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
可是我不小心把獵狼的事跟父親說了,父親把二哥打了一頓,說他胡鬧,這事就泡湯了……” 奉書只覺得公主的話如同炸雷一般打在自己心頭,連撫胸口,急急忙忙表忠心:“奴婢愛戴公主,情愿一輩子侍奉在公主身邊,陪你讀書,陪你放風(fēng)箏,陪你下棋。公主可千萬別再答應(yīng)把我送出去?!?/br> 她心里知道,胡麻殿下一開始想把自己要走,不過是想剝自己衣服??墒碌饺缃?,若是再落到他手里,恐怕就要被剝皮了。 公主聽她這么一說,嘻嘻一笑,說:“是嗎?我也挺喜歡你的?!闭f著又是一粒羊拐飛來,奉書一不留神,額頭已經(jīng)狠狠地中了一羊拐。她大叫一聲,伸手撫額,還好沒有皮rou之傷。但一張紙上滿是凌亂的筆劃和黑點,已經(jīng)不能看了。她暗暗咒罵一聲,小心翼翼地將廢紙掀開,折在一邊。 公主開心不已,叫道:“打中了!” 奉書苦笑:“公主好手段,奴婢心悅誠服?!毙牡溃骸拔沂稚系臏?zhǔn)頭比你強多了,不信哪天你跟我試一試。不過師父不讓我為難小孩子。你是小孩子,我不跟你計較?!币幻鎸懽郑幻姘蛋盗羯?,提防下一個羊拐。 公主卻不扔了,伸手朝盤子里抓了幾塊奶酪,嚼著吃了,嗒嗒作響。忽然又轉(zhuǎn)而玩起了奉書給她做的彈弓,將先前寫廢了的紙團成一團,當(dāng)做彈子到處打。奉書拼命忍住想要制止她的沖動,只是專心寫字,一面聽她笑道:“不過呢,二哥疼我,以前也送過我不少奴婢玩意兒。我要是連一個丫頭都不給他,未免也太小氣了。喂,風(fēng)箏,你們漢人的書里,是不是有‘禮尚往來’這么個詞兒?” 奉書一個激靈,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想了一想,才道:“二皇孫眼下也不在京里,你想送他奴婢玩意兒,也送不到,不如就先別想啦。太子妃的生日可快到了,公主還是多想想送她什么禮物的好?!?/br> 奉書顧左右而言他,自以為十分高明,想不到公主卻哂道:“還用我去想?下人早就準(zhǔn)備好啦?!迸e起彈弓,抓起一塊奶酪當(dāng)彈子,瞄準(zhǔn)了遠處一個花瓶,忽然又放下,把奶酪放進嘴里吃了,神秘兮兮地問:“我聽別人說,你那天鉆到我二哥的帳子里,在里面呆了一夜,直到號角響起,才匆忙出來的,有沒有這回事?” 奉書耳根一熱。她那天從胡麻殿下的帳里匆匆離開,衣衫也不是太整齊,其時天已破曉,看到的人著實不少。她本已做好了讓人看不起的準(zhǔn)備,可誰知府里的下人奴婢并沒有對她露出絲毫鄙夷之情,反而是那幾個喜歡sao擾小丫頭的男奴,此后再也沒有打過她的主意。奉書迷惘了好幾天,才慢慢明白,自己大約是沾了胡麻殿下的光。 公主是小孩子心境,對那些似懂非懂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問父母時,又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此時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女奴來盤問,自然不依不饒:“說啊,他到底跟你做什么了?” 奉書悄悄捻了捻手指,回憶著胡麻殿下咽喉的觸感,抿嘴一笑,道:“殿下不讓我說出去呢。公主要是真想知道,等有機會了,親自問他,不就行了?”不等公主再問,忙寫完最后幾個字,笑道:“今日的功課做完了!我?guī)闳シ棚L(fēng)箏?” 公主驚喜地叫了一聲,“不,我要玩彈弓!” ------------------------ 注:1281年的元日戰(zhàn)爭,在日本史界被稱作“蒙古襲來”。文章敘述基本遵循史料。“神風(fēng)突擊隊”的名字也源于這次臺風(fēng)233 大家久等了,下章男主強勢回歸 第136章 0102 ·萬里飄零命羽輕,歸來喜有故人迎·() 等奉書伺候完公主,已經(jīng)連飯都沒力氣吃了,歪在自己的床鋪上,心中只是不斷回想公主白日間的話。胡麻殿下向公主討要過自己,還不止一次……要不是公主一念之差,自己恐怕早就莫名其妙地被送到他的帳子里,給他捏肩捶腿了,根本不用他之后再設(shè)局下套,誆她進帳,灌她酒喝。要不是自己有些酒量,身上又有些本事…… 她忽然有些明白,婉桐肚里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來的了。她也突然明白,師父此前說自己是“羊入虎口”,絕非危言聳聽。他肯定早就料到這種事情遲早會發(fā)生……他怎么就不再說得仔細些,讓她有些警惕之心……又或者,也許他也沒料到自己會胡來到這個程度…… 她捂著臉哼了一聲,覺得臉蛋已經(jīng)熱得可以煎包子了。 幸好現(xiàn)在還都一切正常。她回想起那一晚的種種經(jīng)歷,又是后怕,又是臉紅,又是憤怒。想到二姐可能還在胡麻殿下的掌握之下,又是一陣揪心。好在他發(fā)過誓,不會傷害二姐的。 她盡量不去想那天被占了多少便宜,可是亂七八糟的細節(jié)卻時不時地跳進腦海里,讓她好不煩躁。半睡半醒之間,又夢見一雙手在解自己腰帶,身邊的二姐反復(fù)乞求,身后的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她一下子驚醒了,轉(zhuǎn)頭朝地下啐了幾口。 心中突然卻一動,想到一些此前沒注意到的細節(jié):“二姐始終沒來得及告訴我,她現(xiàn)在到底住在何處……可是聽胡麻殿下和她說話的語氣,似乎他們此前就已經(jīng)認識……他在向我描述jiejie的樣貌性格時,為什么會說得這么準(zhǔn)確?為什么他會說,那個江西姑娘的去向,除了他,旁人一概囫圇不知?為什么他那么快就把二姐找了來?為什么他可以隨便摸二姐的臉蛋,二姐連躲都沒躲?” 她一下子坐起來,被自己的結(jié)論嚇得大驚失色。 “難道——他是——我的——姐夫?” 她嗚咽一聲,撲身翻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住,在被窩里咬牙低聲大罵:“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誰準(zhǔn)你碰我jiejie了?誰準(zhǔn)你當(dāng)著jiejie的面,對我……對我……難道你還想……姐妹……共事……共……哼哼……” 她知道這種事在中原固然不算違禮,在蒙古更是十分普遍,但自己只消想上一想,就臊得只想鉆到枕頭里,用牙齒咬被子。咬完了就呸呸呸的罵。 忽然又心中閃念:“不可能,蒙古貴人什么時候能娶漢人為妻了?皇帝、太子這一支的男丁,向來是娶弘吉剌部的女子為妻的。從前的察必皇后是弘吉剌,太子妃闊闊真是弘吉剌,鐵穆耳也剛剛和一個弘吉剌定親,酒席擺了三天三夜呢。” 不過鐵穆耳在定親之前,房里就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收了十來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