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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舊家燕子傍誰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

    杜滸只吃了幾口,便吃不下,示意剩下的全給她。

    奉書見杜滸病勢愈重,心中焦急,食不知味地把剩下的魚羹吃了。肚中有食,方才覺得心思靈敏起來,爬出船艙,將鍋還給那漁翁,問道:“老伯,這里是哪兒?”

    那漁翁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連比帶劃地說了一個地名。奉書卻全然不懂,問了好幾次,才聽到杜滸在艙里說:“這里是江北泰興縣……嘿,已經(jīng)是淮南東路轄境啦?!?/br>
    奉書茫然道:“淮南東路?!边@已經(jīng)超出了她所知道的世界的范圍。但杜滸既然認(rèn)得,看來也不是什么海外蠻荒之地。她松了口氣,忽然心起一念,對那漁翁說:“老伯,請問這里有沒有大夫?我?guī)煛沂甯缸審娙舜騻覀兒萌菀滋拥竭@里,還請老伯幫忙,給他抓一副藥!要是……要是老伯能收留我們養(yǎng)幾日傷,那我……我們感激不盡,這些錢全給你!

    那漁翁雖然慷慨,但見奉書和艙內(nèi)那人來歷不明,還是面現(xiàn)為難之色。奉書一橫心,又道:“要是老伯能幫忙……這艘船也送給你,好不好?”

    那漁翁微微一驚,見她不像說笑,這才猶豫著點頭。奉書連忙將船內(nèi)的物件收拾好,讓那漁翁把杜滸扶出來。那漁翁一進(jìn)船艙,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大漢,還有隱隱約約的血跡,又是大吃一驚。

    奉書忙道:“那是我?guī)煛沂甯?,血也是他流的。這里可沒死過人,老伯放心。”她公然說謊,心虛了一陣,又道:“以后我?guī)湍惆汛逅⒏蓛簦褪裁炊伎床怀鰜砹??!?/br>
    那漁翁這才徹底相信,這艘船確實是要白送給自己的,當(dāng)即喜笑顏開,說:“不妨,不妨。我自己可以刷?!?/br>
    那漁翁孑然一身,住處就在岸邊不遠(yuǎn)。奉書和漁翁合力,把杜滸扶進(jìn)房里,臥在一張木床上。那漁翁當(dāng)即到臨近的村里請大夫去了。

    杜滸微微睜眼,問她:“怎的連船也不要了?”

    奉書嘻嘻笑道:“是你說的,這里已經(jīng)是江北了啊,你答應(yīng)要帶我去大都的,大都在江北不在?自然不再需要船了。師父說過的話,可不許反悔?!?/br>
    杜滸苦笑道:“你這叫破釜沉舟,逼我非好起來不可。”

    第74章 從今(續(xù))

    吃了幾日的藥,杜滸的高燒慢慢褪了下去,眼神一下子便清亮了起來。剛剛能站起來走路,就命奉書把他扶到外面去,散步、快走,甚至慢慢跑步。等有了足夠的力氣,還和她掰手腕,讓她掛在他胳膊上蕩秋千。他說,要是整天像個病人一樣躺在床上休養(yǎng),就算養(yǎng)好了,也會一直是個病人。

    但他全身外傷嚴(yán)重,加之在廣州牢獄里時,身體被折磨得差了,直在那漁翁家里將養(yǎng)了一兩個月,方才徹底痊愈。他養(yǎng)傷的時候,奉書也不敢閑著,幫那漁翁做些買米、曬魚、打水之類的雜活,杜滸的飲食起居,她也盡心侍候。

    杜滸幾次趁無人時對她說:“你是相府千金,讓你跟著我吃苦,本就不該,這些伺候人的活計,更不是你應(yīng)做的,以后你不要把自己搞得這么辛苦?!?/br>
    奉書笑道:“好啊,你嘴上管我叫弟子,心里還是沒把我當(dāng)?shù)茏?。?/br>
    杜滸道:“嘿嘿,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丞相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寶貝女兒當(dāng)丫頭使喚,非得跟我恩斷義絕不可?!?/br>
    奉書笑道:“可是丞相不知道啊?!鳖D了頓,又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你是為了救我爹爹,這才受的傷,我……我心里面感激還來不及,給你做幾天小丫頭,又怎么樣?就當(dāng)是替我爹爹謝謝你了。只可惜,那些送了命的義士,我是沒法報答了?!?/br>
    在建康府時的那些密謀與驚險,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好像上輩子的事情一樣。奉書唯一希望的,就是那天參與救援的義士,平安逃脫的人數(shù)盡可能多些。

    杜滸摸摸她的頭,說:“好孩子,你很懂事……不過,那些江南義士舍生忘死,也并不完全是為了丞相一人,也不需要你報答什么?!?/br>
    奉書只是隱約明白他的意思,說:“是。”

    杜滸搖搖頭,“你看你,這些日子盡是粗糙餐飯,瘦了這么多……”凝視著她的眼睛,問:“想不想惠州?想不想你二叔?后不后悔?”

    奉書心里一酸,低聲道:“想。想。不后悔。”

    杜滸長長嘆了口氣,“那好,今晚收拾收拾,明天咱們就出發(fā)。丞相此時,大概已經(jīng)到大都了吧。不過你放心,他應(yīng)該暫時沒有危險。那忽必烈還要許他高官厚祿呢。”

    奉書一下子又是緊張,又是驚喜:“明天就出發(fā)去大都?”

    杜滸笑道:“怎么,還想再歇幾天?”

    “不是,不是。我是怕你還沒好全嘛?!?/br>
    “就算沒好全,路上慢慢休整,也夠了,用不著天天呆著不動。再說……早一天到大都,就多一日尋訪的時間。不光是丞相,還有你娘,你jiejie她們,現(xiàn)在恐怕全都過得不好。”

    奉書如何不知,但親耳聽他說出這話,心里還是一陣難受,點點頭,道:“那,你認(rèn)不認(rèn)得路?”

    杜滸微笑道:“當(dāng)年丞相被扣北營,我隨他北上時,早就從北人口中聽熟了要走的路徑,你跟著我便是?!?/br>
    第二天清早,兩人向那漁翁告別,走上朝北的小路。奉書的腿上綁著她新縫出來的、更重的沙袋,依然健步如飛。杜滸又蒙上她的眼睛,她也沒什么不適應(yīng),跟得緊緊的,一個早上下來,只絆了兩跤。她閉著眼,腦海中勾勒著那個久聞大名的大都城,感覺自己正在進(jìn)行一場奇妙的冒險。

    他們沒有什么細(xì)軟財物,杜滸背上只跨了一張土弓,腰間插了幾枝箭。奉書腰間則栓著那柄從元兵尸體上摸出來的匕首。兩人一文不名,隨手捕些野味果腹,倒也不至于挨餓,偶爾還能用捕來的野味換幾個錢。杜滸還讓她試著在蒙眼時射獵,她的本事還沒練到家,自然是箭箭虛發(fā),屢戰(zhàn)屢敗。她也不氣餒,反倒覺得挺好玩。

    行了幾日,路邊行人漸多,一打聽,已經(jīng)到了揚州城附近。杜滸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揚州城墻,嗟嘆許久,說:“當(dāng)年我和丞相一行人被騙出真州,輾轉(zhuǎn)來到揚州城下,徘徊了許久,就是不敢進(jìn)城,只怕一露面,便讓李庭芝殺了。唉!李庭芝也是個文武雙全的好漢子,可惜,可惜!”

    奉書隱隱約約地聽說過,李庭芝后來死得很壯烈,也不由得惆悵起來,問:“要不要進(jìn)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