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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年。有些人就是一輩子不能生育了……男人服用的藥方也有這樣見效的么?” “涼藥那種,一般服用了以后也活不長了?!睓嘀侔椎?,“那里頭都含水銀的,你也知道,這物事有劇毒,一般能讓人長期不育甚至是終生絕育的藥湯,喝了以后這終生都會變得很短。短期內(nèi)男人服用避子的湯藥也有,但要常喝,管用時間很短。有時候就能管上兩到三天,還不大保險?!?/br> 蕙娘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權仲白看了她幾眼,道,“怎么了,你是對誰起了疑心不成?” “你猜呀?”蕙娘并不想把文娘的婚事□和權仲白吐露太多――這種事被她這個做jiejie的知道,已經(jīng)讓文娘夠難堪的了,權仲白雖然和她感情日深,但同文娘畢竟不大熟悉,她漫不經(jīng)心地敷衍了權仲白一句。 權仲白沉思片刻,道,“別是妹夫吧?上回見面,我就注意到他的唇色反常紅潤,當時還以為是他趕路太辛苦。今日被你這么一說,倒覺得也許很像是吃多了棉花籽似的,那東西上火,吃多了嘴唇也是鮮紅得和能滴血似的?!?/br> 見蕙娘沉默不語,他亦嘆了口氣,道,“可你上回不是和我說,meimei已經(jīng)懷上了么?” “他要吃藥,也得有人給熬藥嘛?!鞭ツ锊惠p不重地道,“把他身邊的人漸漸地都換了,還真就懷上了……也好,生了個孩子,文娘也不用再搭理他了?!?/br> 權仲白只是拍了拍蕙娘的手,道,“如此也好――走,我們?nèi)ゼ装迳献咦摺!?/br> 這自己包一艘船出來玩,的確是要比在別人船上寄宿好得多了。蕙娘扮了男裝可以任意走動,他們平時居住的那一層甲板也沒有人會過來打擾,連后甲板,因為歪哥等喜歡在上頭玩樂,水手們無事都不逗留的。一家人在后甲板上,或者是吹風賞景,或者是試著釣魚,或者是閑坐著談天,都要比在家愜意放松多了。因此雖說海上航行景色十分單調(diào),但好在還不算十分無聊。蕙娘和權仲白走到后甲板上時,正看到歪哥幫著乖哥數(shù)數(shù),讓乖哥和三柔比踢毽子,許三柔踢得又快又好,乖哥卻也不遜色,一下下踢得很穩(wěn)當,時不時還來些花樣,權仲白和蕙娘看了,都有些哭笑不得。蕙娘扶著額頭低聲道,“乖哥這孩子,是不是太寶貝了一點,怎么和個女兒家似的,還踢毽子呢?!?/br> “在船上不也沒有別的東西玩么,成天下棋他也不會?!睓嘀侔滓嘈÷暬氐?,“釣魚就更無聊了,這是在逗他開心呢。” 說來,乖哥今年雖然已經(jīng)不小了,但還沒起大名,權家這一代除了歪哥用的是寶印以外,別人走的都是以字輩,蕙娘還惦記著和權仲白商量給他起名的事呢,免得良國公又給起了個權寶印這樣的名字。她看見歪哥玩得滿臉通紅,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因道,“不如叫他以歡算了,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好,隨隨便便逗一逗,就開心成這個樣子?!?/br> “以歡好像女孩子的名字?!睓嘀侔紫肓讼耄?,“以信如何?印信印信么,好歹也和他哥哥的名字壓個韻?!?/br> 蕙娘聽了也覺得不錯,只待回京和良國公商量,兩人正在說話時,兩個孩子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倒是乖哥技高一籌,比三柔多踢了幾個。歪哥高興得高舉雙手歡呼起來,撲進母親懷里好一陣撒嬌,又去抱著父親說悄悄話。蕙娘卻是笑著向許三柔眨了眨眼:剛才歪哥倒是數(shù)得很大聲,可三柔卻是在口中默數(shù)著數(shù)字,等時間到了,她報出來的數(shù)字,可和自己口里數(shù)出來的不大一樣。 許三柔有幾分害羞,紅了臉沖蕙娘也眨了眨眼睛,歪哥便上來糾纏蕙娘,拉著她和權仲白也要比賽踢毽子。 這兩人都有功夫在身,身手敏捷,蕙娘雖然沒踢過毽子,但稍微學了學也就上手了。她來回踢了幾下,學著乖哥,把毽子踢過頭頂,用腳尖接住了,頂?shù)綑嘀侔妆亲蛹馍?,笑道,“郎中,比不比?若你贏了,我便喝藥。若輸了,喝不喝也隨你,你自己能管好你自己,不喝也行?!?/br> 權仲白有些啼笑皆非,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孩子氣了?” 他話音剛落,歪哥那邊已露出一臉“受教了”的表情,權仲白便指著他道,“你看,還說兒子像我,我看都是被你帶壞的,以后讓他喝藥時他若又作興出花頭來,可不許怨我?!?/br> 蕙娘看了兒子一眼,隱隱也有幾分心驚,想了想,又警告歪哥道,“你要用這招來折騰你養(yǎng)娘,我也攔不住你,可你只不許說是從我這里學來的?!?/br> 歪哥頗為大人氣地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道,“我知道啦――您就小瞧我吧,不喝藥的那是乖哥,我什么時候鬧過這樣的事?!?/br> 蕙娘才要指出歪哥次次喝藥都要逃,看了許三柔一眼,忽然明白過來,便只是微笑,并不說話。倒是權仲白不放過他,道,“好,這是你說的。馬上就要進入廣東地界了,天氣漸漸暑熱,大家都要喝點湯藥接地氣。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一會就去開方抓藥啊?!?/br> 歪哥面上隱隱有些發(fā)白,瞥了許三柔一眼,咽了咽口水,還是頂起胸膛道,“喝就喝,我難道還怕嗎?” 三柔的唇角微微翹起來,在嘴邊顯出了兩個俏皮的小酒窩,她沒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拍手道,“伯父伯母賽踢毽子嘍!” 權仲白好容易把話題扯開,現(xiàn)在又被許三柔給扯了回來,也有點無奈了,握住毽子掂量了幾下,瞅著蕙娘道,“真要比???” 蕙娘把毽子踢高,隨手抄到手上,笑道,“比么,為什么不比?” “我贏面低了點了吧……”權仲白試著踢了兩下,果然有些笨拙。蕙娘笑道,“也對,是不合算,這樣,若你贏了,我賭注加碼,你覺得如何?” 幾個孩子都沒聽懂,權仲白倒有點嗆住,他看了看幾個孩子,瞪了蕙娘一眼,道,“好,你膽子可不小么。那就比?!?/br> 于是雙方各自約定了規(guī)則,幾個孩子也不知是想看大人們踢毽子的罕見情態(tài),還是單純好事,連三柔都興奮得小臉通紅,拍著手在一邊,也不知要給誰助威。歪哥一聲令下,兩人都踢了起來,蕙娘踢得雖不熟練,但也要比權仲白慢吞吞的速度快些,她不免沖權仲白送去一個得意的微笑,權仲白也沖她微微一笑,他忽地一揮衣袖,道,“看我的!” 話雖如此,可踢毽子的速度卻還沒變,只是偶然一揮袖子而已,蕙娘才覺得奇怪,她被踢到半空中的毽子不知被何物碰了,忽然一歪,蕙娘哎呀一聲,連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