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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悠悠地說,頗有幾分妓院里大爺?shù)淖藨B(tài),她回憶一下昨天晚上他求饒的樣子,微微瞇著眼。 原本淡定的墨從安頓時黑了臉,這一頁是揭不過去了是嗎? “別這樣了,都過去了?!痹黧蘅吹剿蟊辰┝私? 悉悉索索地穿上中衣從后背摟住了他, 用哄小孩的口吻對他說。 按理來說,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元梓筠就是這么想的。 墨從安一個轉(zhuǎn)身就把元梓筠按在床上封住她的唇抵死纏綿,誰知道元梓筠更兇狠, 翻了個身就將墨從安壓在身下,像是要將墨從安吃了一樣的眼神狠狠粘在他身上,身上的衣服都差點被她撕爛, 一點都不像是在纏綿, 反而像是在打架, 仿佛誰搶奪了主導(dǎo)權(quán)誰就贏了。 她帶著些微恨意,像是懲罰似的撕咬他。 她想啊,墨從安總是有點自以為是, 他以為自己的方法是最好的,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可是她已經(jīng)受到傷害了。她又心疼墨從安,在她讓自己不要為了愛情失去理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元梓筠愛墨從安,但是遠不及墨從安愛元梓筠。 元梓筠知道,她先前愛墨從安的方式錯了。年少的時候容易沉淪,用不成熟的方式去應(yīng)對他的感情。她不擔(dān)心有一天墨從安會不愛她,她只是擔(dān)心有一天墨從安會先厭棄變了的自己。 齒縫間有如同鐵銹味道的時候,墨從安意識到這只小狗已經(jīng)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墨從安認輸了,他掐住元梓筠的腰,“不怕疼了?” 剛說完身下傳來一陣快感,墨從安“嘶”了一聲,心想,還是憋太久了。 “以前是不是因為我武功高你才怕我?”特指床上。 元梓筠半瞇著眼睛,“不然呢?!?/br> 多少次想把他丟到床下都玩不過他,只能被他玩。 墨從安吃吃地笑她傻。 元梓筠也覺得自己傻,被他吃得死死的。果然還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墨從安的聲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帶著點沙啞和慵懶,尤為性感,他滿眼都是沉淪,微微瞇著眼睛。 “等到元梓文這位子徹底坐穩(wěn)了,我們回子弦谷隱居好不好?”元梓筠在他懷抱里伸出頭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 “你不是最喜歡打打殺殺么?” “我是喜歡,可這幾年看了太多人死在亂世中。我覺得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命,不想再繼續(xù)了?!?/br> “傻丫頭,你是為了保護更多像這樣的人啊?!蹦珡陌裁嗣念^。 元梓筠疑惑道:“你怎么跟老頭一樣叫我丫頭?” 墨從安想起那老頭就生氣,明明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卻裝成遲暮的老人去接近元梓筠,他年輕時也沒有這樣的套路啊。 元梓筠低下頭,接著自己的話說,“我才沒有你說得那么偉大,我只是不想這江山落入逆賊手中而已?!?/br> 她說完抿著唇,覺得自己很自私。 墨從安笑了,“那如果我跟你說我很冷血呢?你會不會覺得我自私?” 元梓筠愣了一下,細細品味著他的話語。是了,他從來眼中含著的都是悲天憫人,可這假裝慈悲的眼神中又透著冷漠。 墨從安從來不是一個善徒。 他隱隱約約記得小時候,他是府上的嫡長子,受盡寵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他并沒有因此而被寵壞,整日里也不愛玩,喜歡讀書。他父親曾經(jīng)笑著讓他好好用功,將來考個狀元光耀門楣。 他沒考成狀元,變成了皇帝身邊的一把利刀。明面上他是文官,暗地里卻替元梓文鏟除了很多眼中釘,但從來不會有人將此事懷疑到他的頭上。若不是元梓筠回來,他不會露出那么多馬腳。 元梓筠知道,他原本不是那樣的人,“那更好了,我就說我們是絕配。” 墨從安奇怪,“你什么時候說了?” 元梓筠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保密,不能讓你太得意?!?/br> 墨從安搖搖頭,似乎對她特別無奈。 元梓筠一臉輕松,“終于能擺脫長公主這個身份了?!?/br> 墨從安很奇怪,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地看著她,“長公主這個身份有什么不好?” “從安你知道嗎?長公主這個身份給我?guī)砹藷o上的榮耀,可是它也像是一個沉重的枷鎖掛在我身上。我看似過得那么開心,其實每天都在受這個地位的擺布。我時常能想起以前在子弦谷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快活?!痹黧拚f了一通,又想起她那個可憐的皇弟,他永遠不能像她這樣活得肆意,想要愛誰就愛誰,想要去哪就去哪。 墨從安聽了元梓筠一番話,突然意識到,這幾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元梓筠肯定經(jīng)歷了很多,看多了死亡的人才能說出這些話吧,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反而變得更好了。 這個結(jié)論讓墨從安心中有些發(fā)痛。 元梓筠又想起了那些死在亂世中的人,緊緊地摟住了墨從安的腰。 …… 兩人磨蹭了許久才起身,早就過了吃早飯的時間。阿寶被嬤嬤帶著曬太陽,她咯咯地笑,“你們賴床。” 元梓筠有些羞愧,她上前抱住阿寶,“阿寶起這么早,真乖。” 阿寶美滋滋地笑,她也覺得自己好乖。 “吃早飯了嗎?” “吃了?!毙⊙绢^特別滿足,還不忘說,“你也去吃呀?!?/br> 雖然現(xiàn)在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但是元梓筠有些支撐不住想要去吃東西,然而這時候?qū)傧峦▓笳f清虛來了,她不得不放棄,滿臉地不開心。 墨從安:“……”也不開心。 清虛來的時候帶了阿青,也沒說正事,看了看黑著臉的墨從安調(diào)侃道:“墨兄,你怎么一副腎虛的樣子?!?/br> 墨從安:“……”他不要臉的么? 接著又說,“你這嘴唇怎么腫成這樣?” “被狗咬了?!蹦珡陌埠藓薜卣f。 “我趕緊給你看看,別染上病了?!?/br> 元梓筠不自在地咳了一下,墨從安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要走的沖動。 “怎么了?”清虛問。 元梓筠笑笑,“他自己弄破的,沒事?!?/br> 墨從安:“……”自己弄破的,那他也是好棒棒哦。 清虛終于開始講正事,“我找齊了能夠解抽絲蠱的所有材料,但是解毒的過程十分痛苦。所以希望墨從安能夠在我那里醫(yī)治。” 別看墨從安現(xiàn)在這樣子好得很,那也是多虧了清虛那一天暫時封住了他身體里的蠱蟲。墨從安能夠恢復(fù)記憶,是因為碧棠給了他一味藥,那位藥只能恢復(fù)記憶而已,墨從安再次愛上元梓筠,是經(jīng)歷了蝕骨的痛苦的。若不是見元梓筠的念頭撐著他,他早就倒下去了。 元梓筠緊緊牽著墨從安的手,“為什么?” 清虛吹了吹白胡子,“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