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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安排塾師開蒙的事,得了閑又給各相好人家送點特產(chǎn),孫家、桂家也在其中。數(shù)日都是無話,這一天起來時,宣樂侯府焦閣老又給送了些鮮花來,為她點綴庭院。 其時天子已從靜宜園回京,香山一帶也冷清了下來,橫豎這一陣子她也是無事,蕙娘便和家里人打了招呼,預(yù)備回沖粹園小住幾日,也是給孫家、桂家來人見面創(chuàng)造時機。畢竟沖粹園一帶地處偏遠,行事也低調(diào)一些。 許久未回沖粹園,此時重臨,蕙娘不免也要四處瀏覽一番。實在香山的秋季,乃是一年中最美的一段節(jié)氣,她連著幾日都在園中游蕩,有時還騎馬外出,倒也快活得很,這一日在坡上策馬而行,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一片桂花林中。 都是自家園子,下人們也不必緊跟在側(cè),蕙娘竟罕見地得了一點清靜,她也是偶發(fā)童心,在林中走了幾步,便仗著身子輕巧,在馬上站起身來,扳著樹枝只是一蕩,人便站到了枝椏上頭,驚得這一樹老桂花索索而響,花瓣落得她一頭一臉,一陣濃香,幾乎把她嗆暈。蕙娘連打了幾個噴嚏,又拂拭頭臉,自己也覺得自己過分孟浪,不禁輕笑起來,一轉(zhuǎn)身正要下地,便見到不遠處樹下一個男子,正撫著她的馬頭,笑著抬頭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焦勛終于又出場了…… 我看到有人惦記小白,別擔(dān)心,他回來的日子也臨近了。 明天休息一天,一更,后天繼續(xù)二更! PS 謝謝某位讀者提醒,我之前把權(quán)世赟心腹的名字誤寫為甘草,這是不對的,應(yīng)是枸杞才對。 現(xiàn)在修改過來。 ☆、223頓悟 就是從前沒出嫁的時候,蕙娘也很少在焦勛跟前如此失態(tài),她雖然也有小兒女的時候,但這份憨態(tài),終究是留給家里人的。此時被撞了個正著,饒是蕙娘城府,也不禁有幾分訕然,她察覺到自己面上有一團暖熱,便忙掩飾地抬起手來扶著樹枝,稍微擋了擋面孔。 “你的輕身功夫是越發(fā)精進了?!彼贿吅徒箘桌页?,一邊跳下了地,“走得這么近,我竟一點都沒有發(fā)覺,這還是沖粹園呢,看來,這個地方也不安全?!?/br> “也就只能混到山上來了,這一帶看守少……”焦勛今日打扮得簡便,一襲青布長衫,看著就像是個落魄文人,只是朗目疏眉、神儀明秀,風(fēng)姿卻非服飾所能遮掩?!耙偻伦撸瑘@子里防衛(wèi)就嚴(yán)格了。佩蘭你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沖粹園占地這么大,也總難免有點漏洞。” 沖粹園背靠靜宜園,在防衛(wèi)上也的確是借助了皇家園林不少力量,這里因為遠離靜宜園,反而靠近香山上開放給香客的各大寺廟,往年也不是沒有游客誤入。蕙娘這幾日會在這一帶盤桓,也是因為焦勛最適合從這里潛進來。當(dāng)然,時間地點那也都是早約好的,閣老府送了鮮花,蕙娘少不得要打發(fā)人回禮回話,一來一往,這約會也就定了下來。 老太爺雖然明著不肯插手蕙娘和焦勛的事兒,但私底下卻似乎樂見其成——最起碼也是袖手旁觀,他的心思,蕙娘是無由猜測也不愿猜測,甚至她都雨點不愿開口去詢問焦勛為何忽然要見她,反而先提起了焦勛送她的那本書,“不得已,把它交給許家世子夫人了。不過楊棋這個人,手上的資源要比我更優(yōu)勝,她和楊善榆沾親帶故呢,關(guān)系也好,又很有把這件事辦起來的決心,送給她了,倒比放在我這里埋沒蒙塵,要來得好?!?