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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梓筠鼻頭微酸,她早就麻木因此從未覺得疼,這幾條傷疤算不了什么,身上更深的口子多了去了。但她的阿寶,也知道心疼自己了。 墨從安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什么依附在胸口處吸食著血液,腦海里充斥著全是那日他毫不留情地將冰冷的劍送入她的身體里。 元梓筠察覺到他的異樣,“從安,怎么了?” 墨從安搖搖頭,單手捂住自己的額頭。 她以為他只是身體里的毒發(fā)作了,“我安排清虛在都城里住了,明天就把他請過來?!?/br> 他又點點頭。 元梓筠沒說話,她總覺得墨從安在故意疏遠她,難道是抽絲蠱的原因么?想著想著又被懷里的女兒奪去了注意力。 馬車到了繁華的街道,元梓筠掀開窗簾看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好久沒有見到過這般繁華景象了。 元梓筠讓馬夫停在一個人少的巷口抱著阿寶下了車。 墨從安在后面跟著,吩咐其他人先回府,看見元梓筠帶著阿寶進了一處布莊,便抬腳跟了進去。 那掌柜也是個人精,見元梓筠穿的衣裳心中猜測她不是等閑人物,馬上熱情地迎了上去,看到她懷里的孩子又止不住地夸,“這孩子長得可真俊。” 元梓筠平日里最討厭屬下拍馬屁,現(xiàn)在對著掌柜那諂媚的臉卻十分受用,她摸著面前的布料,掌柜又立馬向她介紹起來,過程中還不忘記奉承元梓筠。 墨從安一身紅衣站在門口看著也不進去,一旁的店員見他器宇不凡,便上前道:“這月新進的布匹,公子可要看看?” 墨從安點了點頭。 店員趕緊拿了出來,布匹顏色很是鮮艷,花紋也很精致,看上去是上品,墨從安淡淡地看了一眼,抬頭望向元梓筠,“娘子可喜歡?” 元梓筠聽到這稱呼愣了一下,隨口應付道,“尚可?!?/br> 店員顯然沒料到面前這是一對夫妻,他見墨從安風流倜儻,還以為他沒有妻室?,F(xiàn)在一看,郎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 墨從安點頭,把銀兩放在桌子上,“都要了,稍后會有人來取?!?/br> 銀兩買那幾匹布是綽綽有余,掌柜的眼光果然沒錯,他是個識時務的,墨從安既然說了有人來取,他也沒提議讓店員送過去。 出了那,墨從安又帶著她往別處走。 元梓筠盯著路邊的糖人一邊心不在焉地問,“去哪?” 墨從安只顧走路,“你不是說尚可么?帶你去其他布莊看?!?/br> 元梓筠沒說話,心里卻是想墨從安真是越來越木訥,衣裳都不少,要那么多布匹做什么? 逛了許久一家三口才回到駙馬府,墨從安為了不暴露消息,先前除了皇宮哪里也沒去過,家也是沒有回的。所以這是兩人第一次回家。 元梓筠歡歡喜喜地抱著阿寶進府,“這就是阿寶的家?!?/br> “這不是阿寶的家?!卑毎杨^搖得像撥浪鼓,她還惦記著戚桃言的宮殿——里的糕點。 元梓筠哄她,“在這住每天都有糖人吃,皇宮里沒有哦。” 阿寶小胖手緊緊抓著小糖人,小臉皺了一下仿佛在糾結(jié),最后搖了搖頭,“不行。” 元梓筠悠悠地嘆了口氣,擅長以武力制服別人、用地位壓制別人的長公主遇上了這父女二人簡直是遇上了克星。 墨從安跟在她們身后,踏進廳堂的時候一愣,對上坐在方桌旁的祖母的眼神。 有趣的一幕發(fā)生了,老太太見了墨從安像是見了鬼似的,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你真的、真的——” 墨從安替老太太說完她沒說出來的話:“沒死?” 元梓筠皺了皺眉頭,沒看老太太,低頭哄著阿寶,“我們?nèi)ネ妗!?/br> 墨從安也不意外老太太的反應,“這幾年過得還算舒坦吧?” 老太太自然過得舒坦,這么大個府邸她是唯一的主人。若不是方才幾個侍從回府,她還準備繼續(xù)享受。長公主回朝,墨從安沒死的消息她可一點都不知道,哪能料到他們回來得這么突然? 她說不出話來,墨從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關于當年的事,我查到了些東西?!?/br> 他沒有說是哪件事情,但是老太太卻顫了顫。 墨從安沒有繼續(xù),只當給她一個警告,省得她過得太舒服,接著就去正房了,剛踏進屋子就聽見元梓筠說,“好干凈,你們打掃得不錯?!?/br> 他正納悶著元梓筠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脾氣,進去才發(fā)現(xiàn)幾個侍女在給這屋子清潔,可還是能看出來這里幾個月沒打掃了,看來老太太是覺得他們死在外面了。 “這床被子多久沒曬了?” 那侍女支支吾吾:“回長公主的話,這幾日、太陽不好?!?/br> “哦?!痹黧抟桓币奶斓募軇荩靶⊙绢^看著挺眼生啊。” “奴婢是新來的婢女。” “來多久了?”元梓筠又問。 “一年?!辨九侠蠈崒嵉貑柎稹?/br> 元梓筠點了點頭,一年了,他們離開三年多這駙馬府倒成了她的天下了,一個眼熟的侍婢都沒有。若是再過幾年,他們豈不是連門檻都進不來了嗎? “相公,我們是不是應該搬出去?”她冷著臉,根本不像是在發(fā)問,若不是手里抱著阿寶早就發(fā)脾氣了,而不是冷言冷語兩句。 墨從安冷笑,“哪有主人搬出去的道理?”他對一旁侍女說,“傳個話給祖母,讓她以后就待在北房里面好好地頤養(yǎng)天年,再也不必插手宅中事務?!?/br> 元梓筠看了他一眼,墨從安的臉色比每一次都冷。她顯然沒想到這次他竟然一點情分不講,以前他都會念在老太太是他名義上的祖母而禮讓三分。 后來的元梓筠才知道為什么那次墨從安做得那么絕,他是氣得狠了,他沒辦法向她報仇,也沒辦法找仇人雪恨,所以其他任何一個幫兇都不能放過。 過了幾日,府上的丫鬟和侍從從里到外都換了一遍。皇后還將自己身邊照顧阿寶許久的嬤嬤差遣了過來。元梓筠照顧阿寶輕松了許多,終于能抽開身做其他事,且嬤嬤哄著,阿寶也不鬧騰著回家了。 元梓筠一出去辦事就是一天,她軍中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有幾分昏暗的燈光下她遠遠地看到他一身白衣,如皎皎月色。她覺得他的眼眸也像是籠了一層月色,又冷又涼。 元梓筠走近了,“等我?” 墨從安點點頭,將手中的披風蓋在她身上,“下次回來早些,晚上冷?!?/br> 他們之間好久沒有單獨相處,前幾日元梓筠只顧著女兒,別談和他有什么交流了。 這幾日墨從安表現(xiàn)得十分反常,元梓筠對他心中也有芥蒂,所以各自冷著晾著對方。 “女兒今天乖不乖?” “挺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