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打掃,院子里栽種的海棠花開得正好,風一吹,不時有粉白色的花瓣從枝頭上落下來,紛紛揚揚灑滿整個院子。 “表小姐來了?!比f嬤嬤看到沈靜瑤從院子門口進來,停下手中打掃的動作,上前向沈靜瑤行禮。 “都說了,嬤嬤無需這樣多禮。”沈靜瑤連忙往前快走了兩步將她扶起來。 萬嬤嬤站起身,沈靜瑤打量了一下她臉上的神色,見她氣色還好,也就放心了。 “今年的海棠花開得真好。”沈靜瑤抬頭打量著枝頭上的海棠花,白□□粉的花瓣兒,迎著陽光綻放,搖晃著纖細的花枝,接受微風的撫慰,哪怕被吹落枝頭,也是絢爛精彩過的。 萬嬤嬤也跟著看了看身旁的海棠花樹,她日日住在錦墨居里,每天院子里都要落滿許多的花瓣,她隔日早晨又要負責打掃,一日日下來,也都習慣了,并不覺得今年的海棠花長得就比往年的海棠花好,看起來也都差不多。 沒有等到萬嬤嬤說話,沈靜瑤也不甚在意,邁步拾階而上,推開門走進屋里。 屋里的擺設(shè)還跟以前一樣,進屋是一張紅木大圓桌,桌邊放著配套的凳子,正對面是一張榻,右邊有小幾,用于放茶盞之類,左邊放著一個落地大花瓶,花瓶里插著富貴竹,再往右移,臨窗那邊擺放著一張長方形桌子,桌子后面放著一把鏤空雕花的椅子,韓煜以前會坐在椅子上讀書寫字作畫,甚至處理一些簡單的公務(wù)、會見客人。 沈靜瑤走過去打開窗戶,金燦燦的眼光從窗口照進屋里,沈靜瑤在韓煜以前坐的椅子上坐下來,桌子上擺放著筆墨紙硯,她自己動手磨了墨,然后桌上鋪上一張白紙,從筆架上取了一支韓煜以前常用的狼毫筆,沾上墨,認真地寫起字來。 這些年,沈靜瑤一直都有練字,專門模仿韓煜的字跡,每天堅持練習,幾年下來,已經(jīng)能把字寫得有模有樣,差不多有七八分韓煜字跡的□□了。 陽光落在沈靜瑤的身上,她凝神專注地寫著字,心無旁騖,周圍的一切都影響不了她。 時間緩緩流淌,桌上的沙漏簌簌地不停地落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沈靜瑤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她把筆放下,活動了一下手腕,仔細地檢查起自己寫的字來,就跟當年韓煜檢查她寫的字一樣,總能從里面挑出一些錯來。 如今沈靜瑤雖然已經(jīng)把字寫得很好了,但是用挑剔的眼光去看,依舊不甚滿意,她把寫好的字一張張放到旁邊的火盆的,用火折子點燃全部走少了。 萬嬤嬤打掃好了院子,剛走進屋里,就看到沈靜瑤又在燒她寫好的字,一張一張放進火盆里,火苗一卷上來,就把紙給燒著了。 “表小姐,這些都是你辛苦練習的字,你練得那么認真,何苦把它們燒了?”萬嬤嬤每次都會這樣勸她,只覺得她寫得很好了,應(yīng)該留下來妥善保管來是。 沈靜瑤搖搖頭,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寫得不好,下次爭取寫好一點再留下來。” 每次都這么說,每次最后寫完都拿來燒掉,從來就沒有過滿意的時候,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真的保留下來。 沈靜瑤卻是覺得她寫的字真的不好,離韓煜還差得遠,別說他不在了,即便是他在這里,也不會覺得她寫得好,更不可能保留下來。 燒完了寫的字,萬嬤嬤打了水來,沈靜瑤凈了手,萬嬤嬤又去拿了一些糕點來,沈靜瑤坐下吃了糕點,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香甜可口,軟糯好吃。沈靜瑤陪著萬嬤嬤說了一些話,時候不早了才起身離開。 走出錦墨居,沈靜瑤再回頭看了一眼院子里開得燦爛的海棠花,花姿瀟灑,花開似錦,艷麗的美麗。 沈靜瑤轉(zhuǎn)回頭,沿小徑往回走,很快就到了花園里。 花園里花開正好,紅橙黃綠藍靛紫,各式各樣的花朵兒爭相開放,綠葉襯托著紅花,形成一片五彩繽紛的彩鍛,散發(fā)著陣陣花香,引來蝴蝶飛舞,蜜蜂采蜜,鳥語花香,真是好不熱鬧。 沈靜瑤剛沿著小徑轉(zhuǎn)過去,一抬眼就看見韓蕊和蔣怡在花園里玩耍,兩個人看到她就得意地譏笑了一聲。 第70章 韓蕊和蔣怡見到沈靜瑤就得意地譏笑了一聲。 蔣怡是蔣文濤的meimei,蔣文濤于四年前中了探花,現(xiàn)在翰林院任編修,一直沒有娶妻,傳聞?wù)f了幾門親事都沒成。 起初沈靜瑤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跟上一世一樣眼高于頂,想要娶一個對他有利用價值的妻子。 而他這一世看中的人是韓蕊,兩個人于兩年前就已經(jīng)在背地里勾勾搭搭了。蔣怡負責在他們兩人之間牽線搭橋。 當沈靜瑤看到韓蕊和蔣怡的時候,她們兩人也看到了她,便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她當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男人抱了?”蔣怡睜大了眼睛吃驚地道。 “可不是么,那么多人看著的,還是被戲子抱的?!表n蕊一邊說著還一邊拿眼朝沈靜瑤看,意有所指地道:“我要是在大庭廣眾被男人這么抱了,我寧可去死!” 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沈靜瑤聽見。 沈靜瑤倏地轉(zhuǎn)過頭去,目光凌厲地直射向韓蕊,質(zhì)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對上沈靜瑤凌厲的目光,韓蕊微微吃了一驚,她沒有料到沈靜瑤肝膽當場就質(zhì)問出來,心中飛快地閃過各種思緒,再看蔣怡還站在旁邊,蔣怡是蔣文濤的親meimei,她還看著她的,她不能露怯,不然她就太丟臉了。 想到這些,韓蕊抬起了下巴,昂起了脖子,趾高氣昂地道:“我難道說的有錯嗎?被一個外男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了難道不應(yīng)該去死?有什么臉面活在這個世上?遠的我們就不說了,就旁邊那個荷花池,當年周家jiejie不慎落入其中,最后被張家公子所救,也是被張家公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了,回去之后周家jiejie就上吊自殺了!她這樣做才是有骨氣,值得我們學習!不像某些人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了之后,還能像沒事兒人一樣大搖大擺的活著,這樣的人才叫厚顏無恥!憑什么我們就說不得了?” 這不就是覺得她沒有去死礙了她們的眼么? 沈靜瑤心中冷笑,學著韓煜聲音和語調(diào),冷冷地對韓蕊道:“韓蕊,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我即便讓人抱了,那個人也是四皇子,哪怕他以前真的是個身份卑微的戲子,但是他始終還是皇上的兒子,是身份尊貴的皇子,并不是你能隨意在背后編排的人,你知道在背后妄議皇子,以下犯上,是個什么罪嗎?” 說到這兒,沈靜瑤故意停了一下,犀利的目光打量著韓蕊的臉,把她臉上細微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 一想到可能會有的罪責,韓蕊臉上的肌rou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