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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孫妃jiejie是出什么事兒了?” 孫嬤嬤和李嬤嬤、錢嬤嬤對了幾個眼神,彼此都清楚了,見徐循還在這追問呢,免不得一笑,“您啊,也不想想,今兒請御醫(yī)來是為了什么……這么和您說吧,雖然還沒有十分準(zhǔn),娘娘未必想往外說,但起碼也有八分準(zhǔn)了。太孫妃娘娘,這是有喜啦。” ?。啃煅幌麦@住了,再想想也覺得挺正常:太孫妃平時侍寢機(jī)會那還是獨一份的,她侍寢的時間也最久,這都還是慢的了,很多人有福氣,一進(jìn)宮就有了呢。 她也挺為太孫妃高興的,自己咧嘴笑了一會,連三個嬤嬤都看不下去了,“您笑什么?。磕锬镉邢?,您就高興成這樣了,這要等到您自己有了好消息,可怎么著呢?” “這孩子和我有緣?!毙煅碇睔鈮训卣f,“還在肚子里呢,就給我免去了這么一份麻煩,我可不得高興高興?” 想到太孫給她留下的那一盒燙手的金飾,她又有點不明白了:這要是太孫打算多賞太孫嬪,預(yù)先賞她,那也罷了,可如今看來,竟是她一人獨得,那太孫這么做,又是為什么呢? ☆、管家 比起太孫婕妤這樣的小蝦米,太子妃的消息當(dāng)然更靈通,消息來源,也肯定是更為可靠的。徐循還在和幾個嬤嬤猜來猜去,猜測著太孫妃是否真的有喜的時候。太子妃已經(jīng)歪在榻上,讓小宮人給她輕輕地捶著腿兒,一邊聽著身邊得力的宮女孟姑姑說話。 “按脈象來看,確實是有身了。雖說天癸才慢了七天,但您也知道,這身子好的人,別說是慢七天了,就是慢上一天,那也是征兆。”孟姑姑眉眼間也帶上了盈盈的喜氣,“果然,掐著日子往前一查,應(yīng)該就是上個月那幾天了,當(dāng)時,大郎是連著在媳婦屋里歇了有三四個晚上?!?/br> 在規(guī)范的宮廷里,妃嬪要瞞著有孕的消息,那是不可能的。臨幸的日子和小日子,那都是有計數(shù)的。天癸晚了就要請人來扶脈,耽誤了那還得了?天家的女人,最要緊的就是開枝散葉,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子嗣的純潔。懷上的日子必須能和尚寢司的記載嚴(yán)密合縫,不然,太孫妃這樣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就罷了,一般的小妃嬪,誰知道私下在倒騰什么幺蛾子?再說,有了身孕那是喜事,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前幾個月不張揚,是因為沒這個必要,大部分妃嬪也沒這個身份,像太孫妃這樣,肚子里很可能懷的是嫡長子的,待遇當(dāng)然不同別人,一經(jīng)診出,立刻就報到了太子妃這里,估計張娘娘那里,明日也要得到消息了。 入門也有一年了,傳出喜訊,也算是不遲不早。太子妃唇邊,亦是掛上了滿意的笑容?!拔裟昃陀X得她這個面相,端莊大方、多子多福??磥?,我倒是沒走眼?!?/br> 孟姑姑適時地恭維了一句,“可不是您眼神好?一眼就相中了她?這幾年來,奴婢冷眼看著,也是處處都沒得挑,光是待玉女兒,說句貼心話,一般的姑娘家,難免拈酸吃醋,兩個人就得過不去??纱罄上眿D嘴里真是沒她一句不好,這兩年待她,怎么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太子妃想到太孫嬪的眼淚,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口中淡淡地道,“要不她是正妃呢,當(dāng)主母的,沒這個胸襟那怎么行,真不能計較。