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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善變的,這么快就覺得她無理取鬧了,元梓筠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擁抱。 “再鬧我就不客氣了?!?/br> “你還敢對我不客氣?”元梓筠不可思議地問,末了卻反應過來,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 身后墨從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身體都僵硬了。 “我天天陪你睡,還想我怎么陪你?嗯?”他一條腿壓制著她,呼吸噴在她發(fā)頂上,癢癢的,“你說我敢不敢對你不客氣?” 元梓筠拉開他的手,“懷著孩子呢,別鬧?!?/br> “剛才明明是你鬧我?!蹦珡陌驳氖植话卜制饋?,“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說著說著,柔軟的唇就陷入了她的脖頸之中,元梓筠用手擋著,“說真的,別鬧了?!?/br> 墨從安輕微地喘著氣,話語中帶著暗示性,“五個月了?!?/br> “那——那——”元梓筠認栽,“你來吧,反正我也睡過你那么多回?!?/br> 怎么好像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呢? 墨從安啞然失笑,“干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胡說,你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元梓筠默默翻了個白眼。 “用膝蓋猜都能猜到?!蹦珡陌材笏哪?,“你別翻白眼了,不好看?!?/br> 被猜個正著的元梓筠心里那個叫不平,墨從安真是什么都知道。 “主要是我累?!痹黧藿忉尩?,“不想動。” 他放肆起來,“你等下就想動了?!?/br> ————————————————— “我真的不是你最愛的男人?”喘著粗氣的墨從安還不忘問這句話。 “不懂什么是口是心非?”元梓筠說得一點也不心虛。 墨從安笑得甜甜的,還不忘問,“那要是男孩怎么辦?” 元梓筠翻個白眼,“還跟兒子爭風吃醋,丟不丟臉?” “哦,那方才有人跟女兒爭風吃醋,怎么就不覺得丟臉呢?” 元梓筠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趕緊閉上了嘴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畢竟說也說不過這人。若是臉紅脖子粗,則正中他下懷。 墨從安停了一下,然后靠在她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她喘著。 “終于睡到了想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做夢也能笑出來,何況現(xiàn)在。” 元梓筠不屑道:“沒出息,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墨從安心想,在媳婦面前還要什么出息。 “結束了?”她問。 “沒有?!蹦珡陌埠軠厝岬乩^續(xù),帶著點愧疚地說,“抱著你的時候就想把你吃下去?!?/br> 元梓筠閉上眼睛,呻—吟出聲。 到底是誰吃誰啊。 過一會兒,元梓筠又忍不住問,“你當年喜歡我什么?” 墨從安認真想了想然后說,“喜歡你刁蠻不講理。” 元梓筠咬牙切齒,“墨從安你說什么?” “你知道我現(xiàn)在喜歡你什么?”沒等元梓筠回復他繼續(xù)說,“我喜歡你在別人面前刁蠻不講理,在我面前卻很會撒嬌,還會對我霸道,真是越看越喜歡?!?/br> 元梓筠雖然被說得心動不已,但還是嘴硬地辯駁,“我什么時候撒嬌了?” “沒有?”墨從安反問。 “當然沒有?!痹黧捺托Φ溃澳闶俏业哪腥?,我寵著你,所以要撒嬌也是你撒嬌。” “好啊?!蹦珡陌泊饝?,接著用自家女兒那稚嫩的語氣對她撒著嬌,“我想喝奶-奶?!?/br> 元梓筠一身雞皮疙瘩,反應過來后滿臉通紅,“喝什么喝?” “不管嘛。就想喝?!蹦珡陌膊渲鳖i。 最后屈服的元梓筠懂了,會說話的男人永遠都在把你往溝里帶。 ☆、番外·一家四口 元梓筠的第二胎是個男孩, 名叫墨訪亦。 那日墨從安從城里找了大夫和穩(wěn)婆為元梓筠接生, 元梓筠每叫一聲,他就咬自己的拳頭。雖說這是元梓筠第二胎,卻是他第一次守著元梓筠生孩子,聽到元梓筠痛苦的喊聲, 他焦急地在外面踱步,難以想象生思君的時候她有多痛苦。 正是盛夏,墨從安被熱浪熏的一身汗,聽到里面終于傳來嬰兒響亮的哭聲他才松了一口氣,接著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他沒看那個皺巴巴的孩子,沒被穩(wěn)婆攔住直接湊到了元梓筠面前。 元梓筠的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額角幾縷碎發(fā)粘在臉上。 元梓筠看著他笑了。 對于墨訪亦的出生, 墨從安并沒有多開心。 墨訪亦比墨思君嬌氣多了,老是說自己害怕非要元梓筠陪著才能睡著。墨思君呢,天天嚷著自己是大人了, 可以自己睡了。墨從安看著那么小的女兒哭笑不得,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是不是都生錯了性別。 由于墨從安獨守空閨很久很久,于是之后墨訪亦就覺得自己的親爹總喜歡為難自己, 每次為難完自己之后娘親就會幫自己, 然后墨從安就更不開心了。 墨訪亦長到六歲時, 墨從安受不了把他扔在床上,“別再纏著我媳婦。” 看得墨訪亦一愣一愣的,然后就哭開了。 元梓筠心疼地想去哄, 墨從安也不讓。 “哄什么?都六歲了,以為自己是太子?”墨從安按住她,“這還有個大寶貝需要你哄?!?/br> 元梓筠哭笑不得,“那哄吧?!?/br> 墨從安伸出胳膊讓元梓筠枕著,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元梓筠同床共枕,她只是靠在他身邊,墨從安就覺得心里被什么脹滿了。 偏偏這時候有一個不識相的來了。 “娘,我房間鬧鬼!QAQ”墨訪亦為了增加自己話的可信度還特意強調道:“我沒騙你們?!?/br> 墨從安看他的眼神分明是——“這臭小子又來搶我媳婦了?!?/br> 他嘴唇勾勾,“你娘也怕鬼,不如我陪你睡。” 墨訪亦瞪大了眼睛,甚至后退了幾步,比見到鬼的神情還要夸張,“我想要娘陪我睡?!?/br> “你大了,不方便。”說著墨從安就拎著這小兔崽子去了他的房間。 兩個人躺在床上,非常平和。 墨從安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說,“睡吧?!?/br> 一向喜歡作妖的墨訪亦哪里睡得著,“爹,你能用你的胳膊給我當枕頭嗎?” 他剛才看到爹就是那么給娘枕著的,一定很舒服吧。 墨從安非常嫌棄地看著他一眼,“你可想得美吧?!?/br> 他那時不知道什么是愛情,只覺得夫妻之間就應該如此,又或者說一個家庭就該是這樣。父母的婚姻對子女影響無疑是巨大的,這也就導致了若干年之后墨訪亦也成了妻奴。 此時的墨訪亦并不死心,仍然鍥而不舍地追問,“為什么?” 墨從安側過身子,并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