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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器,送到你那里了沒有?” “送到了,是前一代神威銃,改良過了,軍中沒有用這種火銃的。從走線來看,都是有模子的,也不是自己小作坊打出來的私槍?!睏钌朴苷f起這種事,立刻頭頭是道、條理分明,憨氣不翼而飛?!岸遥W涌痰煤芗?,鐵水非常細膩……應該是不止做這一批?!?/br> 鐵礦是國家管制之物,大量開采,那是要砍頭的……這一批火器驚動天聽,引起皇上的注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封子繡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正面向權(quán)仲白發(fā)問道,“當時亂得很,子殷兄又受了傷,嗣后我們忙著查案,也是疏忽了這么一問。子殷兄當日問我借人伏擊,可見是早有準備……預料到了個中危險,敢問這消息,是從哪里來的呢?” 隨著這一句問,滿桌人的眼神,頓時又齊刷刷地匯聚到了權(quán)仲白身上,卻是人人神色各異,各有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頓酒不好喝啊 難怪皇上要死活拉進來喝哈哈哈哈 明天也有雙更! 明晚雙更后我的債是不是就還完啦! ☆、132盤問 以在座諸人的腦子——也許要刨掉一個滿面安詳,正微笑夾菜的楊善榆吧——誰也不會想不明白:這要是方便說的話,權(quán)仲白肯定早和封錦吐露實情了。為什么不方便說?也許就牽扯到了權(quán)家從前的老關(guān)系,權(quán)仲白可以用如此委婉曲折的做法,向燕云衛(wèi)通風報信,把這個膿包給刺破,但要他出賣家族,把家中的暗線向皇家出賣,恐怕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明知如此,封子繡卻還親口詢問,這簡直是有點耍無賴。往大了說,可算是在故意找權(quán)家的茬了。雖說權(quán)仲白也算是自己找事上身,怨不得別人,但如此行事,以后有了什么線索,誰還會扯燕云衛(wèi)入局…… 到此地步,蕙娘自然眼神微沉,略帶關(guān)切地向權(quán)仲白投去詢問的眼色,她能覺察到皇上似乎望了她一眼,才又轉(zhuǎn)向權(quán)仲白,他還扮好人呢,“子殷,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不方便說,那不就等于是直認這事和權(quán)家有關(guān),權(quán)家同這個私賣軍火的組織有密切的聯(lián)系?可要直言不諱,權(quán)仲白又是不愿說謊的性子,遷延猶豫間,恐怕難免露出端倪…… “這事,是不大好說?!睓?quán)仲白卻顯得成竹在胸,他掩在桌下的手,不知何時尋到了蕙娘的手指,輕輕一捏,又松了開去。“還要從西北往事說起,這該如何開口,我一時竟也沒有頭緒。既然子繡你都當著二爺?shù)拿孢@么問了,也好,那我就從昭明末年在西北的那番見聞開始說起吧?!?/br> 聽聞是昭明末年、西北見聞,皇上面上忽然涌起一抹潮紅,蕙娘正隨著權(quán)仲白的話望向他呢,如何能察覺不到?他亦有所自覺,不知為何,竟沖著蕙娘微微露出苦笑,這才肅容道,“好,子殷爽快,那我們就——洗耳恭聽?!?/br> 語調(diào)軟和,竟然不帶半點威嚴,反而還隱隱有些心虛…… “昭明二十年那場仗,打得相當艱難,西北在打仗,朝廷里也在打仗。局勢很復雜,我也就不多說了?!鞭ツ镂丛靼谆噬系谋憩F(xiàn),但權(quán)仲白卻似乎心領(lǐng)神會,他沖皇上微微一笑,倒也是體貼?!翱傊业轿鬟吳熬€欲要采藥時,可以說拖后腿的是自己人,可鬼王叔羅春一派反而對我大開方便之門。他想要安皇帝活著的心思,恐怕是比他的任何一個兒子都熱切得多。當時他正在何家山營地,和平國公、桂元帥談判,事前魯王已和他的屬下通過氣了,他帶了一批安皇帝十分需要的藥材過來,正事辦完了以后,自然就要來找我交割了?!?/br> 提到魯王,皇上不由自主就是一呲牙,像是有人在他的屁股上戳了一錐子一樣,封子繡按住他的手背——竟絲毫不避嫌疑,在皇上耳邊輕聲道,“老西兒?!薄捌鋵嵳f來也有意思,當時那回碰面,雖說是碰得很隱蔽,可桂元帥心里多少是有數(shù)的,無非是只眼睜只眼閉罷了,在座子梁,那時候還小呢,就在我?guī)ぷ永锾芍樉?,如今在座這六個人里,倒有三個當時就在營地里,可子繡知不知道羅春到訪的事,就要問他了?!睓?quán)仲白似笑非笑的,瞅了封子繡一眼,楊善榆雙眼瞪得老大,先看權(quán)仲白,再看封子繡,幾次要說話,又都欲言又止。 “這真不知道?!狈忮\似乎有些無奈,“何家山那時風云詭譎,各家勢力云集一地,我年小德薄,威望很淺,哪敢輕舉妄動呢?” 這倒也是實話,蕙娘在心底回憶著當時的朝局,昭明二十年封錦才剛進入燕云衛(wèi)做事,就算有太子的寵愛作為支持,可算是他特派來的心腹欽差,可自身威望不足,能力畢竟也是有限的。 “總之,藥材交割完畢,我們難免也聊上幾句,”權(quán)仲白說,“我看到羅春腰間鼓鼓囊囊的,便打趣他,連到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大夫帳篷來,都不能失去戒心。羅春卻說,人在敵營,不能不小心為上?!?/br> 他面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慢慢地道,“他也多半是有炫耀武力的心思,便揭開腰間皮囊,拔出一把火銃來給我看,當時看到的火銃,和密云查獲的那一批,很明顯都是出自一個作坊。我不知道子繡留意到了沒有,這種火銃雖說形制和官產(chǎn)的一樣,鐵色發(fā)黑特別油潤,是一般官產(chǎn)之物所比不上的?!?/br> 封子繡還沒說話,楊善榆忽然一拍大腿,激動地道。“有!有!三妞從前——” 待一桌子人都看向他時,他似乎又自覺失言,捂住嘴眼珠轉(zhuǎn)動,大有尷尬之色,反而不說話了。 如此無禮,皇上卻并不生氣,他溫言道,“是說明潤媳婦?在座都是自己人,你可以放心說話?!?/br> 封子繡、連公公,那都是皇上近人,沒什么好不放心的,其余人等,早在權(quán)仲白開腔前就遠遠退走,沒有資格與聞此等密事。楊善榆猶豫片刻,便也爽快地道,“三妞從前自西安回去老家的路上,曾經(jīng)和羅春碰過一面,當時羅春是蒙面扮作馬賊,在西北幾省燒殺擄掠。遇上我們家的車輛,當時是想殺人搶掠的,可我們?nèi)硕?,他們也吃不下。便給了買路錢——他們不要男人送錢,我母親和jiejie膽子又小,這錢是三妞送去的,她和羅春碰過一面,也在近處見識過他的火銃,當時年小不覺得有什么分別。只以為是一般軍隊兵士用的那種,后來上京以后,因我時常擺弄這個,她閑談時無意說起,說自己有時做噩夢,就夢見羅春腰間的那把黑銃,隨著他的腳步擺啊擺啊,越走越近……我再一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