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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忽然又多了一個先生!”權(quán)仲白幾乎是用喊的了,不如此,他無法發(fā)泄自己的心情,“她要這個尺寸干嘛?這種東西,你也好隨便給人!” “是祖父給我物色的房事先生?!鞭ツ锇琢藱?quán)仲白一眼,“王府燕喜嬤嬤出身,也教導(dǎo)我有年頭了……” 她難免有點臉紅,“至于要尺寸干嘛……不告訴你!” 就不告訴權(quán)仲白,難道神醫(yī)想不出來?即使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仍忍不住氣血上涌,幾乎沖鼻而出。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怎么搞的,從定親到成親,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年,哪來的有年頭?” “我本來是坐產(chǎn)招夫嘛?!鞭ツ镎f,兩個人一道上岸,她墊著腳尖,按著權(quán)仲白的肩膀,要去解船頂綁著的氣死風(fēng),偏偏人又矮點,踮著腳尖也夠不到,“哎——你就不會幫我一把?” 權(quán)仲白也是有點被沖昏頭腦了,本來他自己解下來,輕而易舉,可被清蕙那句話給鬧得神思不寧浮想聯(lián)翩的,就沒多想,蕙娘一說,他就把她抱起,和抱個小孩兒一樣,令她解下燈籠來——卻是作繭自縛,軟玉溫香在抱,更是心潮涌動起伏,幾乎難以忍耐:就是今天早上,才剛剛擦過一次槍,卻沒作戰(zhàn),神醫(yī)也是人,也有色迷心竅的時候。等蕙娘解了燈籠,他才想起來自己做得不對,卻再禁不住了,手一松,令蕙娘緊挨著他,慢慢地滑下來…… 兩個人回房和洗澡的速度都很快,權(quán)神醫(yī)好像根本就不記得他這幾天都住在外院病區(qū),和蕙娘一起進了甲一號,他居然主動去西翼凈房里洗澡,快快地就清爽出來,掀簾子進了東里間,回身還關(guān)門落鎖……好在,丫頭們都是聰明人,見兩夫妻手拉手進了甲一號,東西兩廂,此刻都是門窗緊閉、寂然無聲,似乎連人都不在里頭了,多多少少,還是給小夫妻留了一點顏面…… # 蕙娘給權(quán)仲白量尺寸的路,走得特別艱辛,打從一開始,它就不平常,壓根達不到江mama的要求‘平常時和意動時的尺寸都要’,她伏在權(quán)仲白腰邊上,手持軟尺,很生氣,“我這還什么都沒干呢……你不要臉!” 有個人雖然身子不大爭氣,但言辭還是挺鋒利的?!澳阏婧靡馑颊f?!?/br> “哼,算了……”她也自知理虧,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多少有幾分好奇地瞪著眼前的物事?!罢婧彤嬌系牟灰粯印?/br> “北邊回民有行‘赫特耐’的習(xí)俗,”權(quán)仲白半坐著,他的眼神在蕙娘腰背間游離不去,刺的蕙娘背上一陣癢癢,“那是極清潔的,不容易藏污納垢,也不大容易生病,就是女方也受益。我學(xué)醫(yī)后不久就聽說此事,自小便行了這禮?!?/br> 非但如此,他似乎有定期除毛的習(xí)慣,身體也十分清潔。和春宮畫里黑糊糊亂糟糟的一團毛比,真不知賞、賞心悅目了多少……蕙娘自己也有點臉紅,她不覺摁住雙唇,瞟了權(quán)仲白一眼,再看看眼前那物,有點猶疑不定了——如此長大,自己雖不是櫻桃小口,但看著似乎也真容納不了…… 權(quán)仲白見她情狀,真是腦際轟然一聲,理智只有最后一層皮,還都繃得死緊,他咽了咽嗓子,聲音粗啞。