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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都不理我,我心里真是憋屈到了極點(diǎn)。有時候我恨不得一把火把他燒死算了,寧肯做寡婦我也不要受這個罪……”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可后來,那天在家里看到何云生,我知道他的事,和他說了幾句話我就忍不住問他,他們家那位,和離了以后現(xiàn)在如何了。他說她帶發(fā)修行去了……我也想,我要是逃婚了,我能去哪呢,我能嫁給誰呢?就是現(xiàn)在,離開了王家,難道我也去帶發(fā)修行嗎?” 話語中雖然有迷茫,但更多的,還是感傷無奈。文娘不是沒想過逃走,她是經(jīng)過衡量,放棄了這個選擇。這孩子畢竟是長大了,自己也會想事兒了,她的人生中,究竟什么最重要,她也有自己的答案。 蕙娘心頭,興起無力、憤懣之感,她嘿然一笑,也未再說服meimei,只道,“你沒問題,也許問題就出在王辰身上。你婆婆催逼他,肯定也是著急子嗣,為了子嗣,沒什么麻煩不能忍耐?,F(xiàn)在他平時吃的用的,都是你送過去的?” 文娘頷首道,“什么都是我給準(zhǔn)備的,他在家什么事也不管?!?/br> 蕙娘思忖片刻,又道,“那在衙門里呢,誰管服侍他?” 文娘說了個名字,“人是挺好挺老實的,相公在衙門里,都是他回來取飯送去。別的瑣事也是他在照管,五十多歲的人了,風(fēng)里來雨里去,從不拿大擺譜?!?/br> “都五十多歲了,還這么cao勞,”蕙娘瞅了meimei一眼,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你啊,主母還有些做不到家,換個人服侍王辰吧,年紀(jì)輕輕心明眼亮的,也能多照應(yīng)些?!?/br> 文娘還不至于笨到這個地步,她神色一動,“姐,你是說,相公他自己——” 蕙娘擠出一絲笑容,輕快地道,“別瞎想,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吧。誰知道王家臺面下有什么齷齪事?人心你是永遠(yuǎn)都想不到的,也許就有人蓄意要對付王辰呢?” 文娘沉吟片刻,方展眼道,“我想也是,再怎么樣,那也是他自己的孩子,我待他又不差。他不喜歡我也罷了,總不成因為不喜歡,連孩子都不和我生了吧?” 她擔(dān)心的卻是自己或者王辰不能生育,因又央求蕙娘,等小夫妻去京城的機(jī)會,讓權(quán)仲白給她、王辰扶脈。蕙娘自然滿口答應(yīng),一時王太太回來,不免又稍作寒暄,當(dāng)晚王太太做主,四人坐在一處用飯,喚了人來清唱,算是給蕙娘接風(fēng)了。 王辰今日回來得還早,待蕙娘態(tài)度,也是彬彬有禮、無懈可擊。兩人說了些出海的事,文娘在一邊笑道,“要不是我暈船,真想跟著jiejie去見識一番?!?/br> 王太太笑著說,“坐海船是要比坐河船有趣些,起碼是不會擱淺,也用不著纖夫?!?/br> 見兒子欲要開口說話,她便望了他一眼,王辰輕輕地吸了口氣,對文娘道,“家里哪里離得開你?你要嫌悶,改日我陪你出去走走,出海到日本,那還是算了?!?/br> 文娘笑靨如花,道,“我沒用得很,可不覺得家里離不開我?!?/br> 她得蕙娘面授機(jī)宜,當(dāng)著婆婆的面,也不避諱,“就是一走幾個月,怕會舍不得你?!?/br> 說起來,她過門以后,的確是緊隨王辰左右,沒有分離過多久。 王辰微微怔了怔,垂下頭不知想些什么,過一會抬起頭時,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文娘。王太太呵呵笑,對蕙娘道,“你瞧多有意思,他雖比媳婦兒大,可還害羞呢?!?