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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br> 搞得好像她元梓筠是個燙手山芋,若不趕緊嫁給墨從安就會沒人要一般。既然元梓文已然開口,她又不好拂他的面子,也就沒有開口,默認(rèn)了他們的決定。 元梓文心里稍微安了安,他知道皇姐縱然可以獨當(dāng)一面,卻也有十分幼稚的時候,不能太過縱容她。即使公主的身份可以讓她不受委屈,可到底是不能像在皇城那般自如。 想起父皇母后生前百般念叨元梓筠,元梓文想,他們應(yīng)該欣慰了,從安定是不會讓皇姐受委屈的。 宴席結(jié)束之后,長公主沿著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回宮,晚風(fēng)拂在她的臉上有點微涼,她特意只讓小桃一個人跟著她。她在想,墨從安應(yīng)該會追上來哄她吧,悄悄的,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那種。 她頻頻地回頭,看到的卻是一片燈火通明,連個鬼影兒都沒。 “公主,你在看什么?”小桃好奇地朝她看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沒有啊。 元梓筠有一點點心虛,隨即偏過頭來,“沒什么?!?/br> 可臉色分明有些不虞。 —————————————————————— 葉慕秋回到皇上為他安排的住處后,心里難受得緊,他如今在皇城中,元梓文說留他在此住些時日,卻和軟禁沒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告知父王元梓文的陰謀,并逃離皇城擺脫元梓文對他的控制。 他喚隨從進(jìn)來,如今這情形誰也沒辦法出宮,不如讓隨從買通些出宮采辦的太監(jiān)宮女將消息帶到宮外去。 “主子?!?/br> 葉慕秋一臉愁色,“如今元梓文想要將本世子困死在皇城之中,你速去……” 他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面前的人突然抬起眼來,話語輕飄飄的,“世子直呼陛下的名諱,不知該當(dāng)何罪?” 葉慕秋聽到這般奇怪的話語以及和自己隨從完全不同的聲音,不禁驚恐萬分,脫口問道:“你是誰?” 那人頂著他隨從的臉,卻發(fā)出羅剎一樣的聲音,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世子還是安心地在宮中待著吧,陛下肯讓你多活一會兒,你該珍惜才是。” 這是……易容術(shù)? 葉慕秋終于明白那日的蘇有學(xué)為何如此奇怪,他和蘇有學(xué)一樣的臉未必就是蘇有學(xué)。如今他周圍的人,他也難辨別真假。想到這,他覺得有點陰森,恍若自己正處在一個夢境之中,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幾乎嗅到了絕望的氣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大概不過如此。 “世子是聰明人,應(yīng)當(dāng)明白,陛下為什么沒有處置你?!彼旖乔苤唤z陰冷的笑,“既然如此,你也應(yīng)當(dāng)明白,如今的你已經(jīng)走到絕路?!?/br> 一句話便已讓葉慕秋如墜冰窖。 ☆、二十三個長公主 但是他不能讓自己輸了氣勢,便從容應(yīng)對,“所以你今天來只是為了提醒本世子,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是嗎?” 那人眼眸中鋒利的戾氣慢慢飄散,“不。我是來告訴你,不配?!?/br> “不配?不配什么?” “多看她一眼?!?/br> 葉慕秋幾乎是一瞬間就意識到,面前這人便是好生生冒出來的墨從安,那個傳說已經(jīng)死在牢獄之中卻又光明正大以長公主未來的丈夫的身份出現(xiàn)的墨從安。然而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他竟然只為了自己多看了長公主一眼便來找自己,這強大的占有欲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從來覺得,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庸品,可謂是女人是衣服,多少都可以,看見好看的便可以將舊的丟棄,可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瘋魔的男人,又或是幼稚? 葉慕秋嘴角抽了抽,“你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告訴本世子這個?” 那人淡然道:“非也。第一,大費周章?不至于。第二,來欣賞欣賞你的臉色,不虛此行。” 葉慕秋有一種自己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的感覺,同時又覺得氣極。 “若是看夠了還請你速速離開。” 墨從安反倒是坐在了一旁,“世子還真以為我是來找你玩的不成?” 葉慕秋警惕地抬眼,卻突然眼前一片模糊。 不久后,就傳出慕秋世子病倒的消息,圣上請了最好的御醫(yī)去救治,也無計可施。世子就這樣在床榻上神識渙散,不言不語。 然而朝堂之上卻是一夜翻天覆地。 傳說中失寵的長公主受封一品大將軍,繼續(xù)執(zhí)掌軍權(quán)。而傳說中死在獄中的光祿大夫,好好的一個死人奇妙地活了過來,皇上卻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朝中的老臣也只有丞相一人,其他人都跟著皇上的步伐走?;噬险f什么就是什么,皇上想不起來墨從安死了,他們也就想不起來。 這事也怪當(dāng)初,先帝在世為了給元梓文鋪路殺了不少功高蓋主的老臣,好比剔除了一根根刺的枝條,雖然拿在手上是不扎手了,卻也失去了它的殺傷力。元梓文固然這路是走得順暢了,即使對外有元梓筠,若是少了墨從安和丞相,恐怕天下早就亂了。 對鄴朝虎視眈眈的,又何止是葉慕秋父子?他們?nèi)杖斩荚谂沃L公主他們倒下。 丞相是帝師,他顫顫巍巍地上前問,“陛下,這墨從安前些日子不是死在獄中嗎?” 聽說那尸體后來都被扔在了亂葬崗,他想去斂墨從安的尸骨,卻怎么也沒找到。可謂是一樁怪事了,可是更奇怪的是,陛下好像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難不成還是自己老眼昏花不成? 并非是他不想看到墨從安回來,而是這一切未必太古怪了些。 元梓文笑,“前些日子是那蘇有學(xué)冒充墨從安,朕治了他的罪。順便將他的黨羽都一并鏟除了。” 包括周越。 丞相無話可說了。 事后元梓文將墨從安召到了自己的月陽殿。 元梓文頗為憂慮地對墨從安說,“如今朝中大臣多的是貪污腐敗、阿諛奉承、毫無作為的,長此以往,國家堪憂?!?/br> 墨從安也道,“是啊,如今也只靠丞相一人。” “從安說笑了,朕不是還有你嗎?”元梓文爽朗地笑起來,突然又想起那丞相的女兒,便道:“朕記得上次皇姐為朕擇選的女子叫——” 他停頓了一下,到底是想了起來,“戚桃言?” “是。微臣看那女子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品行相貌都是極佳?!?/br> 戚桃言是丞相的幺女,如今剛剛及笄,元梓文在心底念了幾遍,覺得這名字甚是好聽。 這時有一太監(jiān)進(jìn)來跪下:“啟稟陛下,長公主殿下在外求見?!?/br> 元梓文挑了挑眉,只覺得皇姐今日有幾分反常,竟然也注重起禮數(shù)來了,平日里都是直接往月陽殿里闖的,莫名的,心里就有著不好的預(yù)感。 “你不知道直接請進(jìn)來嗎?”太監(jiān)都侍奉了自己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