“你要量就快,不量,就把尺子放下。” 見那東西已經(jīng)從硬而至樹立,現(xiàn)在更是斜指天際,蕙娘也有點吃驚,“我不是連碰都沒碰嗎……還是你不要臉!” 一邊說,她一邊拿軟尺量起來,側(cè)過頭,臉枕在權(quán)仲白腹上,眼睛都瞇起來,“長是這些……寬是……噯!你、你別搗亂……” 最后那聲音,一下軟得不成樣子。蕙娘手一顫,尺子差點掉下去。 往常兩個人做這件事,權(quán)仲白雖不特別排斥,可也從沒有特別主動過,未到真?zhèn)€銷魂時,大概一應(yīng)溫柔,只是為了令她不那樣難受。畢竟他尺寸過人,蕙娘要承受他始終有一點難??梢苍S是因為今日他受過一次挑勾,又或者是說得蕙娘半年不能輕舉妄動,他心里高興。今天他爭勝之心也強,一出手就直奔右邊重點,長指一夾一擰,蕙娘魂都給擰飛了,她一掙,恰逢權(quán)仲白坐起來,臉頰正好一路就滑下去,香而且軟的微張雙唇,不巧便擦了那東西一下,兩人都驚得倒抽了一口氣。權(quán)仲白手上本能一捻一緊,蕙娘羞得掙扎起來——臉還埋在那左近呢,越發(fā)是鬧得不堪了。 小別勝新婚,怎么說都是好幾天沒有敦倫了,對身體健旺、初嘗□的年輕男女來說,本就有火在心里燒呢,被這一天反反復(fù)復(fù)的挑勾、對抗給刺激得,都比平時要更容易動情,權(quán)仲白難得地主動,他居然頭一次比蕙娘更急,蕙娘還沒著急呢,他著急了,腰一挺便頂了進去。蕙娘有些痛,便故意報復(fù)地運著勁兒,權(quán)仲白退也退不出,要再往里,又怕她疼,急得汗珠一滴滴落下來——他也不是沒有別的招數(shù),只是伸出小指頭,撓了撓蕙娘腰側(cè),蕙娘就禁不住咯咯直笑,渾身一松勁,在她長長的□聲中,權(quán)仲白終于抵達最深,他淺淺地呼了一口氣,有幾分戲謔,“寬是多少呀?” 蕙娘白了他一眼,睫毛隨著他淺淺的動作,一扇一扇,像是一雙被捕著的蝴蝶,“寬不盈寸——呀!你——嗯……輕、輕些……”“你是想死呀還是怎么,”權(quán)仲白禁不住要笑,他又頂了蕙娘幾下,頂?shù)盟劬Χ急牪婚_了,“嗯?寬不盈寸?你自己摸摸,你們家寸這么長?” 說著,竟握住蕙娘的手,要帶她去摸,蕙娘這時候反倒害羞了,她死死地閉上眼,“不要——” 也就是因為從今早到今晚,她把某人給招起來了好幾次,權(quán)仲白這回特別地狠,等到他完事時候,蕙娘已經(jīng)氣息奄奄,腰酸得動也動不得了,她勉強聚集精力,半天才爬起來,從凌亂被褥間摸索出軟尺,孜孜不倦,又去繼續(xù)未完成的量體大業(yè),一手悉悉索索地,在權(quán)仲白那里點來點去,“長若干,寬若干……啊——你怎么!” “叫你又招我……”權(quán)仲白也無奈了,他強忍著把焦清蕙提溜起來,“量好了就老實點,別亂看亂摸了,睡覺?!?/br> 話雖如此,可被那東西抵著,蕙娘如何還能培養(yǎng)睡意,她和權(quán)仲白瞎扯?!拔业f,床笫間的事情,最能移性了,好多女兒家就是栽在這了。因自己青澀,一旦為男人得手,頓時就沒了主意,予取予求百依百順……一般人家的女兒,倒也無甚不可,畢竟也是天性??晌覅s不行,不能因此為贅婿隨意左右,打從十三歲上,我就跟著江mama上上課,卻也只是學(xué)些……” 她含糊了過去,“從未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