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曼搖搖頭。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只是突然有些難過。

    她對賀周平的愛，不如賀周平對她那么多。她感覺不好受。

    明知應(yīng)該回應(yīng)更多，卻沒有足夠的熱情來燃燒。虞小曼心中在為這顆美麗的石頭歡呼雀躍，但再往深處去，她知道那里盤旋著的是一絲冰冷和疲倦。

    她伸出手，握住鉆戒，然后慢慢推到了賀周平面前。

    那個小小的聲音終于從她喉嚨里冒了出來。

    “這行不通，”她對賀周平說了出來，“對不起?！?/br>
    賀周平?jīng)]有等到他期待的答案，但他沒有放棄，仍然將戒指放在虞小曼面前。

    “是我選錯款式了？”

    他難得開了個玩笑。虞小曼很配合地笑了。

    賀周平?jīng)]有追問為什么行不通，他收起戒指，只說：“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以后你什么時候改主意了，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虞小曼覺得這一瞬間她幾乎后悔，抿了一口紅酒把這種動搖壓了下去。

    他們既無法更進(jìn)一步，又做不到斷然舍棄。虞小曼不知道這種戀愛僵局會持續(x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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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童找到了陪她一起去國外看世界杯的朋友。葉鴻聲為表心意和歉意，找了家一流的保鏢公司，又聘了兩名專業(yè)保鏢跟著她。蘇雨童終于心情大好。

    葉鴻聲的心情就沒那么靚麗了。他腿傷恢復(fù)得不錯，但花了時間養(yǎng)傷，日程都被打亂了。和謝如溪拍的諜戰(zhàn)片，因為他受傷的事不得不延長了拍攝時間。

    還好謝如溪配合，兩人合作還算愉快。

    謝如溪其實最近正在排一部話劇，她的時間同樣都是真金白銀，并不比葉鴻聲。孤俠的拍攝計劃改變，自然也影響她的時間安排。葉鴻聲過意不去。

    謝如溪就說：“誰沒個意外呢？到時候我的話劇你能來捧個場就算是心意了。”

    葉鴻聲自然答應(yīng)。謝如溪開口，他豈有不應(yīng)之理。

    第二十五章 不見

    葉鴻聲拄著拐杖去了謝如溪的話劇演出。

    蘇雨童正在國外看球,葉鴻聲沒有女伴,就約了孤俠的導(dǎo)演，還有牛廣彥幾個人一起去給謝如溪捧場。

    他特意挑了既非首演,亦非終場的中間一天,免得媒體和捧場的全一窩蜂擠在那兩天。

    謝如溪這次和老牌劇團(tuán)合作,排的是經(jīng)典劇目。她一舉一動向來受人關(guān)注,這次排話劇，不僅評論界給面子，粉絲更是摩拳擦掌,一票難求。

    葉鴻聲當(dāng)然不必如此麻煩,他有謝如溪的經(jīng)紀(jì)人貼心贈票，座位上佳。

    開演之前,后臺已經(jīng)堆滿了鮮花花籃。公司，廣告商，熟或不熟的朋友同行。謝如溪根本看不過來，這些自然有她的助理幫她留心。

    “葉老板自己送了一份花，和孤俠劇組送了一份，還代蘇雨童送了一份?！敝砀嬖V謝如溪。

    謝如溪一個人占了一間化妝間，她已經(jīng)上好妝，彩排一切順利，正在做上場前的放松活動。

    “葉老板周到過頭了?！敝x如溪隨口道。

    “還有……”助理頓了頓，像是有些猶豫。

    謝如溪看向她，一雙湛然美目，只帶了稍許追問意思。助理立刻說：“還有華麗婭也送了花，不過我覺得我們完全不需要理她。”

    謝如溪沒反應(yīng)過來：“她誰？”

    助理提醒她：“是葉老板的前女友?！?/br>
    謝如溪噢了一聲，繼續(xù)活動筋骨：“他前女友不是陸顏？”

    助理都忍不住笑了：“陸顏是華麗婭之前的一個?！?/br>
    謝如溪不走心。她對葉鴻聲沒什么興趣，對葉鴻聲的女朋友們就更沒興趣了。她做完了伸展活動，抿了一口水潤潤喉嚨：“走吧。”

    一片漆黑中，舞臺上燈光漸亮，現(xiàn)出街景和人聲，一襲舊旗袍裹著圍巾的謝如溪倚在門前，正焦急凝望。

    但她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觀眾，沒有了舞臺，她就是她，孤零零一個人。舞臺成了一座孤島，謝如溪一個人的氣場就足以形成一層無形的屏障。

    她目中無人，但觀眾已被她攝住了心神。

    虞小曼看得太入神，一直到中場休息時才發(fā)現(xiàn)葉鴻聲也在。葉鴻聲周圍不斷有人過去寒暄，拍照，想不看見都難。

    不過虞小曼這時候腦子里木木的，看見葉鴻聲也沒什么想法。他是社交動物，在哪里出現(xiàn)都不奇怪。但她完全無必要，也沒沖動上去和他打招呼。

    虞小曼喝了點(diǎn)飲料，去了趟洗手間，就回座位了。她是來享受謝如溪的表演的。

    葉鴻聲是直到謝如溪幾次謝幕，觀眾開始離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虞小曼。

    他不經(jīng)意回頭一眼看到有個女人側(cè)臉特別眼熟，再盯著看了兩眼才看出來是誰。他面孔上還維持著笑容，但已經(jīng)拉過了牛廣彥低聲說：“華麗婭在那里，你去和她打個招呼?！?/br>
    他要趕著去后臺祝賀謝如溪演出成功。

    牛廣彥說：“和她有什么好說的？她今天說不定就是想找機(jī)會和你偶遇。”

    葉鴻聲眼看著虞小曼消失在視線里，他拖著傷腿追不上去。

    他對牛廣彥一笑：“你之前說過，她欠我一個道歉，一定會來道歉的話，忘了嗎？你可沒說對?！?/br>
    牛廣彥拗不過他，只好去追虞小曼。

    劇院里還有很多觀眾沒有散去，牛廣彥搜尋了一會兒才找到虞小曼。

    “華麗婭！”他快步走上前叫住了虞小曼。

    虞小曼身邊有一個個頭不高的年輕女伴，同樣穿著低調(diào)，畫著淡妝。牛廣彥看著覺得略眼熟，直到走到她們面前，才想起來她是晶晶，原來在葉鴻聲身邊做過助理，所以眼熟。牛廣彥看了她一眼，然后只對虞小曼說：“有段時間沒見了，我們坐下來聊聊?！?/br>
    虞小曼向他笑了笑：“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我也挺想聊聊的，不過真是太不巧了，我今晚趕緊趕回去，有件要緊事等著。下次吧。”

    她毫不害羞地睜眼說瞎話，一臉“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和你說話”的表情。說著就一邊往外走。

    牛廣彥不由自主就陪著她向外走，邊走邊說：“前段時間葉老板受傷的事情