/br> 焦勛果然一點意見都沒有,一句,“送給你就是你的東西了”,便把這件事給帶了過去,他甚至還好奇地問了一句,“什么交易,讓你連這個籌碼都出動了?” 東西都轉(zhuǎn)送了,人家多問一句也是情理之中,蕙娘想回答,卻又感到一陣強烈的無奈,她疲倦地吐了口氣,搖頭道,“反正左右不過是世家間的那些勾當(dāng)?!?/br> 兩人久別重逢,上回竟沒有好生敘舊,蕙娘也想知道焦勛回來要做什么,是否真和他所說的那樣,同魯王之間還不是統(tǒng)屬關(guān)系。但她自己不愿說實話,盤問的話便難以出口,兩人默然相對,誰也沒先說話,過了一會,焦勛忽地?zé)o奈道,“佩蘭,我們好說一起長大,不說情同兄妹,也自有一番情誼在。你看見我,怎么老這么尷尬呀?” 這話倒是把蕙娘說得松弛下來了,她亦是坦然,“本來這關(guān)系就尷尬,現(xiàn)在身份也尷尬,要是仲白在身邊,陪著見一面也就罷了。不然,這么遮遮掩掩背人耳目的,你說我能不緊張嗎?” “哦?”焦勛唇角不僅逸出一絲笑意,“幾年沒見,你的膽子倒是越變越小了么。” 要說蕙娘膽子小,她自己都要發(fā)笑,但她也不能不承認,起碼在焦勛跟前,她是有些氣虛的。蕙娘搖了搖頭,“就是心里沒鬼,這樣的事若鬧出來,我在權(quán)家也就沒法立身了……這已經(jīng)不是從前在閣老府的好日子啦……” 焦勛倒要鎮(zhèn)靜一些,他還反過來安慰蕙娘,“你也別擔(dān)心,終究就是少了個名分,不然,就作了兄妹來往又如何?——我這一次,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關(guān)于那個神秘組織,我查到了一點頭緒。這件事老爺子不愿意沾手,我也不想給老爺子添麻煩,這才請他傳話,想親自見你一面?!?/br> 他望著蕙娘,眼里閃過一絲頑皮,還戲弄她呢,“怎么樣,膽子小了小了,可還敢扮男裝和我出去一趟,親自審一審那人?” “什么人?”蕙娘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她心頭不祥預(yù)感越濃,其實話才出口,就已經(jīng)想到了答案——可她畢竟還是要問一問的,“你捉住兇手了?” “不是兇手?!苯箘椎哪樕亮讼聛?,“但也不是外圍了,此人如我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那組織的中堅成員……” 他面上厲色一閃,“我為他預(yù)備了許多手段,此時正一一令他消受呢,其實邀你過去那就是個玩笑,你要自己不便出去,讓你那幾個心腹丫頭過來一趟,也是一樣的。有什么想問的,這時都能問上?!?/br> 焦勛讓她親自過去,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原因,很多時候?qū)徲崒徲?,重視的不是那人口中的話,而是他的言談舉止透露出來的信息。蕙娘自然是此道高手,如果她不知道事實真相,恐怕即使冒著犯忌諱的風(fēng)險,也要親自跑上這么一趟??涩F(xiàn)在,她口中卻滿是苦澀的味道:這個人要挺得住那還好說,要是挺不住把他知道的一些東西給供出來,暴露了鸞臺會,或者說起碼暴露了桂家這條線,讓焦勛順藤摸瓜地往下查,那這件事可就更亂了。這么重大的事,桂家能不想著殺人滅口嗎?焦勛只要稍微一露底細,招來的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殺…… 走到她這一步,蕙娘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輩,但焦勛卻不一樣,她不能眼看著他趟進一灘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