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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姐,諷刺起人來也是如此尖酸刻薄,她心中涌起同仇敵愾之感,看著善桃就要比從前親近多了,口中笑道,“我哪里知道我這墜子好呢?二姐你就笑話我吧,我除了長得好看些,可沒有一點好,就是這玉是真是假,我還分不出來呢?!?/br> 善桃背著手,看著一本正經(jīng),眼底卻也閃過了一絲笑意,善婷更是早被逗得笑彎了腰,銀鈴般的笑聲中,之前的委屈,早已經(jīng)不復(fù)見。 就是到了回家路上,王氏也都看出了不對,詫異道,“怎么先還好好的,到了散去的時候,龐家的姑娘眼睛就紅紅的,還有那誰家的小姐也是——一見到你們姐妹,就背過身去抹眼睛?” 幾姐妹相視一笑,善婷便活躍起來,指手畫腳地將事情說了,劉氏聽得氣憤,王氏卻和聽故事一樣,聽得好玩得不得了,還笑道,“真是坐井觀天,自己小戶人家出身,把女兒教成這個樣子不說,還養(yǎng)出了她一身的傲氣!” 卻顯然是沒往心里去。 有了這段插曲,四個小姑娘倒親近多了,連善桃的話都比平時要多?;亓思疫€湊在一起玩耍繡花,第二日一早,善婷便來拉著善桐到自己屋里下棋。 兩個人下了一會兒,善桐見善婷欲言又止的,便道,“干嘛呀,有什么話,你直說好了?!?/br> 善婷又吞吐了一會,才像是猛地下了決心,她低聲道,“三meimei,我本來是不想問你的,我雖然不懂得看人眼色,但也隱約覺得你是不大看得上我……要不是昨天的事,我也不好開口……” 善桐此時對她倒是觀感已改,覺得善婷人雖然有時候輕浮了點,但略無城府,其實要比很多人都好相處得多,便微微一笑,隨口道,“你開口嘛,什么事,能幫得上的,我一定盡力。” 善婷便一咬牙,她說,“我不怕你看不起我……我們家是一心想要把我嫁給一戶官宦人家,怎么說也能照應(yīng)著家里,不必再受那些個官兵的氣。你也知道,我們家的田地靠著官田,這些年來各種委屈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她抽了一口氣,又道,“這一回來西安,我們其實就是老著臉想來說一門親事的,我娘看上的……其實就是轉(zhuǎn)運使龐家,其實說來不怕你笑話,他家和我家輾轉(zhuǎn)還是親戚呢,沒想到私底下是這樣一副嘴臉。我年紀(jì)到了,也再等不起了,倒是覺得你……你表哥出身挺不錯的。我娘昨晚上也說,想托你祖母做個大媒呢?!?/br> 小姑娘面上就顯出了少許患得患失的神色,低聲道,“我也就是小時候見過他幾面,這幾年來都關(guān)在家里不能出門……你應(yīng)當(dāng)是能見到他的,你覺得他為人如何呢……” 話出了口,面上已經(jīng)是一片暈紅,盡顯女兒家風(fēng)流嫵媚的羞澀之態(tài)。這表情竟讓善桐猛地抽了口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他啊,嗯……我也不大清楚,對——我、我也說不上來,男女有別嘛,我其實也就是小時候見了幾次表哥而已……” 138、初心 或者是善婷在桂家的見聞,多少也刺激到了劉氏,小二房這對客人就沒有久留,在桂太太大壽后幾日便動身回了村子。善婷臨走之前,還叮囑善桐,“若是能見了面,或是、或是聽你哥哥們說了什么,回了村子便私底下告訴我……” 其實就是善婷打聽到了含沁的消息,含沁這邊不答應(yīng),兩個人也不可能結(jié)成親事。善桐心底還是有數(shù)的:沁表哥要是看得上善婷,早幾次老太太明里暗里提起來的時候,就不至于是這個態(tài)度了。 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多嘴多舌的,不然招惹得善婷要起了念想,也是一樁罪過。她漸漸就理直氣壯起來,只是敷衍善婷:“要是打聽到了,必定告訴你?!?/br> 善婷這姑娘也是實誠,聽了善桐這話,不假思索地就松了口氣,又笑著打趣善桐,“你就不像我了,還要為親事發(fā)愁。上等人家的子弟,只怕是要排著隊來求,你可要帶了眼挑啊,這是一生的事,要緊時候,要是一味矜持,將來只怕后悔了都來不及呢?!?/br> 善桐居然無話可答,只好報以微笑,善婷也不在意,又去同善桃道別。倒是善櫻很好奇,送走了善婷母女,回來就打聽,“就是那天在桂家的那件事,jiejie倒是和她要好起來了!” 善桐看到她就有氣,正好善婷撞在槍眼上,當(dāng)下就吃了jiejie兩個大白眼。“還沒說你呢,龐家小姐心胸狹窄,舉止輕浮愚蠢,連壞話都不曉得背了人來說。你眼睛怎么長的,和這樣的人也親親熱熱的,難道人家捧著你,你就以為她是真心對你好了?” 想來也是,善櫻素來是個耳根軟沒主意的人,在西安又是唯一的女眷,平時跟著王氏出門,母親要是照管不到,她似乎也很難分辨眾位小姐待人接物的好壞,還不是誰奉承得多,她就和誰好了?善桐恨不得能拎著她的耳朵把話灌進(jìn)去,只是看到善櫻嚇了一跳,滿臉頓時就漲得通紅,心下又有些不忍,再想到嫡庶之間的分別,只好淡淡地嘆了口氣,放軟了語氣,和meimei說了半日的話。 她這一次到西安來,一來有探親散心的意思,二來王氏也是想為善桃出嫁后女兒的婚事鋪鋪路。沒想到鋪路實在是進(jìn)行得太順?biāo)?,反而搶了善桃的風(fēng)頭,從桂太太大壽后第二日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就有肖太太、衛(wèi)太太并桂太太,連著十?dāng)?shù)家身份地位和二老爺相差仿佛,家中又有適齡子弟未能定親的人家,下帖子邀王氏上門做客。雖然各尋借口,但王氏心頭雪亮:西北這幾年打仗,耽誤了女兒家,也養(yǎng)出了一大批單身漢,現(xiàn)在都到了二十啷當(dāng)歲的年紀(jì)了。家里人也心急著要定親那。 這些人家多半都是三品上下的武將,論身份在二老爺和大老爺之間,家中不是這個不好,就是那個有限,王氏和二老爺商議了一番,都覺得沒有能配得上善桐的,倒是善桃擇偶的余地要大得多了,四品人家的青年才俊,也可以列入考慮,男方不必有齊大非偶的顧慮。王氏多少還是接了幾個帖子,卻不許善桐跟著去搶風(fēng)頭了。私底下也和二老爺感慨,“其實說起來,城里的小伙子最出挑的,除了桂家那幾個,我們王家自己的王時,也就是衛(wèi)家的兩個小子了??上Ч鸺也荒苷催叄l(wèi)家呢,家里又不合適。要尋一門方方面面都妥帖的好親,也不容易。” 二老爺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給善檀、善榕物色媳婦身上,這一向和京里小四房的二爺,自己的親大哥也是書信往來頻繁,對善桃的親事就沒有那么上心了?!翱蠢咸囊馑迹T第還是次要,最要緊家風(fēng)嚴(yán)正,本人人才要好。善桃性子強(qiáng),最好是找個溫和些的相公,婚后兩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