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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站在良國公府的最高點,來奪取他想要的女人。 從他這篤定的氣勢來看,恐怕蕙娘愿意不愿意,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這個權(quán)仲白,處境居然也沒有比她好多少。這有個異母兄弟,心心念念地要把他給害死呢——奪□子,已經(jīng)不是把權(quán)仲白趕回東北老家就能辦到的事了,不把老菜幫子那個‘武大郎’給藥死,西門慶能強搶民女嗎? “你的話很有道理?!鞭ツ镞@會倒沒那么嚴肅了,她甚至還微微一笑,只有眼神多少泄露了真實情緒?!白顝姶蟮娜?,總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甚至還沖權(quán)季青眨了眨眼,帶了些戲謔,“猜猜看,我想要的東西里,包括你想要的東西嗎?” 權(quán)季青眼底亦閃過一絲笑意,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朗笑出聲。 “說笑、說笑?!边@個俊朗青年又回到了他的面具里?!吧┳诱f得對,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是我不好,心里思緒太濃,竟形諸于外,倒是打擾到嫂子了。” 他站起身來,從容地道,“常mama向母親自辯時,已經(jīng)點出,當時您和幾個管事媳婦說話時,其實是自己說漏了嘴,帶出了一句‘老人家知道了,該不高興’。當時在場的,也還有您的幾個心腹丫頭。” 他掃了綠松和孔雀一眼,兩個丫鬟都不禁微微瑟縮,權(quán)季青似乎覺得挺有意思的,竟沖她們二人露齒微笑,這才又往下說?!耙虼俗焐习巡焕瓮鈧髟挼娜耍部赡芫统鲈谏┳由磉叀@消息,算是我送給嫂子的吧?!?/br> 說著,便將單子一袖,欣然道,“我這就告退,二嫂如有什么吩咐,就只管派人過我屋子傳個話。在這件事上,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br> 蕙娘坐著沒動,想了想,才淡淡地道,“那四弟慢走……外頭風大,仔細別閃了舌頭。” 這點譏刺,權(quán)季青哪里會放在心上?當下只是哈哈一笑,便徐徐出了屋子,從背影來看,還是那樣翩翩俗世佳公子。 # 綠松和孔雀自然都嚇得不輕——雖說兩個人說話聲音都不算太大,可綠松還是屋里屋外地繞了一圈,這才回來和蕙娘說,“應該是沒人能聽見,這會大家都忙,歪哥在那邊哭,熱鬧著呢……” 蕙娘點了點頭,卻絲毫不提權(quán)仲白,只是吩咐綠松,“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必要說謊。看來,常mama背后,不是擁晴院,就是臥云院了?!?/br> 綠松眼底閃過幾許訝異,可還是順著蕙娘的話往下說,“是啊,您露出這個破綻,她們自然也就抓住了。這是料中事,沒什么好吃驚的……可現(xiàn)在,您打算如何收尾呢?” “一點謠言而已,有什么好收尾的。”蕙娘并不在意,“你這是被嚇傻了吧,不管哪個mama把話走漏出去,這個人肯定靠向祖母、長房,這是毋庸置疑的。這件事,要瞞著擁晴院去做,如何反用擁晴院的人?婆婆怎么問我?我不問她都好得很了!” 綠松和孔雀的眉頭都擰了起來,綠松若有所悟,“您這是投石問路……” “不錯。”蕙娘點了點頭,“我早就有所懷疑——雖說娘和祖母之間,似乎有所分歧,可這分歧,是意見上的分歧,卻不是立場上的分歧。這件事,祖母根本從頭到尾都心知肚明,之所以要故作低調(diào),不過是要試試我的能力而已?!?/br> 她不免流露出少許譏誚,“這是她們特地出的一道考題呢……嘿嘿,不愧是百年國公府,行事真是處處離奇古怪。我們這樣的人家,婆媳能如此和睦,也真是咄咄怪事了?!?/br> 那,常mama會漏出話來,是否也是一重考驗呢?綠松只稍微一想,便不多琢磨了,她還是一心煩惱權(quán)季青?!八墓幽鞘拢?、您知道多久了,怎么什么都不和我提——這可是您的心腹大患,聽他意思……” “聽他意思,那是沖著國公爺?shù)奈恢萌サ?。”蕙娘打斷了綠松?!吧踔翆ξ疫€有非分之想。是,這我們都聽得出來,可你有憑據(jù)沒有?總不能憑著我們?nèi)齻€人的瞎話,就沖姑爺和娘他們告狀吧,我看連娘都毫不知情,不然,她根本犯不著說我過門。” 見綠松還要再說,她搖了搖頭,“這件事,目前毫無辦法,想必在他羽翼未豐之前,也不會為他人作嫁衣裳,想不出破解之策,就可以先不去想?!?/br> 兩個丫頭都沒話說了,可又不想走,葳蕤了那么一會兒,孔雀忽然沖口而出,幽幽地道,“唉,要是姑爺有這性子,您還犯什么愁……” 這顯然是一時不察,把心底話給嘆息出來了。話說到一半,孔雀就嚇得捂住口挨向綠松身邊,蕙娘白了她一眼,想要說話,卻也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 “是啊……”她喃喃說,“都是一個爹生的,這么大的心思,怎么就不能分給相公一點呢……”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基情這個小野心家……真是的,早生幾年多好,肯定就毫無障礙地繼位了,和你二哥真是黃金拍檔。 ~二更來了,昨天晚了一小時真不好意思!我去吃水果,現(xiàn)在的臍橙正是甜! ☆、95緣分 雖說起了這么一個小小的波折,但一兩個月內(nèi),常mama、云mama陸陸續(xù)續(xù),也將這張新單子上的物事都置辦完全,康mama走賬往權(quán)季青那里支領銀子,惠安媳婦時不時來立雪院坐坐,和蕙娘說說話,這四個人各司其職,事情倒是辦得有條不紊,蕙娘并不用多做cao心。得了閑不是去兩個婆婆跟前請安,往雨娘處和她說說話,就是在自己院子里帶歪哥:最近隨著小牛美人胎重,宮中是非又多了起來,婷娘才剛?cè)雽m沒有多久,腳跟都還沒站穩(wěn),還不到入宮請安的時候。 也許真是因為吃了她十天奶,不管栓哥、柱姐怎么鬧小毛病,歪哥都絲毫沒有磕絆,進了深秋也沒犯咳嗽鬧感冒。三個月的孩子,胖胖大大的,除了吃就是睡,很快連乳母都抱不住了:一抱就是一兩個時辰,這么十多斤重的大胖寶貝,誰也受不了。終究還是給他放到了童車里——就是這樣,歪哥也就是哭了兩天,便也慣了,自己醒來的時候,只是饒有興趣地啃著小手,大人逗他,他有時候理會,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毫不在乎,只顧著自己玩自己的。 蕙娘對這個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心思是有點復雜的:因為不用她來帶,每日里抱著玩一會,確實覺得他白嫩嫩的挺可愛,但要說真有那種護犢的心,似乎又沒到這個地步。倒是權(quán)仲白,年紀畢竟是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