一旦計較起來,氣憋在心里,憋出病來遭罪的那還是自己……” 就是太子妃,那畢竟也還是女人,偶然發(fā)發(fā)閨怨,亦是人之常情。孟姑姑在一邊束手干笑,一句話也不敢接。太孫妃瞟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也就不提此事,轉(zhuǎn)而道?!艾F(xiàn)在大郎媳婦手里,也有些事兒。她第一胎,總是要安心養(yǎng)養(yǎng)的,不好過于勞累。你說,是讓玉女接手呢,還是怎么著?” 孟姑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玉女兒究竟還小呢,也沒管過家……” “唔?!碧渝肓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還有誰?昭儀?昭儀的身子骨不大好,不能勞累。這不必說了……那個徐,徐什么來著?” 孟姑姑說,“您是說小徐循吧?” 她咂了咂嘴,“說到這小徐循,我還有別的事兒告訴您呢……” 孟姑姑在太孫宮的下人跟前,還有什么事是問不出來的?哪怕就是昨晚上的事,孟姑姑那也是知道得真真兒的,就和在眼前一樣,繪聲繪色地和太子妃講了?!耙贿吺犷^,一邊就給她全往頭上插了。小徐循還閉著眼打盹兒呢,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又得了彩頭?!?/br> 就算是在太子妃跟前,徐循這接二連三的好運,也足夠招惹她的注意,給她留下深刻印象了。她驚訝地道,“什么,總共八樣,竟就給了她五樣?” 孟姑姑點了點頭,“這份寵愛,那可不一般啊。玉女兒是還不知道,若是知道……” “別說玉女了,就是大郎媳婦,一旦知道了,口中不說什么,心里也不能好受的。大郎偏疼玉女,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兩人一塊長大,總有些情分的?,F(xiàn)在連后頭來的小婕妤都越過她了,總是不好?!碧渝拿碱^便擰緊了,“大郎這回,是有些莽撞了。這樣偏疼,對她也是不好?!?/br> “奴婢先也這樣想,后來轉(zhuǎn)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孟姑姑徐徐說,“大郎眼睛大,這點小事,不看在眼里,正好昨兒東西才到,又趕上她侍寢了,讓她先挑,她又知趣,上上等的不敢拿,孔融讓梨般只拿了第四。大郎一高興,心疼她賢惠,就把剩下的都賞了唄,也算是一碗水端平的意思。他心里裝著那都是國家大事,后院的小事何曾掛在心上,還不是愛怎么著就怎么著了?!?/br> “話雖如此?!碧渝拿碱^依然沒有松開,“可后院也有后院的規(guī)矩,不是能由著他的性子亂來的。這孩子今兒沒在內(nèi)宮?” 聽說太孫和皇爺一道出宮了,她方才罷了,“那等著他回來再說吧……婕妤那里,得了首飾,可有四處宣揚?” “那倒沒有?!泵瞎霉脫u頭道,“這件事也就只有大郎屋里青兒、紫兒知道,她們兩人您也知道,嘴緊得很,別人不問,她們可不會四處搬弄是非。我下午在下房里耽擱了半天,也沒聽見什么風(fēng)聲?;仡^上太孫妃那里去,也沒發(fā)覺什么不對,只聽說婕妤得了一朵珠花,別的就沒聽提。瞧著,不但是青兒紫兒嘴緊,婕妤也不是輕狂人,自然知道輕重。” 太子妃也是宮廷里打滾出來的,聽孟姑姑這么一說,整個事情的框架也就水落石出了。她面色稍緩,“總算小徐循是個機(jī)靈孩子,看來這事兒也不能賴她,都曉得挑珠花了,便知謹(jǐn)慎。多半,還是大郎腦子又發(fā)熱了。” 又沉思了片刻,才嘆道,“罷了,若沒這事,還能讓她代管太孫宮。有了這事,再讓她管,玉女兒知道了,心里肯定也難受。這孩子有事都往心里藏,有苦也不說,悶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