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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但他在家的時間,倒是比前幾個月都少了一些。 他不在家,權(quán)夫人就經(jīng)常過來找蕙娘說話――雖說長輩的過來小輩院子里,多少有些不大合乎規(guī)矩,但畢竟是出于關(guān)心,家里人也沒誰會在這件事上討嫌,兩婆媳倒是比從前都走得更近了一點點,權(quán)夫人還把自己給預(yù)備的產(chǎn)婆給蕙娘介紹了一番,讓她自己準備的燕喜嬤嬤,同這八個經(jīng)驗老道城里城外都有名聲的接生婦多加熟悉一番,連著季mama都一道來磨合。圍繞蕙娘生育時可能出現(xiàn)的種種險情,逐一都要作出應(yīng)對的方案來,此人做什么,此人又做什么,是從這么早就開始分配演練了。 自己家里出人,就不用擔(dān)心生產(chǎn)時為人暗害,權(quán)家也有婆子在屋內(nèi),甚至還有太夫人的季mama當(dāng)個眼線,這就能有效地隔絕了偷龍轉(zhuǎn)鳳、貍貓換太子這樣異想天開的手段。聽權(quán)夫人語氣,巫山、大少夫人生產(chǎn)時,屋子里充當(dāng)眼線的,還是她身邊得用的管事mama,和良國公自己派出,府里幾代老人出身的管事婆子。如此多重眼線,是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一點異樣的用心。權(quán)夫人講給她聽,多少也有點警告蕙娘的意思:可不能看著長房領(lǐng)先了,她就鋌而走險,玩弄些注定會被識破的花招…… 蕙娘自然也不會做此想法,說到底,她今年才十九歲,生育機會有得是,第一胎是女兒又如何?無非再蹉跎幾年,只看大少夫人產(chǎn)子后,國公府的平靜反應(yīng),便可知道老大夫婦望穿秋水盼來的這個兒子,根本就不是讓他們登上世子之位的圣旨,不過是一根讓他們留在局中的稻草而已……步步順當(dāng)然是好,可一步走得不順,她也不是不能忍耐蟄伏。這條路不同,還有另外一條,只要能把權(quán)仲白牢牢地攏在手心,長輩們終究會為她鋪出一條登天道的…… 只是兩相比較之下,似乎生子上位這條路,還比另一條要更簡單一點。權(quán)仲白這個老菜幫子,幾乎占盡了優(yōu)勢,又哪里是那么好馴服的……自己不被他套上籠嘴,那都好得很了。 如今天氣漸漸地入了夏,早晚風(fēng)涼時候,蕙娘也經(jīng)常出來散散步,偶然到擁晴院里走走,也撞見達夫人幾次――達貞寶倒還和往常一樣,經(jīng)常到立雪院里尋她說話,權(quán)仲白在家不在家,對她似乎沒有一點影響。 這一日達貞寶過來的時候,蕙娘正準備出去遛彎呢,索性就帶她一起在園子里繞,達貞寶因道,“這次過來,沒見到世伯母,我伯母在老太太那里呢?!?/br> “婷娘今日行冊封禮,”蕙娘漫不經(jīng)心地說,“雖說只是個美人,但好歹也是喜事,娘就進宮去了。說起來……你這幾次過來,怎么都沒見到丹瑤?” “前幾日有人上門問八字?!边_貞寶笑道,“瑤娘害羞,躲著不肯見人呢。正好她一個親戚也在京城,就把她接去玩幾天。” 這么快就說上親事了?蕙娘有些詫異:權(quán)叔墨的婚事,她當(dāng)不知道,權(quán)夫人也是提都沒提?,F(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沒成――這倪丹瑤那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拒絕國公府吧,這就是權(quán)家到底還是沒看上她了?可論她個人條件來說,能夠參加選秀的,性格才學(xué),也都不會太差吧…… 她都不知道內(nèi)情,達貞寶自然更不會知道了。兩人在權(quán)家后花園內(nèi)走了一會,蕙娘有些疲憊了,便帶著達貞寶在水邊花陰處坐下休息,因便笑問達貞寶,“她倒是慢了你一步,一樣的年紀,你都說了人家了。婚期定在什么時候呀?嫁妝都繡得了沒有?郎君可曾相看過?” 達貞寶說起親事,一直是有一點羞澀的,腮邊染上微紅,看著也別有風(fēng)情,她一一地答了,又嘆了口氣,不待蕙娘問,自己都說?!敖惴蛐囊馊瑤状我娢?,都問起三公子??刹腹苁覈栏瘢@實在是送不出人去傳話。我這會倒是怕見姐夫,覺得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呢?!?/br> 倒也是乖覺,自己一提起這婚事的話口,就預(yù)先堵了這么一句…… 可蕙娘會答應(yīng)權(quán)仲白這個請求,自然不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工部爆炸案。她對于權(quán)神醫(yī)不務(wù)正業(yè),閑著無事要客串大理寺提刑官的熱情,其實還有幾分不以為然,如他所說,倘是有人主使,如此膽大包天的亡命徒,什么事做不出來?只是老菜幫子打著她懷孕了不能費心的名號,自說自話地這就給調(diào)查上了,她也不能不幫他一把……唉,到底是夫為妻綱,他這是根本還沒成心對付她呢,她就已經(jīng)要這么為他cao心了,要是兩人沒有這一層夫妻名分,別說她焦清蕙了,手底下隨便一個丫鬟打發(fā)出去,恐怕權(quán)仲白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一拍兩響、一舉多得四面賣乖的事,也一直是很合蕙娘胃口的。 “唉,你才來沒多久,不知道你姐夫的性子。”蕙娘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這個人,行事是處處出奇,他是個自由自在的佳公子,就根本不去考慮我們女兒家的難處。哪里想得到你派人送信有多困難呢?他想不到的……” 說起來,達貞寶這幾個月,幾乎十天半個月總要過來一次,兩人也算是相當(dāng)熟稔了,她見識廣博、豪爽明朗,并不是那等乏味無趣,不值得來往的所謂大家閨秀。蕙娘又要籠絡(luò)達家的贊許,為自己博得個賢惠的名聲……兩個人你來我往,還真是好來好去、相當(dāng)親熱。蕙娘這話就說得很順理成章,她體貼達貞寶,“我也為你想過,要不,就讓你姐夫直接上門去吧――可也不怕你惱,你姐夫畢竟身份放在這里,連皇上有時候都要請他呢,這么忽喇巴上門去,傳出去了,他不好做人的。這要是等你出了門呢,你姐夫這個人,行蹤不定的,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又南下去廣州、蘇州一帶了?耽誤了病情,那就不大好了……” 這一番分析,入情入理,顯示出她這個小主母的周到細密。達貞寶也是頻頻點頭,她乖巧大方,“嫂子可是為我拿了主意?還快請說吧?!?/br> 蕙娘又掃她一眼,這一次,她似笑非笑的,在體貼的語調(diào)下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底蘊了。“要不然,就由我這里出兩個人,冒稱是你們達家的下人,往毛家走一趟送送信?咱們倆對好詞了,這點小事,萬不會露餡的,就算露餡也沒什么――也省得你姐夫每次回來見了你,都要站住腳問一問這事……” 前頭還好,最后一句,到底是有些陰陽怪氣的,露了情緒……看來,雖然面上不說,但一個未嫁女老和夫君對話,焦清蕙心里也不是不介意的。 達貞寶微微一怔,她飛快地看了蕙娘一眼,又沉思了片刻,這才低聲道,“本想著初來乍到,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