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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很堅定地說“杜峰,我愿意相信我會好,我愿意相信”。 杜峰眼里的情緒很多,有震驚,有難以置信,有不甘。最后化成一聲嘆息“決定了嗎?” “我想試試,我真的很想試試,也許開頭并不完美,但是我想試試,或許結局會不一樣呢?或許真的會不一樣呢?”這話她不知道是說給杜峰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回到車里,他果然還在,瞇著眼睛打盹兒,她叫他,他睜開迷糊的眼,看著她說“好了么” 她說“好了,回家吧” 他愣了一秒鐘,然后緊緊地抱著她,從耳垂到小鼻頭,從小鼻頭再到櫻桃小嘴,吻得她慌亂不已,吻得她透不過氣來,也許是夜色太美,也許是因為那句‘回家吧’總之,他就那樣吻了她,她就那樣回吻了他,纏纏繞繞,纏纏繞繞,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計較了,不計較她為什么到他身邊來,不計較她心里到底有誰。 ☆、旅行 直到站在海浪里,鐘語還是不敢相信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處國外,她伸手掐掐臉頰,覺得痛得很真實“靳北平,為什么我的臉這么痛,這種感覺好真呢” 他不回話,只是心疼地摸她的臉頰。 她不罷休,繼續(xù)問“靳北平,我們現(xiàn)在在澳洲嗎?” 他看著她笑,說“是的,我們在澳洲” “靳北平,我沒有做夢吧” “嗯,你沒有做夢” “靳北平,這里有大海耶” “是的,這里有大?!?/br> “靳北平,我現(xiàn)在站在海浪里呢,腳底感覺有沙還有水呢” 她就喜歡這樣一聲接著一聲地喊他‘靳北平’,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實他就在她身邊,一直都在,哪里也沒有去。 她突然跳起來,尖叫道“靳北平,我看見大海了,我真的看見大海了”。 想起來,還是前兩天晚上,兩人無意間聊天說起旅游,他問她除了古典園林以外,還喜歡什么樣的景色,聽到古典園林她一愣,原來她說的話他都記著,她很高興,告訴他,她還喜歡大海,只是從來沒有看過。 眼下她卻已經(jīng)站在海里,她高興過后,平靜下來,深情地看著他說“謝謝你,靳北平” 他卻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示意她打開,鐘語拿著小盒子,心里很忐忑,打開一看,是一枚小發(fā)卡,做成百合花的樣子,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失望,他看著她黯然的神色,以為她不喜歡“不喜歡嗎?” “不,很喜歡,你給我戴上”她立馬笑靨如花。 他微笑著給她戴上,然后看著她在海里玩得不亦樂乎,他有些恍惚失神,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實,笑得那么開心的是她嗎? 跟他在一起笑得那么開心的是她嗎? 他突然跑過去一把攬住她,在水里轉了兩個圈,方才停下來,這種眩暈的感覺很真實,那么,跟他在一起的是她吧,跟他在一起很開心的真的是她吧?! 只是,她不喜歡這個發(fā)卡,她喜歡什么呢? 她抱著他的脖子說“你把我轉暈了” 他的笑容里透著傻氣“我也暈了” 她跟著傻笑“那你還轉” 他還是傻笑,笑得很飄渺“因為我傻” 她哈哈大笑,說“看來是真的傻” 他卻收了笑,看著她認真而又溫柔地說“這么喜歡嗎?以后常帶你來好不好?” 她不說話,慢慢靠近他的耳朵,哈上一口氣才壞笑地說“靳北平,你這是拐帶美少女”說罷,蹭地推開他,一溜煙的功夫跑得老遠,然后回頭對著他漏出勝利的微笑。 靳北平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無奈極了,心想:真是個小妖精。再一抬頭,那人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縮影,他一驚,飛也似的追上去。 靳北平牽著鐘語的的小手,沿著海岸線,慢悠悠地一路走來。 “靳北平,這真的是傳說中的凱布爾海灘嗎?”鐘語看著眼前的景象,覺得自己猶如在夢中,她簡直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是一處綿延20多公里的白色沙灘,周邊環(huán)繞著蔚藍色的水域,其后方是一座懸崖,白色的沙灘、蔚藍的海水、紅色的懸崖交相輝映,夢幻得就像童話一般。 她側頭望著陽光下的靳北平,那人只穿一件極簡單的白色短T衫,一條米白色亞麻長褲,兩雙白色板鞋拎在左手里,右手則緊緊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她想要放聲大笑,于是也真就放聲大笑,她想:或許結局會真的不同呢。 靳北平同樣側頭凝視著眼前的那人,她一身淺綠色長裙隨風飄揚,搖曳生姿,饒是這樣也沒能燦爛過她的笑容,這笑容感染著他,侵蝕著他,分分秒秒時時刻刻。 “靳北平,天為什么能這么藍” “靳北平,這水也好藍呢” “靳北平,這里的沙子好柔軟” 鐘語記不得她問了靳北平多少個問題,只知道當夕陽西下時,那一刻的景象叫她此生難忘,因為夕陽,也因為夕陽下的那個人。 白色的海灘就像是鍍上一層金子,微微泛著金光,他們坐在駱駝背上,眺望著遠方,海平線上方的天空一半是藍色一半是金黃色,海面上波光粼粼,駝群就像是慢慢走向天堂一般,叫人覺得圣潔莊重。 慢慢地,天邊開始出現(xiàn)晚霞,那一半藍色的天空變得更藍,那一半金黃色的天空則變成金紅色,燒透了半邊天,白色的云彩浮在這金紅色里,也變成了金紅,一片片的飄在這海的上空,映得海水也成了金紅色,白色的沙灘似是沾染了這喜氣,調皮地一會黃一會兒紅,溫柔的海風撫過,柔軟了鐘語的心,她輕輕往靳北平懷里靠一靠,溫言喚道“北平”卻也只有這一聲輕喚。 那一刻靳北平想到了天荒地老,駝背上的天荒地老。 他忘了蔚藍的天,忘了金紅色的云霞,忘了金紅色的海,忘了柔軟的風,還忘了自己是誰,只記得一個叫鐘語的女子。 “這里的浪都好溫柔呢,一朵接著一朵的”靳北平抱著鐘語靠在軟榻上,望著陽臺外的大海。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后背,她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聽見他說“困了就睡吧” 她往他懷里拱一拱,和他十指交握,‘嗯’了一聲。 她的呼吸漸趨平穩(wěn),已然入夢,他拿了手邊的毛毯輕輕替她蓋上,又將她的腦袋挪到他胸口,這才抬手輕輕撫上她的秀發(fā),呢喃一句“一直都這樣該多好,該多好呢”。 不遠處的海浪仍舊是一浪接著一浪,仿佛不知疲倦,微風吹過,吹得海浪打個璇兒,再平穩(wěn)地落下,大有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勢態(tài),叫靳北平從心底里渴望艷羨。 第二天早上,鐘語醒過來的時候,靳北平不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獨自一人躺在床上,不覺驚慌,‘蹭’地從床上跳起來,將屋子里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