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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胸有成竹,甚至有余力和蕙娘搭訕,蕙娘輕輕地搖了搖頭,只透過縫隙,沖權仲白道,“走吧,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br> # 喬十七把能說的都說出來,她的生死大謎,算是解了惑了,這答案簡單得出人意表,卻又十分合乎情理,很符合權季青的個性。這小子亦算是有些氣運,昌盛隆的確不敢怠慢焦家,直接把同和堂挑過那最好的一包藥材,直接送到了閣老府。想來因品相好,又信任昌盛隆的眼光,挑藥分藥時,庫房mama到底心向自雨堂,有幾分情面,便沒把這最好的藥材給五姨娘配藥,而是同往常一樣,配給了自雨堂。接下來的事,便不用多說了。 疑了這么久的內jian,誰知道最后的答案,竟真是沒有內jian,她所認識,所重視的人里,并沒有誰安心害她。真正要害她的人,也沒有那樣手段通天、無所不能,至少蕙娘的生死之謎,看來是已經(jīng)解開了。可她心底,卻毫無釋然輕松之感,反而轉有許多濃重的疑問,更解不開,回家的一路,她都沒怎么說話,權仲白自然亦是心事重重。回到?jīng)_粹園,兩夫妻都無心先回甲一號,便攜手在蓮子滿邊上,伴著晚霞漫步,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歸憩林里。 歸憩林換種梨花以后,蕙娘還是第一次過來,此時但見一泓綠蔭,仿佛已是多年成林,達氏的墳塋在遠處隱現(xiàn)一角,倒真像是在林中小憩一般。蕙娘立在林外,呆了半日,慢慢地透出一口涼氣,問權仲白,“季青這個樣子,你心里想必不大爽快吧?!?/br> 權仲白搖了搖頭,低沉地道,“也不能說沒有想到,他遇事實在愛走極端,也許,是我一葉障目,太沉浸于兄弟之情,實在看不出他的本色吧。” 晚風徐來,吹得他的衣衫烈烈飛揚,蒙著夕陽余暉的面龐,別有一番情致。蕙娘想到收藏在多寶格中的那枚帽墜,再嘆了一口氣,終于也接受了謎底竟這樣簡單的結果,她心頭慢慢泛起一陣輕松,一面暗下決心,一面和權仲白感慨道,“也不是我搬弄是非,但以你們家的這種教育辦法,教出季青這樣的人來,也實屬正常。以后你繼位國公,這規(guī)矩少不得也要改一改了,歪哥和乖哥,決不可走到兄弟相殘的一步。” “從前七八代傳承,也很少有鬧得這么難看的,也許是這一代的情況,實在太特別了。”權仲白低沉地說. 他不再搭理蕙娘,而是頓住腳步,望著湖心,憤懣地長嘯了起來,似乎要用滾滾嘯聲,發(fā)泄心中數(shù)不盡的復雜情緒。好半晌,才收歇了聲,一拂袖子,干凈利落地道,“事已至此,再做兒女態(tài),也是無用。明日我就把喬十七提去見父親,這件事,也該有個了結了?!?/br> 蕙娘道,“爹把人都打發(fā)過來,也許是指望我們挖出一整條線——” “他指望那是他的事,我們又不是他的傀儡?,F(xiàn)在喬十七人證在此,他要繼續(xù)保住季青,這個家,我們也沒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睓嘀侔桌涞?,“國公位讓我坐,我責無旁貸時,那是不能推卻。他要以為他能靠著這個爵位來捏我、玩我,塑造我,那就大錯而特錯了?!?/br> 雖說不能動喬十七,但怎都可以從他的交際圈里,尋找一些那神秘組織在同和堂的暗線,一天不交出喬十七,一天他們起碼還占據(jù)了一點主動,蕙娘眉頭暗皺,正要說話時,又想到喬十七失蹤以后,眾人自然已經(jīng)提高了警覺是一,二來權仲白現(xiàn)在心情,只怕不會很好,若為國公爺說話反而惹怒了他,那又是何苦來?便轉而笑道,“好,那就這么辦吧。從明日起,我睡覺都能安心一點了。” “就是這個道理了?!睓嘀侔字刂氐氐溃霸缫惶彀汛耸铝私Y,你們母子三個,也就早一天得到安定。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別的那都可以押后再說了。” 兩夫妻計議已定,便攜手回轉,一路上權仲白神色都很凝重,蕙娘想說幾句話來安慰他,可她自己也是胸懷激蕩、疑慮重重。亟欲整理思緒,好好地把來龍去脈想透,把疑點挖掘出來。兩人默然走到甲一號門前時,她好容易收攝思緒,展顏一笑正要說話,遠處又起了一陣sao亂,桂皮直奔進來,連聲道,“少爺,大事不好,快、快去!” 他猛地一跺腳,方才續(xù)道,“是皇上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季青啊季青,嘖嘖嘖嘖,你也有玩脫的一天呀,看蕙娘怎么弄你! 今晚要出門,提早更新了,大家初六快樂! 回到上海啦!! ☆、168天危 皇上出事,自然非同小可,權仲白和清蕙交換了一個眼色,都看出對方心底的震撼。[]他也不是婆媽之人,當下便一提身子,和桂皮一道快步往側門過去,一路上桂皮連喘帶咳,一邊走一邊給他說了原委,“昨晚在湖邊飲宴,也許是受了風寒,今早起來就不大舒服,咳嗽了幾聲,才要傳喚您呢,又被國事耽擱住了。剛才幾位閣老才退下去,就發(fā)起高燒來,這會歐陽家?guī)孜挥t(yī)也都過去了,可皇上只要您給把脈開方,剛才來了一次,沒找到您,還當您在城內,剛打發(fā)人往城里過去,您倒是就回來了!” 高燒忽起來勢洶洶,很可能就是肺經(jīng)出了問題,權仲白心底一沉,面上卻不露聲色,只道,“曉得了,我的藥箱帶了沒有?” 桂皮如此靈醒,這些瑣事自然安排得妥當,還未出沖粹園,便已有人送來了權仲白的藥箱。他自己卻是一溜煙跑在前頭,給主子開路去了。 權仲白身份特殊,得到皇上的愛寵,沖粹園和靜宜園之間有一條通道,可以隨時進出,方便他為皇上看診。今番皇上有事,各處倒還都未知道,要不是桂皮當前打了招呼,事前又的確有人過來尋找權仲白,權仲白這般貿然要進,守將幾乎不敢放行,饒是如此,他進靜宜園也頗費了一番周折。好容易進了園子,一路還有好幾撥人馬上來盤問。 權仲白也是經(jīng)歷過風波的人,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心里不由更為沉重:以他的圣眷,從前朝到今朝,平時進宮,就不掛腰牌,又何曾有人敢上來相問?上回進宮進得這么艱難時,恰好就是先帝病危,那一次真是險到了巔峰,差一點點,就沒有把安皇帝給救回來。就是其后,安皇帝也一直都沒有真正第從那一場病中恢復…… 上回把脈,也就是四五天前的事,當時皇帝的脈象也還十分正常,除了他先天帶來的隱患以外,幾乎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征兆,起病這么兇猛,要救回來往往比較難,若是再來個皇子逼宮,朝廷的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