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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絕望。 最近,她實在太順了,王艷琴和謝月歌死得不能再死了,母親的陪嫁也都拿回來了,自己還有驚無險地成功結(jié)丹,身邊的鵲兒覺醒了妖力成為她的得力護(hù)衛(wèi),儼然一副人生大贏家的模樣。 正值春風(fēng)得意時,才應(yīng)當(dāng)小心,才應(yīng)當(dāng)留意。正所謂物極必反??墒?,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夠做到得意不忘形。 這日,鵲兒駝著元薇去給夫人上墳,誰想她踏上的竟是一條不歸路。給她一百個腦子,估計她也想不到自己會命喪黃泉,尸骨無存。 元薇趴在鵲兒的肩頭,咧嘴笑說:“鵲兒,母親沒看過你飛的樣子,直接飛到她的墓碑前,讓她看看你現(xiàn)在威武的樣子?!?/br> “啾!”鵲兒高亢地叫著,掠過高峰,在云間穿梭翻滾,“飛得這么高,感覺自己胸襟都開闊了。” 元薇呼哧呼哧地大喘氣,“你要再這么飛,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要炸了。” “呵呵……抱歉吶,大小姐,我這就下去?!冰o兒像流星一般,直接沖向宋綺雪墳?zāi)顾诘姆孱^。 然而,當(dāng)鵲兒即將落地之時,一道詭異的纏著黑氣的紅色靈氣直直地朝她射來。 那是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鵲兒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的大小姐從自己的背上甩下去。 “小心!”鵲兒身子一抖,將元薇從背上丟了下去。 話音未落,鵲兒就被詭異的暗紅色靈力擊中,頓時灰飛煙滅。 她的身體像水汽蒸發(fā)了一般消失不見。就連大小姐送她的骨鈴簪都化了,只剩下頂端白色的鈴鐺。 鈴鐺居然沒有墜落,簪子化了以后沒有消失,而是變成數(shù)條白色的線,直直地射向空中,裹挾了一團(tuán)白色夾雜著絲金色的霧氣,然后扯到鈴鐺中的滾珠里。 這分明是將鵲兒的魂魄收到了鈴鐺中。 骨鈴簪到底是怎樣了不得的法器,居然能夠鎖住魂魄。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實在太快,元薇甚至都來不及為鵲兒的死亡悲傷。 元薇從鵲兒的背上落下,十分不雅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空中驚悚的一幕發(fā)生,卻無能為力。 怎么回事? 鵲兒死了! 這不可能! 元薇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若是夢境也未免太過真實了。 收了鵲兒魂魄的骨鈴鐺從空中掉落。 元薇趕緊伸手接住,這冰冷的觸感是如此真實,耳邊聽到的叮咚聲如同泉水鳴唱。 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鵲兒真的死了。 元薇這才感覺到心痛,心臟被無形的手捏著,幾近爆炸。這種疼痛感在受謝忘影的七十二道酷刑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她捏緊手中的骨鈴,這才開始環(huán)顧四周,尋找兇手。 到底是誰干的! 元薇雙瞳赤紅,猶如地獄惡鬼煞神,殺氣四溢。她從未這般渴望殺戮,渴望鮮血。 鵲兒死了! 元薇居然沒有流淚,捏著骨鈴的手的指甲刺入掌心,血像泉眼的泉水般涌出。 很奇怪,血沒有順著手掌流下,而是被骨鈴吸收。吸了那么多血的骨鈴依舊是乳白色的,讓它顯得更加神秘詭異。 元薇終于找到了敵人。 敵人并沒有躲在暗處,而是站在她母親的墓碑前,撫摸著墓碑上宋綺雪三個字。 這個男人的身體被黑色的斗篷裹住,臉藏在大兜帽中,看不清模樣。 咋眼看去,只是一團(tuán)黑色。 “阿雪,這里還有一只老鼠,我們一起殺了它。哧……”黑子男手一翻,宋綺雪的墳?zāi)沽验_,整個兒棺槨浮了上來。 啪……棺槨化為粉塵,里面的白骨懸浮著。 啪……黑衣男又打了個響指,白骨立刻被裹上暗紅的霧氣。在霧氣的支撐下,白骨站了起來。 “阿雪,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的。去,殺了這種老鼠!”黑衣男手一揮。 白骨不動。 黑衣男有些憤怒,大吼起來,“去,殺了這只臭蟲!” 白骨的頭轉(zhuǎn)向黑衣男,用她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黑衣男。 黑衣男暴怒:“我不允許你這么看我,就算你死了,也不可以!我是你丈夫!去,你必須聽我的,殺了它,殺了這只礙眼的蟲子!” 白骨很是倔強(qiáng),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黑衣男。 黑衣男暴跳如雷,手上捏了法訣,一道黑氣纏向白骨。 白骨以極為詭異的姿勢扭曲著,身體呈倒弓形,若是活人恐怕腰已經(jīng)斷了。 “去!”黑衣人瘋了似的吼著,逼著白骨去殺元薇。 元薇很想跑,身體卻不聽使喚,恐怕這個黑衣男對她施了定身術(shù)。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挖出母親的墳?zāi)?,還逼著母親的白骨殺人。 那只是一具骷髏,為何黑衣男要給沒有意識的骷髏下命令,瘋了吧! 但是無論黑衣男怎么命令,白骨就是不動。 黑衣人的怒火無處宣泄,抬手就要拍死元薇。 元薇感受到了恐懼的滋味,死亡離她那么近。 一直不聽話的白骨掙脫了黑氣的束縛,擋在黑衣人和元薇之間。 白骨大吼,“薇兒,快跑!” 這是母親宋綺雪的聲音,親切到讓元薇流淚,熟悉到讓元薇顫抖。 “娘!”元薇實在太思念宋氏,不管不顧地要撲過去摟那具白骨。 “快走!薇兒!”白骨的聲音帶著絕望和哀求,“娘幫你擋著!活下去!薇兒!娘求你!” 元薇聽到這話才徹底清醒,頭也不回地跑了,連滾帶爬地下山,跌跌撞撞地回家。 母親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她好好活著。如果自輕自賤,隨意踐踏性命,到了地獄都沒臉見母親。 所以她活著,像個懦夫似的活著逃跑了。她好恨!恨自己的無能。 “娘!鵲兒!”元薇回到戀梧齋直挺挺地躺著,雙目空洞,連哭都哭不出來。她的身體被悲傷裹挾,不停地顫抖,極致的哀傷讓她暈死過去。 她醒了,以為在墓地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夢,當(dāng)她看到掌心的骨鈴和被指甲掐出的傷痕,才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