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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聯(lián)系在一起,那么鳳樓谷即使暴露在外,也都無關緊要。 蕙娘輕輕地噓了一口涼氣,看來仍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孫侯出海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轉(zhuǎn)的消息,看來,要么是在海上遇到了風浪,要么就是已經(jīng)找到了一條去新**的航路。他們從沒有走過這條路線的人,都能走出一條路來,我們的兒郎也許真就是過去了也未必……”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權世仁搖了搖頭,“出海總是有風險的事,誰不能預料到這一點?只是沒想到折損得這么厲害,竟然是近乎全軍覆沒……” 他嘆了口氣,道,“你對族里的財政還不太了解,這批船包括貨物,花費不少,現(xiàn)在族里是還被瞞在鼓里,不然,會采取什么行動彌補這個漏洞,還真很難說。說不準都要向你的宜春號開口了?!?/br> 蕙娘現(xiàn)在的身家,倒也不在乎一點銀子了,但她也不會就表露出這個態(tài)度,因一抬眉毛,冷笑道,“想要錢?好啊,都是自家人,分什么彼此。只是我卻不會支持敏叔,明擺著他動完了世S叔就要來動我們家,誰還給他獻這個媚。” 此話也的確不假,權世仁有點尷尬,卻無法反駁,他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蕙娘想了想,也大膽地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天威炮圖紙失竊的事,世仁叔心里有數(shù)嗎?” 此事她在來廣州之前也沒和權世S等人提起,更因為沒見良國公,也沒說這事。此時在權世仁跟前刻意沒提來源,權世仁亦沒顧得上追問,他驚得一跳,“什么?天威炮的圖紙流了出來?你肯定是我們的人干的?如是,我怎么一點沒收到風聲?” 蕙娘道,“這件事我也不是通過會里公文的途徑知道的,不過,覺得很像是會里的手筆,又也沒在會里看到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知是我還沒到那個級別呢,還是的確有人瞞著會里做事……” 權世仁對于她的權限,倒是不予置評,也算是肯定了蕙娘的猜測:鸞臺會私下一些布置,說不定連良國公都不知道,更別說她了。他站起身走了幾步,面上凝重之色已是再難遮掩,思量了許久,方才搖頭道,“該不會這么愚蠢吧,天威炮我們能擁有一些,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自保――但若流傳到羅春手上,那無異于養(yǎng)虎為患……” 卻是毫不猶豫地就把此事算在了鸞臺會頭上,蕙娘心里也有數(shù)了,對于天威炮,鸞臺會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說不準已是擬定了一些行動計劃,只是出于種種原因,未曾付諸實行罷了?,F(xiàn)在,很有可能是有人按捺不住,沒有經(jīng)過程序,自己就貿(mào)然出手了。 “自從之前斬斷了和羅春的聯(lián)系以后,也不知我們在軍火作坊的勢力還能殘存多少?!鞭ツ秕久嫉?,“就算偷了圖紙,難道還能造出來嗎?這造炮又和造槍不一樣了,不是那么簡單的……就是羅春拿了圖紙,也沒那個能力吧。其實就是從前,私造些槍也罷了,大炮這種東西,難道還能私造?” 權世仁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亦不知詳情,不過天威炮的圖紙肯定能賣上極好的價錢,也是肯定的事。就是現(xiàn)在不賣,他們握在手中,日后也許還有大用的?!?/br> 他沉吟了片刻,又道,“這一次這圖紙,是否從楊善榆那里泄漏出去的?” 蕙娘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此事就是鸞臺會的手筆,她嘆了口氣,道,“這我也不清楚了,似乎連燕云衛(wèi)對此事都還不知情?!?/br> 含含糊糊的,似乎不愿把消息來源告訴出來……權世仁眼神一閃,道,“是你在會里、族里的關系說的吧?” 似蕙娘這樣身份,在鸞臺會、權族里沒個把心腹,以后如何接手事務?當然,她現(xiàn)在身份敏感,不愿對權世仁吐露太多也在情理之中。她略帶尷尬地笑了笑,并未否認權世仁的猜測,權世仁也未多問,他又坐下尋思了半晌,方道,“有一點也許你是沒考慮到,也許是考慮到了不愿多說。偷天威炮圖紙,應該不是拿去賣的,除非他們喪心病狂要賣給日本,在兩國間挑起戰(zhàn)火,但即使如此,幕府可能也拿不出讓人心動的大價錢。世S沒什么理由瞞著你們?nèi)D謀這個圖紙,現(xiàn)在他是一門心思已經(jīng)把賭注全壓在德妃身上了。我這里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定國公在日本海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搶眼了點,我看,應該是大哥心動了,也想為我們自己的艦隊,配備這樣的炮臺。” 權世敏僻處東北,和香霧部的接觸不多,只有對清輝部的控制最為嚴密。他不知道權家艦隊已經(jīng)幾乎全軍覆沒,還在為日后做準備,亦在情理之中。蕙娘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沒這樣想過,如此一來,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枉費心機的時候,想必就會更動肝火了……” 權世仁搖頭嘆道,“不是說我就贊成老大上位,也不是說我就圖謀龍首的位置。侄媳婦,今日我和你也交淺言深一把――會里圖謀的這件事有多飄渺,你我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然而,既然走在了這條路上,為了咱們家著想,那也得好好地走下去。我之所以自請到南邊來,為的就是回避這樣的沖突,可以專心為族里做點事,能把族里家里的和平給維護好……今日為了我自己,要把老大、老.二都給搞下去,看世S的意思,老大的活口都不打算留……我有點邁不過這個坎?!?/br> 他說得倒是情真意切,蕙娘也只好做出動情之色,她低聲道,“和世仁叔說句心里話吧,自從我過門,大哥夫婦回老家了,三弟夫婦去江南了,四弟最后一次出現(xiàn),被人砍了一刀生死未卜。這個家也被我鬧得不像是個家,在外人看來體面,其實不過撐著個面子罷了。我就是成心故意的么?只是形格勢禁,不得不為罷了。您有孝順之意,人家未必有孝悌之情,這個龍首的位置,亦不是和您做交易,都是一家人,不會這么生分。只是世S叔也要體現(xiàn)自己對您的情分和信任,就是我這做小輩的,說實話也未必有能力、有時間接過這個擔子……” 這么款款道來,到底是把權世仁的表情給說得漸漸緩和了,他猶疑著道,“若不是天威炮圖紙失竊的事,我頂多是兩不相幫,可老大這幾年做事,有點越來越?jīng)]譜了……” 蕙娘也覺得權世敏簡直是兒戲,這事若真是他做的,權世S、權世仁兩兄弟就算沒異心,都要和他翻臉。說穿了,這種東西就算是去圖謀,也得掌握在會里、族里大家手中,這樣偷偷摸摸的什么意思?好像還防著別人有什么計劃似的。如不能絕對保密,一旦被人覷出端倪,會內(nèi)不內(nèi)訌才怪。風險這么大,這么難以運輸和隱藏的東西,就是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