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們出了大周之后，就一無是處了？”

    “這是什么話！”秦浩軒道，“就算除了這大周，我照樣可以科舉，照樣可以當(dāng)狀元！”

    秦長寧一笑，抿嘴道，“那自然最好，那今夜戌時之前兩位兄長到常安軒來?！?/br>
    秦浩軒和秦浩謙沉默片刻，秦浩謙忽然問道，“皇上為什么忽然會對我們起了殺意？”

    “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鼻亻L寧深深地對兩人鞠了一躬，“是長寧連累兩位兄長了?！?/br>
    秦長寧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給兩人行禮道歉，倒是讓兩人有點不自在了，秦浩軒兩步走過去扶起秦長寧，道，“長寧你這是什么話，我們本是一體，哪兒有連累不連累的話?！?/br>
    秦浩謙也摸了摸鼻子道，“再說了，我們能有如今這樣的地位，也不單是拷了皇上，也是我們自己有出息，你放心好了，就算離開了大周，我們照樣可以活的風(fēng)生水起的，你也別自責(zé)了?！?/br>
    秦長寧微微一笑，點頭道，“長寧多謝兩位兄長理解，以后長寧定然會好好報答兩位兄長的?！?/br>
    秦浩謙擺了擺手，“那你先回去吧，我們這里會收拾好之后去找你的，只是……”

    “兄長盡管說……”

    秦浩謙嘿嘿一笑，道，“我不是用小廝言文用慣了嘛，忽然換了可能不大習(xí)慣，言文我可以帶著一起走嗎？”

    秦長寧一笑道，“當(dāng)然可以。”又看向秦浩軒道，“大哥也可以把言書帶上?！?/br>
    “皇上為何要殺你？”

    秦長寧看著問她這個問題的秦浩軒，抿了抿嘴輕聲道，“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就像我們的皇上陛下也是一樣的，我治好了他的病，但是卻沒能治好他的心，皇上的心已經(jīng)殘缺了，他不允許任何人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包括我這天女他也會加緊防范，我這里幫他抓住了冷卓燁，那他下一個處置的人就會是我?！?/br>
    “冷卓燁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而我也可能是接觸冷卓燁最多的那個人，皇上是不允許誰知道那個被封存已久的秘密的?！鼻亻L寧說完笑了笑道，“而且，就算我不死，我也不想要嫁給司馬宣。”

    司馬宣雖然沒有什么錯，但是她已經(jīng)不能再次違背自己的心，去和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了。

    第五百一十章 母女

    秦長寧從翠竹林秦浩軒兄弟兩人的寢居里面出來就看到司馬茹站在院中靜靜地看著她，秦長寧抿了抿嘴，走下臺階在司馬茹面前站定給長公主行禮，“寧兒見過母妃。”

    司馬茹深深地看著秦長寧，片刻之后才點頭，伸手把秦長寧扶起來，輕聲道，“寧兒，和母妃在你哥哥他們這翠竹林中走走吧，母妃正好有話想要問你?！?/br>
    秦長寧笑著應(yīng)允，“好?！?/br>
    司馬茹屏退下人，只帶著秦長寧，母女兩人在翠竹林中的小路中并肩而行，步伐緩慢，秦長寧一直看著前方的路，等著司馬茹開口，而司馬茹也好像在尋找時機開口一樣，一直沒有說話，母女兩人都走到翠竹林的盡頭了，司馬茹才拉著秦長寧走進了涼亭中，她看著積雪很厚的地面，低聲問道，“寧兒，你真的不能嫁給你三皇兄嗎？”

    “不能。”秦長寧面色堅定，抬眸看著司馬茹，道，“讓寧兒嫁給司馬宣，不如讓寧兒去死?！?/br>
    秦長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想，應(yīng)該是這輩子除了嫁給阿璟，讓她嫁給任何人恐怕都不如讓她去死的好。

    想到這里秦長寧笑了笑，看著面色微變的司馬茹，低聲道，“我知道母妃您想說什么，但是寧兒想要嫁給一個可以和寧兒長相廝守、愿意為寧兒付出一切的男子，而不是一個為了權(quán)力，什么都能做的男人?！鼻亻L寧說完看著長公主，低聲道，“再說了母妃，除了司馬宣之外，您認為皇舅舅還會讓我嫁給誰？如果我不嫁給司馬宣的話，皇舅舅又會讓寧兒活命嗎？”

    司馬茹面色微動，秦長寧接著說，“寧兒可是野心勃勃的皇上手中的最后一張牌，還有……”秦長寧頓了頓，低聲道，“母妃，您認為，其他國家的皇帝又會那么容易的讓寧兒嫁給我們大周的皇子嗎？”

    見司馬茹怔住，秦長寧雙手張開，氣勢如虹，沉聲道，“這天下！誰不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我！又怎么能讓這天下落入一個惡魔的手中！”

    司馬茹一個激靈，她明白了，這天下可能要應(yīng)驗了那一句，分久必合，那么長寧這話就是要天下歸一的意思了嗎？然后這天下不再姓司馬了……

    秦長寧看出了司馬茹在想什么，她抿嘴問道，“母妃，現(xiàn)在您來選擇吧，寧兒已經(jīng)拋棄了司馬家，您來選擇吧，是拋棄寧兒，還是拋棄司馬家？”

    司馬茹雙手緊緊地握著，她沒想到最后讓她選擇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兒，自己一直保護在懷中的女兒，竟然在這時候讓她選擇，手心手背都是rou，不管是挖掉手心的rou還是手背的rou，都會讓她體會鉆心的疼。

    秦長寧看著司馬茹的樣子，眼里閃過一抹心疼，她輕輕抓住長公主的手，低聲道，“母妃，您放棄了寧兒之后一樣沒有活路，但是您選擇了寧兒和父王的話，今后我們一家雖然可能沒有如今這樣活得尊貴，但是我們會收獲平淡簡單的幸福，您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寧兒過上這樣的生活嗎？我們不是要對皇室怎么樣，我們只是，不再和皇室……不再和司馬家，不再和大周有任何關(guān)系了而已。”

    司馬茹動了動嘴，深深地看著秦長寧，秦長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母妃您可知道，太虛真人來找過我了，如果今夜寧兒不死，那也逃不過被皇上殺害的一劫……”

    “怎么會，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哪！”

    秦長寧笑了，就如盛開的芙蓉花一般，嬌艷又動人，她拉著司馬茹的手，輕聲道，“可是母妃，這天下就是君子無情啊?！?/br>
    司馬茹愣住了，是啊，皇上可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會放過的人，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呢……看看司馬策，看看司馬琛，看看皇后再看看靜妃……他們當(dāng)中又有誰是有好下場的呢？所以還是走了吧……離開這是非之地？

    “罷了罷了?！彼抉R茹抽回自己的手給秦長寧理了理鬢邊的頭發(fā)，低聲道，“既然你和你父王已經(jīng)商量好了，那就依了你們便是，我們離開這里，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是……母妃要進宮見見你皇祖母。”

    秦長寧一怔，看著司馬茹，司馬茹抿嘴一笑，輕聲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去見皇上的，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你皇祖母了，你總要讓母妃在離開京城之前，去見見你皇祖母吧？”

    ……

    祥寧宮中司馬茹坐在太后身旁的軟塌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眶微紅，低聲道，“母后也越來越不會照顧自己了，這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