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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道:“可是你母親說瑤瑤還小,想多留瑤瑤在身邊一些時日,成親的日子最好定在來年的八月十八?!?/br> 韓煜一聽就急了,“父親,來年的八月十八也太久了,我想早點成親?!?/br> “看把你急的。”韓岳輕笑搖頭,他就知道韓煜聽了會著急,難得他這么冷情的性子也有為了感情的事情著急的時候,看著他緩緩道:“我也是覺得來年八月十八太久了,我跟你的母親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跟你同齡的伙伴全部都娶妻生子了,就你現(xiàn)在孤孤單單的還一個人,怪可憐的,還是讓你們早點兒成親的好。” 韓煜這下聽明白了,韓岳這是故意逗他的,面無表情地道:“父親和母親最后商量的是哪個日子?!?/br> “這個?!表n岳用手指點了點紅紙上第一個日子,也就是兩個月后的九月十八。 韓煜一看,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瞬間有了變化,激動地道:“多謝父親?!?/br> 韓岳笑著道:“你母親也是心疼你才答應的,也幸好鎮(zhèn)西將軍府不遠,就算瑤瑤嫁過去了,想回來也能隨時回來,你母親想她了也能去看她。否則就算我磨破了嘴皮子,你母親也不見得會答應?!?/br> “我知道?!表n煜保證道:“我會多陪瑤瑤回來看母親,也會好好對瑤瑤的?!?/br> “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就好?!彪m然韓煜是韓岳的兒子,是他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但他把沈靜瑤也是當女兒一樣看待的,滿心地希望兩個人成親后也能一直這樣好。 隨后韓岳又叮囑了韓煜幾句,韓煜都一一應下,韓岳這才讓他回去。 …… 翌日早晨,沈靜瑤起了床,翠兒進來伺候她梳洗穿戴好,柳兒又去廚房提了早膳回來,沈靜瑤剛坐下吃早膳,吳嬤嬤就過來了。 沈靜瑤心想?yún)菋邒哌@么早過來肯定是有事,放下手中的碗筷,對柳兒道:“去請嬤嬤進來?!?/br> 柳兒應了一聲,出去請吳嬤嬤,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從外面進來了。 吳嬤嬤上前行了禮,道:“侯爺讓表小姐一會兒過去前廳?!?/br> “姑父有說是為了何事讓我過去?”沈靜瑤奇怪道。 吳嬤嬤神色一凜,正色道:“侯爺說抓到給表小姐下毒的主謀了,要表小姐過去就是要處置此事,到時府中所有人都要過去?!?/br>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鄙蜢o瑤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雖然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但又希望不是那樣,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吳嬤嬤傳完了話就離開了,沈靜瑤也沒有了用早膳的胃口,只簡單吃了一些,就讓柳兒把早膳撤了下去,剩下的燕窩粥、小籠包、銀絲卷等都讓她拿去跟其他人分了。 在屋里稍坐了片刻,沈靜瑤想了一些事,那心情就像是馬上就能知道到底是誰要害她了,可又害怕知道,下毒的事情一旦揭穿,就是徹底撕開了,□□裸的,讓人心里特別不舒服。 “表小姐,該去前廳了,吳嬤嬤都叫清芷來催了?!贝鋬盒÷暤溃骸罢f是所有人都到了。” 沈靜瑤默了一下,從凳子上站起身,對翠兒道:“走吧。” 院子里,陽光燦爛,金燦燦的光芒照著每一個角落,花開正艷。 沈靜瑤帶著翠兒很快就到了前廳,一進門見府中的所有人都到了,韓岳和沈秀英坐在上首的位置,二太太張氏,二老爺韓屹坐在右側(cè)的椅子上,三老爺韓崧坐在左側(cè)的椅子上,韓煜,韓煒,韓蕊站在一邊。 沈靜瑤上前給眾人行了禮,得了韓岳的允許,就緩步走到韓煜的旁邊,跟他站在一起。 “我今日叫大家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表n岳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把每人臉上的表情都看在眼中,最后目光落在韓蕊身上,接著道:“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昨日有一個叫苗苗的小丫鬟企圖給瑤瑤下毒,一個進府兩個月的小丫鬟,哪里會有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給府里的正經(jīng)主子下毒,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又是誰在背后指使她這么做的?” “大哥,到底是誰啊?”二老爺韓屹開口道。 韓岳微挑了一下眉,神色嚴厲,道:“蕊兒,你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蕊緩緩抬起頭來,一臉平靜地跟韓岳對視,開口道:“大伯,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承認?”韓岳冷聲問道。 韓蕊迎著韓岳凌厲的目光,扯動嘴角苦笑了一下,“大伯,我才是你的親侄女兒,你親眼看著我長大,小時候也抱過我寵過我,如今我母親沒有了,祖母也病了,你不護著我,卻為了一個外人欺負我,你這樣也太讓人寒心了?!彼谥姓f著這樣的話,竭力的忍著,眼淚忍不住就順著臉頰滾落下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聽了韓蕊說的話,韓岳非常失望,就像韓蕊自己說的那樣,她是他親眼看著長大,小時候也抱過寵過的,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小時候那樣冰雪可愛的娃娃,長大了會變成那樣一個陰狠惡毒的性子,連家中的親人也要下毒,他真養(yǎng)不出這樣的侄女兒,也喜歡不起來。 韓岳看著韓蕊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我?guī)椭馊似圬撃?,讓你心寒,還是你自己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讓全家人心寒?” “大哥……” “你不要說話!”韓崧剛要開口幫韓蕊說話就被韓岳喝止了,“你聽她自己說?!?/br> 韓崧一直都很怕韓岳,他以前有做得不好的事落了把柄在韓岳的手上,此刻韓岳沉著臉不準他說話,哪怕他心里還是想要維護一下韓蕊,但是在韓岳的威壓之下,還是不得不閉上了嘴。 “呵呵!”韓蕊看了一眼懦弱的韓崧,心里陣陣發(fā)寒,她的母親死了,她的父親又不中用,祖母也病了,沒有人能維護她了,她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呢?她原本一直好好的,有疼她愛她的母親,有寵她護她的祖母,她是這個家里最受寵的小姐,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小姐,可是最后又怎么變了呢? 韓蕊想啊,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過頭去,目光兇狠地看向沈靜瑤,眼睛都紅了,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想要撲上去把她撕碎。 都是因為沈靜瑤,從她到忠勇侯府開始,那些屬于她的東西,屬于她的一切,漸漸地就不再屬于她了,她恨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她那樣的一個鄉(xiāng)下野丫頭,沒爹沒娘的拖油瓶,憑什么跟她這樣的侯府小姐比,她不配! “韓蕊!”韓煜察覺出她盯著沈靜瑤的目光不善,喝問道:“你想做什么?” 聽得韓煜的喝問聲,韓蕊動了動,抬眼看向韓煜,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問我想做什么?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