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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太子殿下的態(tài)度就有些過于失禮了。”齊尚書話鋒一轉(zhuǎn),但神情仍然不是那么認真。 “他也只是太子殿下?!甭辶璧坏?。 葉天晟的政治生涯可還沒開始呢。按照本朝的規(guī)矩,太子、皇子大婚之后,才能搬出皇宮,自立門戶。一般皇帝會賜封他們爵位,再給個官職。這種官職,都是閑職。唯有皇帝看重的皇子,才能任實職。也就是說,各皇子大婚前所需要做的就是拼命在皇帝面前表現(xiàn)自己,無論是展現(xiàn)才華,還是展現(xiàn)孝心,都是一種表現(xiàn)。太子這時候也只是在向皇上表現(xiàn)自己的時期,葉天晟即使再受皇帝看好,那也頂多是看好,和皇帝對齊尚書這等大臣的器重是兩回事。 何況,葉天晟現(xiàn)在沒什么自己的勢力,齊尚書要有心,給葉天晟挖個坑,就能將他從太子之位上踢下去。 皇子和大臣的關(guān)系都是不遠不近,太近容易得罪皇帝,太遠則容易得罪臣子。只有皇帝喜愛的皇子和后宮妃子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洛凌知道,齊尚書對于儲君之位落在哪位皇子頭上,根本不在意。齊云珊那次,也是等到齊云珊被下圣旨定為太子妃,齊尚書才全力支持葉天晟。葉天晟政治生涯的初期可少不了齊尚書的提攜幫助,后來和齊少爺也是君臣和睦。 皇帝給皇子選妃,其實就是選岳丈。 從這點來看,皇帝的確是很滿意葉天晟這個太子,也很喜歡他。 然而,洛凌這次特立獨行,齊尚書也答應(yīng)了洛凌的提議。無論皇帝是否能接受,洛凌肯定會有一趟邊關(guān)之行,就算回來后皇帝還有心指定她為太子妃,她都不一定能回來呢。 這種情況下,洛凌真不用懼怕太子葉天晟,齊尚書生前對葉天晟也從沒放低過姿態(tài)。 這會兒齊尚書聽到洛凌的回答,哈哈一笑,“你這性子可真像你曾祖父?!?/br> 提到自己的父親,齊尚書有些唏噓。他對自己父親的印象還殘留在童年時期,不過父親的倔脾氣他是記憶猶新,到了這個年紀,回想當年的事情,忍不住就會加上自己的美好幻想。 洛凌不置可否。 齊尚書也就是傷感了一會兒,回過神,對洛凌道:“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我看你就是個聰明孩子。有些人身份再高,也能得罪,有的人身份低微,卻是不能輕慢對待?!?/br> “祖父放心。去邊關(guān)的路上,到了那里之后,我都會謹言慎行。”洛凌保證。 齊尚書點點頭。洛凌能不動聲色,藏了十多年,齊尚書就不懷疑洛凌有那樣的分寸。 尚書夫人和齊少夫人望眼欲穿,看兩人平安歸來,先是松了口氣。 齊尚書也沒吊人胃口的意思,直接就對二人道:“給珊兒準備一下,不出一個月,糧草隊伍就該出發(fā)了?!?/br> 尚未上奏朝廷、稟告皇上的事情,齊尚書已是胸有成竹。 第1196章 皇后重生記(31) 齊尚書也的確是有這個本事。 翌日早朝,齊尚書就將這件事上奏了上去,引起了朝堂上的熱烈討論。 女人當官在這個時代是絕無僅有,就是連夫人當年立下赫赫功勞,也沒有得到賜封官職,虛職都沒有。先皇給連夫人的賞賜還十分吝嗇。 這時候就能看出當今圣上和先皇的區(qū)別了。 皇帝對齊尚書的提議只是驚詫,并沒有勃然大怒,反倒是露出了深思之色。 下面的臣子都是心中咯噔一下,不管是主戰(zhàn)的還是主和的,都在內(nèi)心罵起了別出心裁的齊尚書。這件事皇上只要不怒,不管最終結(jié)果如何,齊尚書都是在皇帝這里刷臉了。而且齊尚書這一上奏,就是將原本戰(zhàn)和和的爭論扭轉(zhuǎn)了一個偏角,提出了新的議題。 沐遠侯、鎮(zhèn)北侯,甚至就連皇上,都早就從李安平、周勛和葉天晟等人那里知道了齊尚書態(tài)度上的變化,但現(xiàn)在依然是措手不及。 一時間朝堂上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但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這種局面只維持了幾秒鐘,察言觀色的大臣們馬上就有人偷瞄著皇帝的臉色,跳出來表示支持或反對。 能參與大朝的官員都不什么芝麻綠豆的小官,都是有身份的人,然而在這種關(guān)乎利益的事情上面,他們和擼起袖子干架的平民百姓沒什么區(qū)別,整個大殿也和熱鬧的菜市場沒兩樣。 一會兒,大臣們就吵成一團,個個爭執(zhí)得面紅耳赤,互相吹胡子瞪眼。 皇上高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任何表態(tài)。 齊尚書在下面眼觀鼻鼻觀心,好像這個議題不是他扔出來的。 事情卻是按照齊尚書的設(shè)想,大臣們從爭論是否該給連夫人一個女人官職,又談到了邊關(guān)的局勢,討論該如何應(yīng)對夷族,連夫人又能否勝任這個安穩(wěn)邊關(guān)將領(lǐng)的重要角色。 和齊尚書不怎么對付的一個皇室的王爺陰陽怪氣道:“尚書大人倒是說得輕松。連夫人可未必有那想法回到邊關(guān)去?!?/br> 齊尚書對這聲音只是淡淡一笑。 什么時候皇帝下旨還需要接旨人同意了? 這王爺是先皇的兄弟,輩分高于皇帝,當年受到先皇恩寵,但也就是個紈绔子弟。雖然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奈何沒有本事,先皇勉為其難才給了他一個有名無實的閑職,讓他能站在這大殿之上。到了當今圣上繼位,這些年對一些老王爺愈發(fā)不客氣了。對比連夫人,當年不受寵的一個小輩,還是個女子,論聲望、論能耐卻都在他之上,他自然和連夫人不對付,和朝中許多看不起他的大臣也不對付。 然而,這樣的跳梁小丑真的是掀不起任何風(fēng)浪。 皇上決定此事再議,口氣卻是松動了。 齊尚書沒提洛凌的事情,和其他人一塊兒恭送皇上,下朝后,自然有許多人圍在了齊尚書周圍。 連夫人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朝之后了。她暗自心驚,又是狂喜。對自己的長子,連夫人也是知根知底,知道他去邊關(guān),也只能說是盡人事、安天命。但她自己過去,能做的比他要多得多。連夫人也是想要再回邊關(guān),看看當年的那些人事物,也想要去看看連將軍最后失蹤的地方。她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期待在。 連夫人沒有到尚書府,為了避嫌,她閉門不出,不再到處跑了。一時間,連夫人又擔(dān)心這是齊尚書的緩兵之計,只是嫌棄她上躥下跳太麻煩,才用這一奏折,讓她不得不安靜下來。 連夫人這想法,許多人都想到了。 齊少夫人也心存這樣的幻想。尚書夫人卻是清楚。齊尚書是認真的,不光在連夫人這件事上認真,在洛凌的事情上也是認真的。 “老爺,你真的覺得珊兒能到邊關(guān)去?”尚書夫人憂心問道。 齊尚書正準備洗漱休息,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放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