夜擔(dān)驚受怕,折騰著的——當(dāng)然光就是咱們小循一人的!” 說到這個,徐循又想起來了,“皇爺怎么知道我學(xué)佛呀?聽那口氣,好像——好像——我也說不上來……好像我學(xué)佛還是他吩咐似的?!?/br> “上回不是給你們都送了佛經(jīng)嗎,那就是皇爺?shù)囊馑肌!碧珜O很隨意地說。 徐循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她覺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種一對多的吩咐,聽皇爺那口氣,好像是他單獨吩咐過徐循多念誦佛經(jīng)似的。連發(fā)下來的這本,都像是他指定的一樣…… 難道這也是為了夸獎太孫宮,打從一年多以前就在準備的伏筆?徐循想了一下,又覺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皇爺要夸你,你放個屁都是偉大光榮正確的,皇爺要整你,那就和漢王妃似的,說一句風(fēng)涼話,那都得被賜死。 伴君,如伴虎啊…… 見她又在發(fā)呆,太孫也是有點擔(dān)心了:徐循今兒說幾句話就要出會神,可別是真有點被嚇走魂了吧? “想什么呢?”他把徐循攬進懷里了,“真就怕成這樣了嗎?” 小婕妤搖了搖頭,乖巧地偎到太孫懷里了,“不是怕……我是想,伴君如伴虎,皇爺心思深沉、喜怒無常。大哥你侍奉在他跟前的時候,想必也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吧。” 要說皇爺對太孫的寵愛,那是沒得說的了,但是老人家脾氣就這么古怪,而且還有個君臣名分在這擱著,也不是說有寵了那就能無法無天地亂來了,鄉(xiāng)間老爺子寵大孫子都沒有這個寵法的。 徐循這樣問,當(dāng)然問得也有點不合適了,換做別人來說這話,多少有些挑撥的嫌疑,可她的聲音是這么純凈,態(tài)度是如此坦然,用不著探尋和進一步說明,太孫都能聽得出來:徐循這是在有點擔(dān)心他、心疼他呢。 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有心思照料別人…… “傻丫頭。”太孫不禁就笑了起來,他親昵地揉了揉徐循的頭頂,“為大哥擔(dān)心啊?” 黑亮滑順的頭乖乖地點了兩下。 “不必要?!碧珜O禁不住就疼愛地親了徐循腦門一下,“大哥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連我都要擔(dān)心,爹晚上還睡覺嗎?” “太子殿下……”徐循的聲音小小的,好像有點心虛,“和我又不熟……太子妃娘娘和李才人她們自會為他擔(dān)心的?!?/br> 這話說得! 太孫不禁放聲大笑,他把徐循緊緊地摟在懷里,咬著她的耳垂,“你也真敢講,這么不孝順的話,都沒一點避諱?!?/br> 說著,手就已經(jīng)溜進了重重衣擺里,借著徐循剛才出汗留下的滑溜勁兒,開始胡作非為了。 小婕妤也扭起來了,“嗯……不行,我現(xiàn)在‘病’著呢,可不能伺候你。尚儀局那里怎么去上檔?。俊?/br> 這是真的,病中妃嬪萬萬不能侍寢,否則萬一過了病氣,那就是罪過了。太孫含含糊糊地說,“今兒先不記了,過幾天再記上……” “我、我還打算多病幾天呢?!毙煅@回居然是鐵了心了,滑魚似的在太孫懷里扭來扭去,太孫的火不就又給她扭出來了?再說,男人多少都有點犯賤,平時配合慣了,忽然來這么一出,越發(fā)是把他的心火給撩起來了。 “不行?!彼y得地蠻橫?!拔揖驼f你不能裝病吧!快打滅了這個餿主意,你病了要我怎么辦?” 徐循被他逗笑了,“我病管我的事,你又不是只有一個我……還能找孫jiejie嘛——?。 ?/br> 這一聲輕呼,卻是太孫的手指已經(jīng)突破阻礙,進到了一個他已經(jīng)很熟悉的地方,開始做功了。 “你孫jiejie沒有……”太孫還算是有點腦子,沒有完全被是非根主宰,不得體的話到底是沒有沖口而出,他改口道,“你孫jiejie我也要,你我也要!都是我的人了,還這么互相推來推去的,孔融讓梨???” 說著就真要開始扯徐循的衣服了,徐循又驚又笑,拉著太孫的手告饒,“別、別,我真打算病一陣子呢……不如這樣,我,我用別的地兒服侍您?!?/br> 上檔侍寢,主要是為了日后有孕時可以查對,徐循打算病上一陣子的話,那自然是沒法真的進去了。但滿足太孫,也不一定就非要用一種辦法不是? 太孫還皺眉和徐循抬杠呢,“一滴精十滴血,你又不記得了——” 徐循覺得趙嬤嬤說得真是很有道理,把男人的是非根給掌握了,基本也就把他的腦子給掌握了一大半。剛才還在那唧唧歪歪的太孫,被她一含進去,就已經(jīng)完全不吭聲了,過了一會,連話都沒法說得有條有理,只曉得連續(xù)不斷地悶哼和呼喊…… 嗯,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那都是有好處的,雖說當(dāng)時看不出來,但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需要學(xué)以致用的時候,一身的本領(lǐng)就是有備無患了。徐循從前跟著李嬤嬤學(xué)了那么久的吹技,現(xiàn)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說來也不算是太晚,一樣是吹,出師以后,笛子到現(xiàn)在她也沒吹過一回,反而是洞簫今兒算是開了葷了。 徐循學(xué)習(xí)態(tài)度端正,技巧就好,再說,太孫真的挺信奉一滴精十滴血理論的,他也是心急著想整個大胖小子出來,不舍得浪費——這都二十多歲的人了,該當(dāng)?shù)恕K栽谶@方面的體驗上還是個純粹的初哥,沒有多久就丟盔卸甲、潰不成軍了。徐循偏頭把那口白濁吐進痰盒里,拿茶水漱了漱口,便依偎到太孫懷里,甜甜地道,“大哥,要不,還是讓我繼續(xù)病下去唄?” 太孫腦子都是空白的,如何還能有效思考?一邊喘息,一邊毫不考慮地就答應(yīng)了下來?!半S你吧……” 小徐婕妤遂繼續(xù)將養(yǎng)了一個正月——不過,太孫宮不能乏人出面應(yīng)卯,因漢王妃事件退居二線近一個月的孫玉女,才從紅事里康復(fù),便不能不披掛上陣,代表太孫宮活躍去了。 ☆、生女 就算漢王妃臉皮可能比較厚吧,除夕夜得了這么老大一場沒趣,肯定也不會出來活動了。孫玉女這時候恢復(fù)活躍也算是正當(dāng)其時——不論是后宮妃嬪還是各藩王妃,現(xiàn)在誰也不會拿從前的事兒來說什么了,甚至于根本都不會表現(xiàn)得還有從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