/br> 蕙娘只做什么也不知道,還數(shù)落文娘道,“多大的人了,當(dāng)著長輩的面,說話要注意一點(diǎn)……” 一頓飯倒是把王太太吃得挺高興的,她看文娘特別順眼,對蕙娘說起來,也都是夸獎,仿佛并不因為之前的事,對焦家有所成見。待吃過飯,大家各自歇下,第二天早上文娘沒能起得來,王太太益發(fā)高興,她親自把蕙娘領(lǐng)出去逛了一圈,到了中午兩人回家時,文娘已起身安排了午飯,眉宇間卻猶自帶了一絲嫵媚。 有大姑姐在,王辰也調(diào)整了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每日都盡早回家不說,還找了一天,將一家人拉到筆架山賞玩了一番風(fēng)景,文娘有時在人前做小兒女態(tài),他雖無奈,卻也挺包容的。若不是蕙娘深知內(nèi)情,還真以為兩人算是對恩愛夫妻。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王辰要這樣敷衍蕙娘,蕙娘也沒有辦法,她總不能開口干涉兩夫妻的房事——其實說實話,就是房事,王辰也沒虧了文娘,他的那些通房侍妾,個個常年獨(dú)守空房,在文娘跟前比貓還乖。在萊州住了十天,她便要動身回天津衛(wèi)去了。王辰尚且要親自送她到城外十里亭。 王家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王太太就和她睡在一個院子里,聲高一點(diǎn)對面沒準(zhǔn)就能聽見。等車出了萊州,王辰騎到前頭去了,蕙娘才半合著眼和綠松閑話,“你說,王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文娘這么個如花少女,不算委屈他了吧?對他也是千依百順的沒得挑剔,就是石人都要心軟,說難聽點(diǎn),哪怕心里有別人呢,男人的天性,送到嘴邊的他也能吃上幾口的。逢場作戲、甜言蜜語一番,大家都高興些,我就不明白,他就非得把日子過得這么別扭,有意思嗎?” 綠松跟在蕙娘身邊這么久,有些事,主子沒明說,她也能收到一點(diǎn)風(fēng)聲,再說,她畢竟是個丫頭,丫頭和丫頭,更能搭得上話。 “其實,十四姑娘還是沒和您把話說全了?!彼p聲細(xì)語,“十四姑娘心里一直猜疑,姑爺是不是放不下前頭那個……她幾次派人和老家人套近乎,打聽前頭那個的事兒。反正,十四姑爺從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和前頭那個你儂我儂的,要比現(xiàn)在活泛多了,起碼還帶著人氣兒。估計,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十四姑娘聽說了,哭了好幾個月,后來才漸漸地和姑爺?shù)?。要不是您來了,和她說了這子嗣的事,又給她送了香、送了藥,她也不會多搭理姑爺?shù)??!?/br> 說起來,對原配深情不愿續(xù)弦的,權(quán)仲白不就是一個?當(dāng)然他不續(xù)弦的理由,也不是單純?yōu)榱诉_(dá)貞珠,但他對原配的情誼,也是沒得挑的。可就是權(quán)仲白這樣恬淡的性子,如海的深情,新婚夜那天晚上,還不是被她給撩撥了起來?男人嘛,天性就是如此,只要還能起得來,沒有不好這種事的。就是起不來了,也還有許多手段來滿足自己的欲.望呢。蕙娘不愿深想,她嘆了口氣,“要真不情愿,他有本事和家里人鬧去,這門親,是王家上門來求的,又不是我們焦家非得要嫁。鬧又不鬧,晾著文娘這算什么,想把她給憋死?” 綠松瞅了她一眼,小心地道,“其實,十四姑爺待十四姑娘真還算不錯了,您瞧何家那位,硬生生地折騰和離了,家里人不也是沒能說什么?石總督還在任上呢,都沒能護(hù)住。現(xiàn)在,咱們家畢竟不比從前,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