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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仲白也挺體貼她的,他自己下了床,去給父母并祖母請安了,回來帶給蕙娘一個好消息,“祖母說,從前在家,你怕是不習(xí)慣這么早起,這幾個月,你早上就別過去問安了?!?/br> 蕙娘聽得都住了——她也是累得慌,反應(yīng)沒平時敏捷,等權(quán)仲白去外院開始問診了,這才回過神來,氣得幾乎要抓起茶碗往地上丟,還是綠松和石英攔腰抱住,才給勸了回來。她咬著牙和兩個大丫頭發(fā)火,“我這哪里是要和別人爭,我還爭什么爭!我自己這里還有個人爭著搶著,要給我拖后腿呢!” 作者有話要說:啊,大家不要誤會,那個均訂和自動訂閱其實沒有啥關(guān)系啦,就是我算的一個數(shù)據(jù)而已……主要是為加更巧立名目|也算是給自己一個目標吧,因為這個數(shù)據(jù)還滿重要的據(jù)說。大家要支持我,就訂閱正版就行了,這個真的是最大的支持了,謝謝大家! 好了,二更送上。第二次,蕙娘還是沒能做主到底,唉,不是我軍不強大,是敵軍太狡猾,這句話對蕙娘和小權(quán)都適用啊 ☆、39馴你 綠松也有點犯膩味,現(xiàn)在她看姑爺,沒從前看得那么高大全了。可勸慰姑娘的話,那也不能不說,“姑爺這也是心疼您么,您不也說了,他什么都不懂,怕就是想著,您以后常常要這樣折騰著起來,也是心疼您……” 這說得也許還有點道理,蕙娘把權(quán)仲白的行動左右想了想,一時也難以下個定論:她一直覺得權(quán)仲白實在是真的很傻,若非一身超卓醫(yī)術(sh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稍捰终f回來,出入宮禁這么多年,他也沒惹過什么麻煩。在那一群人精中進退自如,要真是傻,那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吧…… “他要真傻,固然是傻得該死?!彼鲋?,想到昨晚還是沒能成功地‘在上頭’,真是罕見地把火氣都露在了面上,“可要是假傻,那就更是罪該萬死了!” 說完這話,也算是把郁氣給發(fā)泄完了,蕙娘瞟了石英一眼,沒好氣地抬起了半邊眉毛,卻并不說話。 石英此時,倒是比綠松要從容一些了,她討好地為蕙娘掖了掖鬢角——剛才一通發(fā)作,金釵都給頓到了地下,碎了一地的珍珠,孔雀正蹲□撿呢?!白騼和鹌ひ宦纷撸故锹犓f了些姑爺?shù)氖隆鷦e動氣,姑爺這也是在山野間行走慣了,心直嘛……” 蕙娘神色稍霽,她瞥了綠松一眼,綠松頓時會意地合攏了東里間的門扉。石英就在蕙娘腳邊坐了,不疾不徐地交待了起來?!澳仓?,姑爺走到哪里,都被當作天神一樣對待,從蘇杭到西安,只要一亮身份,當?shù)睾篱T巨富爭相宴請不說,就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都極樂于結(jié)交的。這些年來雖然走南闖北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可其實要講究起來,比誰都能講究——畢竟是真的吃過見過……” 她瞥了蕙娘一眼,輕輕一咬牙,“要比咱們只是在京城打轉(zhuǎn),是要強上一些的?!?/br> 她抬舉權(quán)仲白,那就是壓低了蕙娘,可蕙娘沒有不悅,她欣然一笑,“人家比我們強,我們也不至于沒有心胸去認,如不然,不成了又一個文娘了?” 石英和綠松交換了一個眼色,兩個人都偷偷地笑了,石英繼續(xù)說?!皳?jù)他冷眼看著,少爺嘴巴刁。雖說淡口也愛,可最中意還是濃口,甚么羊rou燉大烏、三絲魚翅、濃燉山雞鍋子,凡是濃香馥郁咸辣可口、入口即化的菜色,少爺雖然嘴上不夸,可往往能多吃上一碗飯……他還說了許多少爺日常起居的講究,我再慢慢說給您聽……” 蕙娘半合上眼,那張動人的俏臉上,焦躁、挫敗已經(jīng)了然無痕,她又重新拾起了自己那超然的風(fēng)度,唇角似翹非翹,隨著石英的講述,終于漸漸往上,綻開了一朵不大不小的笑花。 # 權(quán)仲白中午一坐下來就覺得不對勁。 立雪院沒有小廚房,焦清蕙要自己吃私房菜,就得在院子里先支了小爐子小鍋另做,這種紅泥小火爐,火力控制得不像大灶那么便當,也就能隨意炒幾個家常菜罷了,真的要做功夫菜,一來場地不方便,二來動靜太大,同直接告狀,也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不同。有好幾次,立雪院里的這個廚娘,怕都是隨意取了大廚房送來的一道菜,再行加工而已。味兒雖然想來一定很不錯,但權(quán)仲白可也還能抵御就中的誘惑。 可今天就不一樣了,八仙桌上多了一個小小的藥罐子,雖然還蓋著砂蓋,但已有一縷濃香傳出,好像一只小手,一把就握緊了他的胃袋狠狠地擰動。權(quán)仲白忽然感到比平時更甚了幾倍的饑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就為了和焦清蕙斗氣,他足足有半個多月沒能吃一頓好飯了。平時一出門,經(jīng)常忙得飯都忘記吃,在宮中吃廊下食,那個味道還不如立雪院里的伙食。一個人飲食不安,精神就不能安定,如在外地,將就也就將就了,可偏偏這是在家,焦清蕙頓頓又都吃得那樣香…… 焦清蕙見他坐了下來,便自己拿著一塊白布墊了手,將砂蓋打開,剎時間,整個西里間都要為這一股幾乎有形有質(zhì)的香氣給充滿了,權(quán)仲白就是閉著氣都不行,這馥郁濃烈的味兒實在是太霸道了,它簡直就是把自己擠進他的懷里,霸道地用海參那略帶海腥氣的鮮香,同口外上好羊腿rou那特殊的甜香,配著海椒、花椒,還有一點子八角所散發(fā)出的嗆香所組合成的一股獨一無二的味兒,侵占了權(quán)仲白的全副心神。——不夸張地說,這幾年來吃過的羊rou燉海參多了,可還沒有哪一道能像今天這一罐子一樣,令他實實在在、垂涎欲滴…… 他猛地回過神來,不禁含恨瞪了焦清蕙一眼:桂皮這個死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昨天肯定是賣了自己,指不定,該說不該說的,他全給說了……焦清蕙也實在是太咄咄逼人了,她難道就不知道服輸這兩個字怎么寫?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她這是一步一步,要把自己逼到墻角! 可他又卻還不甘心認輸:第一次較量,誰輸誰贏,實在有一錘定音的作用,這就不說了,就和這無關(guān),他瞧見焦清蕙那顧盼自得的樣子,心里還真就有一陣火氣,要發(fā)發(fā)不出來,要咽又咽不下去…… “真香?!鞭ツ镉指械揭魂囉淇?,她笑得春風(fēng)拂面,“姑爺也跟著嘗嘗?” 權(quán)仲白喉頭一陣滾動,他一扭頭,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委屈:這么多天,天天都辛苦,在立雪院也和打仗一樣,就沒個松弛的時候,連一口飯都吃得不安心…… “你多吃點吧?!彼降走€是沒有輕易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