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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 小劉姑娘看著她依舊平靜的臉,看著她依舊溫和的笑容,問“我可以找她身邊的那位合影嗎?” 她想她的牙齒是有些打顫的,要不然,怎么想要說出口的話,半天沒有說出來,小劉姑娘又問:“可以嗎?” 她說“你去和汪墨合影,順便不就可以蹭到她身邊那位的?!” 小劉姑娘一拍腦門兒,讓旁人有種她茅塞頓開的感覺“對啊” 她感覺腿有些發(fā)麻,大概是站久了,于是她趴在柜臺上,看起來就像是全心全意為顧客服務(wù),小情侶最終選了一款最簡單的款式,她看著他們的背影,眼梢似乎瞟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原來汪墨和靳北平已經(jīng)在保安的幫助下,突破重圍殺進(jìn)店里。 她剛想跟店長請假,奈何她平時(shí)表現(xiàn)太好,店長早她一步開口“鐘語,你來接待靳先生和汪小姐吧” 她剛準(zhǔn)備開口,又聽店長說“爭取拿下大單,看好你哦” 她低著頭,一雙朦朧眼盯著鞋尖,‘嗯’了一聲。如今這步田地的她,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她不是沒有任性的資格嗎?! 重新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式微笑,就像真的要暖到人的心窩子里去一樣。她甜糯的聲音輕輕響起“靳先生,汪小姐請坐” 他總是這樣一幅仙人的姿態(tài),冷清又親和,詭異的和諧,修養(yǎng)極高的模樣,勾人極了,汪墨的眼睛從沒離開過他,他牽著她坐下,示意她看,她只是狡黠一笑,問他“理由呢?北平送我禮物的理由呢?” 他好像笑了一聲,頂清脆的一聲“墨墨不喜歡我送你禮物嗎?” 她極懂得分寸,乖巧地回答“喜歡,很喜歡” 對鐘語而言,這是一個備受煎熬的過程,她機(jī)械性地為他們介紹每一款鉆石的由來、淵源以及所象征的意義,然后站在一旁看著汪墨一款一款地否定,看著汪墨向他撒嬌,看著他揉揉她的發(fā)頂無可奈何,那畫面讓旁人艷羨,嫉妒。 不食人間煙火的靳北平沾上凡塵的氣息原來是那么動人,眉眼間的清澈是鐘語不曾體會過的沁人心脾。 汪墨位居四小花旦之首,大大小小的紅毯走過無數(shù),想來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眼前的這些鉆石必然入不了她的眼。 “北平,這些都不好看呢,怎么辦?” “哦?那墨墨想要什么樣的?” “我們找Jack設(shè)計(jì)吧,我愛極了他的作品”汪美人眨巴著眼睛,淺淺的梨渦彰顯著她獨(dú)到的美麗。 “好” 鐘語突然不想放過這條大魚,憂傷也憂傷過了,麻木也麻木過了,為什么不能賺一筆來犒勞犒勞自己,不然多虧。 “正巧,我們店里剛來了一套Jack的杰作,汪小姐不妨看看?”凡事一旦想通了,人難免開闊,相較之前的介紹,鐘語的言語間竟也透了幾分真心,幾分想要把錢賺到手的真心。 他還是笑,不過是看著她笑,仿佛她的一切他都盡收眼底,她坦然回笑,笑得自信、張揚(yáng),想要賺錢并不是什么可恥的事,為什么要窘迫呢?! 汪墨是想走的,她看得分明,他卻有意留下來看看。 “北平?”汪墨喚他 “看看,沒準(zhǔn)兒你會喜歡呢!”呢喃一樣的勸哄,聽得鐘語越發(fā)想要大賺一筆,這家珠寶店是百年老店,還能缺了好貨? Jack算什么,就連Mick的作品還不是隨處可見,只是,這些大神的作品一般都設(shè)在貴賓室,他們一來就往通柜,自是看不見所謂的杰作。 “靳先生,汪小姐請隨我上貴賓區(qū)”鐘語在前面帶路,他二人尾隨而至。 不得不承認(rèn),汪墨極識貨,眼光也獨(dú)到,不偏不倚挑中那套最貴的,八位數(shù)字的禮物,想來汪墨也并不是一般的情人,不然他又如何肯這般下血本,也或許八位數(shù)在他看來跟一堆廢紙沒什么差別,畢竟他從來就沒有缺過錢,只是,人家的事,她一個外人何從得知?! 送走滿載而歸的一對璧人,鐘語覺得她應(yīng)該抱著今天的提成,好好放聲大笑,多難得,他仿佛專門給她送銀子來的一樣。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沒準(zhǔn)兒就是個神經(jīng)病,看著他帶著他的情人來她的柜臺買珠寶,她還在自作多情著。 “北平,看什么呢?”汪墨挽著他的胳膊,嬌俏地問 “看你呀”他別過眼梢,那抹素凈的影子也隨之消失不見 “北平”極輕的一聲呢喃,汪墨竟然害羞了,連她自己都倍感詫異,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她都快忘了害羞的感覺了,今天有幸嘗到,一時(shí)間百感交集。 “北平,謝謝你,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他笑,說“喜歡就好” 九、十點(diǎn)的樣子,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是面帶匆忙,就是形容倦怠,臉上刻畫著京城獨(dú)有的一份疲憊,鐘語揮手告別小劉姑娘一干人等,拎著手提包,漫步似地往回走。 眼下已是深秋季節(jié),清風(fēng)撲面,她驀地想起了香山的紅楓,明晃晃的紅,挑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走一遭,置身于藍(lán)天白云下滿目的金紅當(dāng)中,才覺得沒白來世上一遭,這么有雅興的事擱在往日里,她是怎么也要附庸風(fēng)雅一番,如今看來,怕是沒那份兒心境了。到時(shí)候,只怕沒品出紅楓的熱烈,反而讀懂了它的決絕,拼盡全身力氣只為燦爛一季,是否值得呢?! 又可曾后悔?! ☆、連夜雨 靳北平開著車,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她滿腹心事,時(shí)而抬頭仰望星空,時(shí)而低頭凝望柏油馬路,望不到盡頭的路,清一色的黑,她想到了什么,他,又未必知道。 看上去頂好看的細(xì)跟尖頭皮鞋,無一處不展示著女人的線條美和柔和美,真要是穿在腳上可就遭了罪了,且不說前腳指那鉆心的疼,后腳跟是磨破了一次又一次,然而,為著形象,為著規(guī)矩,也是不得不每天遭著罪笑臉迎人。 此刻,路燈下除了她被拉得老長的倩影,也并無臉兒熟的人,她索性就脫了那漂亮的尖跟兒皮鞋,拎在手里,柏油馬路比不得老家的土路,連個小石子都沒有,踩上去挺舒服,她有幸解脫了她的腳,卻沒能夠解脫她的憂愁。 偌大的京城,舉目無親,她或者是從內(nèi)心里想要一個家,一個遮風(fēng)擋雨、包容冷暖的家。 狀似不經(jīng)意間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一輛陌生的車,她自嘲一笑,甩起胳臂晃晃蕩蕩,仿佛這樣就可以不落寞,不孤寂。 透過車窗,透過孤獨(dú)的夜,他似乎窺見了她的無助,卻只是一瞬間,她又是那個堅(jiān)強(qiáng)倔強(qiáng)的女子。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光著的腳丫踩在地面兒上,是否會疼。直到最后,依舊是沒有勇氣去詢問一聲。 早起剛換的新絲襪這會兒已經(jīng)磨破了兩個洞,她卻有一絲發(fā)泄過后的快感,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